白清晚看见舒染跑出来,脚下的步伐顿了下,随后视线下移,皱起眉头:“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了,去把鞋穿上。”
舒染轻哼了声,但还是听他的话乖乖把拖鞋穿上,然后几步就跑到了他的面前,扬起漂亮的脸蛋,嘴角向下耷拉着抱怨:“你怎么才过来啊。”
白清晚下意识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十二点差五分。他看看表,又看看满脸不开心的舒染,一时间有些无奈:“除了来这里的第一天,哪天你十二点前起床了?”
舒染:“…”他被堵得一噎,但很快又开始往白清晚身上蹭:“好无聊,你带我出去走走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房间内闪了一下,几秒后窗外便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
舒染:“…”
白清晚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眸子里也带着淡淡的戏谑:“这天气,你要去哪?”
哪都去不了……
“算了…我还是在酒店老老实实地待着吧。”舒染皱着张脸,又往白清晚的怀里蹭了蹭。
自从他发现白清晚身体的温度长年比其他人要低以后,有事没事他都喜欢往白清晚的身上贴。
在舒染的要求下,两人中午喊了酒店服务,在房间里边看电影边解决了一顿午饭。午饭过后,舒染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盒真心话大冒险,非要白清晚陪他玩。
“你就陪我玩玩嘛,今天我生日得听我的。”
白清晚眼皮抽了抽,表情也微微凝滞:“你出来旅游还专门带了盒真心话大冒险?”
舒染跪坐在地毯上,兴高采烈地把盒子打开,把里面的牌拿了出来。
“本来我想着,出来玩肯定会认识几个朋友,大家聚会的时候刚好可以玩,结果…”舒染闭上了嘴,怎么也不肯说下去了。
然而,后面的话,即使舒染不说,白清晚也猜得出来。
无非是光顾着准备聚会时的游戏道具了,却忘记牌上的都是中文,国外的人根本就看不懂。更别提舒染英语不好,根本就没认识什么朋友。
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游戏就从朋友聚会间活跃气氛的游戏转变成情侣间的一种情/趣小游戏。
窗外的雨仍在下着,天空灰蒙蒙的,没有阳光的照射,酒店的房间也变得昏暗。
为了庆祝成年,舒染方才特意让酒店的服务人员送了瓶红酒,此刻红酒已经在旁边桌子上醒着了。
因为只有两个人,真心话大冒险也就采取了最简单的方式“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胜负。
舒染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白清晚,他在现实生活里号称有“幸运Buff”加持,剪刀石头布这样拼幸运的游戏几乎从没有输过,即使现在换了具身子,但他相信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
“剪刀石头布!”
舒染:“…?”
然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教会了他做人。
连输了三局后,舒染炸了。
“再来,下一盘肯定是我赢。”
白清晚表情依旧淡淡的,闻言也只是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再输得话,可就要选择大冒险了。”
前三局,舒染选得一直都是真心话,抽到的牌也都是喜欢谁,初吻还在吗之类的他都不用回答,白清晚就知道的问题。
“我肯定不会再输了。”舒染信心满满地说。
五秒钟后,
“怎么会这样。”舒染垂头丧气地往地毯上一瘫。他算是发现了,如果他有幸运加持,那白清晚除了身体差之外简直就是开了挂。
休学一年回来,还能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上A大。
简直就是离谱。
他在这边暗暗腹诽着白清晚,那边白清晚已经把大冒险的牌递到了他眼前,“选一张吧。”
舒染:“…”他怎么觉得白清晚好像挺期待他选大冒险的。
想到大冒险里面比较刺激的几张牌,舒染的耳尖有些发烫,暗骂了一声“变态”,硬着头皮从里面抽出一张。
待看清这张牌上写的什么时,舒染两眼一黑,准备待会一定要上网查查最近是不是水逆。
白清晚从舒染手里接过抽到的牌,只看了一眼便笑了,他上半身往后倾,调整成最佳“观影”的状态,随后看向耳尖已经红透的舒染,“跳吧,我看着。”
闻言,舒染幽幽地看着他,满眼都是控诉他不做人,但牌是自己抽到的,舒染也不能当着白清晚的面耍赖,只能站起身在白清晚的注视下,强忍着羞耻,走到地毯的中央。
他方才抽到的牌,上面写着:在所有人面前跳舞三分钟。
穿到第一本书已经一年了,舒染都差点忘记自己本身是个爱豆了,虽然是个肢体不协调的废柴爱豆,但是在他死前,他还是把他一公的舞台练习的起码能见人了。
这里没有音乐伴奏,他只能一边在心里数着拍子,一边跳起了舞。
虽说已经一年没有跳了,但舒染练习的多已经形成了肌rou记忆,磕磕绊绊地跳着竟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