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颜茵意外,除了珍珠外,竟还有两人与她同行。
皮肤黝黑的家丁撩起马车门帘,面无表情,“夫人,请。”
颜茵有些怵他,浓密的扑腾两下。
上马车。
*
书房。
岳河的目光第十一次扫过书桌后男人的喉结,只见那块凸起的喉结上,有一圈小巧的牙印。
那圈小牙印不浅,过了一晚上都没消,牙印边缘的皮肤红彤彤的,衣裳都遮不住。
岳河心里啧啧两声,竟如此激烈。
看来先前什么坐怀不乱,什么不屑一顾全都是浮云。
不过呴愉的同时,岳河也暗中松了口气。看来爷身体健康得很,之前的担忧大可不必。
“看什么?”贺沉绛眼风扫过。
岳河哪里敢说实话,忙移开眼,“爷,待会儿还去富贵茶庄吗?”
那日以后,李福寿是完全信任他们了,礼尚往来,此行轮到他们过去。
贺沉绛摸了摸喉结。
现在用手摸,还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痕迹,仿佛又回到了昨夜。
雪肌缎发的少女紧挨着他,软乎乎,似乎要随着那暗香化在他怀里。
岳河偷偷挪回目光瞧了眼,刚好瞥见坐在书桌后的高大男人微勾着嘴角,看着颇有几分......荡漾。
再定睛一看,好似又没有,仿佛刚刚那只是错觉。不过此时的岳河已经心觉,从飞燕楼来的那位,怕是有大前途了。
贺沉绛撇了岳河一眼,“当然要去富贵茶庄。”
不去富贵茶庄?
想什么呢,费了如此大的周折才打入那个小团体,如何能不去?
岳河看着那个小巧的牙印,欲言又止。
贺沉绛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此正好。”
岳河恍然。
也是,如此正好!
能在飞燕楼斥重金买下美人的男人,当然好色!出门带个牙印,很寻常吧。
贺沉绛忽然道:“去把红叶喊过来啊。”
岳河一怔,以为待会出府要带上红叶,忙去将红叶喊过来。
红叶很快跟着岳河来了,来之前岳河给她透露了几句,听得她心头窃喜。
岳河敲了敲房门,“爷,红叶到了。”
“进。”
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贺沉绛看见岳河也进来了,眸光一顿。
到底跟在贺沉绛身边多年,对方刚刚的眼神,让岳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不该进来。
有这般想法的,还有红叶。不过她纯粹是觉得这声“进来”,是只喊她一人入内。
红叶眸光微闪,“您有什么要吩咐红叶的?”
都是Jing明人,岳河一听便立马说:“爷,我先出去了。”
“罢了,你也听着吧。”贺沉绛回绝了。
男人往椅后一靠,姿态有几分慵懒,然而那双眼却漆黑深邃的,宛若涌动着暗流的深潭,“红叶,你接触过引蛇香么?”
引蛇香,这是昨夜他在那屋里发现的。
这引蛇香并不是毒,它只有“引蛇”一种效果,持续时间只有两个时辰,失效后会变得与一般灰尘无异。
贺沉绛见多识广,加之那时引蛇香并未失效,故而他认出来了。
红叶眸光一缩。
她先前殷切的注视着贺沉绛,以致于如今所有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让贺沉绛看了去。
贺沉绛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府邸里有别有用心的人,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倘若还有第三回 ,你回京城吧。”
红叶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岳河稍愣,他看看贺沉绛,又看看红叶,眼里错愕难掩。
贺沉绛直视红叶,“可记住?”
短短几瞬,却让红叶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脑中思绪飞转,然而很快她又否定了一个个说辞。
不,都说不通。
爷既然能把这事摊在台面,肯定有证据,还不如直接应下。
“记住了......”红叶低声道,头也慢慢垂了下来。
贺沉绛从座上起身,“岳河备车,随我去富贵茶庄。”
红叶嘴唇抿得发白。
*
颜茵不知晓府中发生的事,她乘着马车行在扬州道上。
马车缓缓停下,“夫人,悦来食馆到了。”
颜茵紧张地揪着手帕。
她想去的是官府,而不是这家远近闻名的食馆......
珍珠提醒,“夫人?”
颜茵嗯的应了声,慢吞吞地下了马车。
悦来食馆前来客如云,熙熙攘攘,服饰比其他家酒楼好上不少的小二,肩上搭着白巾,对着进门的每一位食客露出热情笑容。
“不好空手去见她,我先去买点见面礼。”颜茵看向黑脸家丁。
除去珍珠,跟出来还有两人,颜茵觉得那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