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点都不惊慌,老坐神钟的模样,默默让姚夭心安。丞相给了姚夭一个眼神,她便淡定的站在原地,反观,若溪紧紧看着闯入的人,内心的情感很是矛盾。言溪看了眼若溪,又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姚夭,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便让出身后的姚夭。
心之所向,叶公子折身,帮姚夭掩了掩被角,姚夭已经睡着了。恬静的容颜,让他没忍住,在额头落下一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姚夭当他是君子,他便不能做那小人之事。离开前,看了眼睡着的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悄无声息的没让任何人发现。
真是惨不忍睹,姚夭忍住笑,还好心给叶公子擦药,这就很是费解和怪异了。认真涂抹药膏的姚夭,被追问,“不怕我非礼你,你可是我看上的人,采花贼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手上突然使了一点力,叶柳希呼痛,被姚夭捂住嘴巴。“我刚才都忍住没叫护卫,你可别毁我名声。堂堂七尺男儿,痛就忍着点,下次见到我,躲着些。”
离开前,姚夭叫住人,“改了你这喜欢半夜爬姑娘窗的恶习,我就当你是朋友。叶柳希,慢走不送。”姚夭和衣躺在床上,不愿多谈的态度很是明显。大概困极了,她睡的那处,正是叶柳希刚才躺过的地方。
言溪着急忙慌,拉她见的人就是若溪,姚夭对她已经没有印象,耐不住气氛使然,竟也微红着眼眶。言溪解释,“小妹摔下悬崖,现在不记事。她手臂上那道疤骗不了人,就是小妹。”感情谁长得像二小姐,手臂有疤,就是本人无疑了。
没人在乎姚夭是否空手而来,准备的那些吃食,都在姐弟兄妹言谈间,早就冷掉。想起今日所来的目的,姚夭自告奋勇,要去厨房给大家煮面。姐弟妹三人,形影不离的犹如连体婴儿,姚夭让他们在一旁等着,她今日来的匆忙,没带礼物,就当这长寿面算作贺礼,预祝丞相大人身体康健。
丞相寿辰,将/军府收到邀请函,前去赴晚宴。丞相早早打发了那些官场人士,晚宴就只是一家人相聚,姚夭并不知,还在将/军府苦恼,该送什么贺礼稳妥。管家在一旁提醒,丞相什么都不缺,姑娘前去赴宴,聊表孝心,就是最为开心的。不愧为将/军府的老人了,说话做事较稳妥,管家这职位真称职。
言溪送姚夭出府,姚夭凑在言溪耳旁,悄声问道:“若溪喜欢叶公子?”言溪毫不隐瞒,竟直率的承认了。两人亲密的举动,落在叶公子眼中,别有一番意味。
送礼讲究投其所好,拿将/军府的物件做人情,她不肯。一时为难住,困惑这个礼该怎么才好。姚夭苦思许久,也没有头绪,便空手前去。丞相一定不会怪罪的,那人好歹是她爹,再不行,厚着脸叫上一声爹,丞相肯定皆大欢喜。
一番客套后,叶柳希故意后知后觉发现姚夭,“将/军府的姚夭小姐也在,好巧呀。”丞相安排言溪送姚夭离开,还让人换上一桌菜,要与叶公子喝上两杯。有人牵绊住叶公子,姚夭便离去了,刻意与叶公子保持距离疏离,还让他心生不悦,事后还找姚夭理论一番,才作罢。
丞相自言自语,将/军府的姚夭小姐,真像丞相府的二小姐,两人连名字、样貌都像,莫非是双生子。将/军府的小姐,到底
见叶柳希还算老实,便松开捂嘴的举动,还嫌弃的搁叶柳希衣服上擦了擦手。叶公子静静看她作为,复想起之前她所求的事情,他还不知。“不是有求于我,说吧。”有人大言不惭,模样看着很是气人。姚夭也不跟他客气,想借他叶家商路一用,运一些冰,还有一些新鲜水果,达成合作共利关系。
想起些什么,复准备行礼,被若溪一把拉住,“自家姐妹,不必那些礼节。”姚夭还在楞神,被若溪一把抱住,言溪紧紧拥住姐妹俩。这一幕,被丞相看到,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叶柳希竟然答应了,很是爽快,还没有一丝迟疑。姚夭还以为,他要趁机胁迫她,答应一些不可能的条件什么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叶公子答应了,再留此处,就没意思了,复赶人滚。叶公子说姚夭利用完人,翻脸无情不认账了,还说外边都是将/军府守卫,他这么出去不是送死吗。
丞相府张灯结彩,气氛好似过年一般。三人行,必有花蕊新元作陪,老搭档了。姚夭还是平常着装,花蕊摆弄那些繁琐的装扮,都被否决了。每一次来,心境都不一样,言溪依然在门口等候。
刚瞧见姚夭的身影,便拉着一路飞奔,也不知道带她见什么人,甚是神秘。厅堂站着一名女子,也在翘首期盼着什么人,瞧见姚夭出现,捂住嘴,眼眶的泪水已经蓄积,蓄势待发的要破涕。“小妹……”
一家人,吃着姚夭煮的面,每个人碗里都有煎蛋,还有几颗青菜和碎葱花,汤底是鸡汤熬制,很是好吃美味。一派和睦的氛围,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叶柳希携贺礼前来,言溪起身挡住姚夭的身影,早在叶柳希进来那会,便已经瞧见了。
姚夭笑骂他,“哪儿来哪儿去,本姑娘要睡觉,快点滚。”叶公子耍赖,躺在姚夭床上不肯走,还让收留一晚,这怎么可能。两人僵持不下,见姚夭有了困倦之色,叶柳希便识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