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一道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外面?我怎么没看见出口?阿治一转头,直接对上一张放大版的脸。
阿治:!!!
瞳孔地震jpg.
“好小一只。”一双大手一把将阿治举了起来,然后就把他放地上,笃定道:“哇,居然才一岁多。看不见?看得见,天生拥有咒力,估计一出生就觉醒了,小孩,你妈妈一定死了吧?”
青年赞叹的道。
从来没听森鸥外提起过妈妈的阿治:“大概?”
阿治注意到,青年额头那一条显眼的缝合线:这是做了什么才留下这么丑的一条线?
“可惜你太小了。”青年叹息了声:“这么小就已经有了咒力,那么很快就可以觉醒术式了吧。”
“你在啰嗦什么?那么喜欢你干脆把他养大啊。”女人不耐烦道:“反正等待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吧。不要耽搁了正事。”
青年垂眸,注视着这个脑袋还没他手掌大的孩子。
“你很好,我很喜欢。”青年把手按在了阿治的脑袋上:“成长起来一定也是副不错的身躯。可错就错在,你太小了。”
“天才,还是在没成长前掐死比较好。”
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条里面有个“六眼”已经很令青年头疼了。
要是再来一个,就算不是“六眼”,他也会心梗的吃不好睡不好。
虽然说是可以把孩子养起来灌输思想等到长大了再为他所用,但中途会出太多意外。
感情是最捉摸不透的东西,万一这小子反水了怎么办?那不是白给咒术师养孩子,多不值得。
青年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些想法,同时手上一用力,咔嚓——是骨裂的声音,一瞬间血rou与碎骨杂糅在一起,鲜红的血从头上蔓延,露出一坨看着就令人恶心的脑花。
脑花惊呆了。
阿治也惊呆了。
·
“森先生,你不要心急,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我马上找阿治的位置!”阿文赶紧给看不出喜怒的森鸥外说:“我们之间有特殊的联系,只要找到了阿治,我就能把森先生送到那里去!”
“而且森先生在阿治身上放了那么多保命的东西!阿治一定会没事的!”
爱丽丝冷冷的看了眼阿文:“闭嘴吧,搞快点。”
森鸥外脸色冷凝,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让阿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用瞬移的方法弄走,而他只能借助于阿文的力量来找人只说明了一件事。
——要想办成某件事,或者守护某样东西,都要拥有足够的力量和势力。
诅咒、咒灵、咒术界。
怎么可以忘记常暗岛留给他的教训?正是因为在常暗岛的无能为力,才让他有了掌握权力的想法,而正是因为太宰的过于优秀,让他总觉得可以不用那么着急,事情、步调可以慢慢进行。
森鸥外想:一定是多年的养孩子生活,给我造成了假象的安逸。
接下来,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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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连哭泣的惠都没顾上,直接拉起丑宝往肩上一搭,就往千理下班固定会走的那条路飞奔过去。
希望只是他大惊小怪,毕竟母子同心、夫妻一体这种事,不都是说来安慰人的吗?
他一直是这样坚信的。
甚尔全力奔跑的速度比车还快,车还会堵车但甚尔不会,几乎一下身影就掠过去了。
“什么东西?”
“怎么了?”
“好像有奇怪的东西从我身边跑过了。”
“是不是一道黑影闪过?是猫吧。”
甚尔一路跑到了千理工作的公司门口,得到千理早就下班的话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两分钟后,他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诅咒师,两下把对方打的没有反抗心理,这才问:“千理在哪里?”
“不要想着撒谎。”
诅咒师:“......有未知的咒灵把她瞬移走了!我兄弟也因为她被一起挪走了!”
甚尔把诅咒师敲晕扔到一旁,他本来想直接杀了他,但一想到千理,还是算了。金盆洗手本来就不容易,杀字一旦开了个口就补不回去了。
“丑宝,闻得到你妈咪的味道吗?”甚尔不抱希望的问。
如果带走千理的是诅咒师,他都还可以去搏一搏;可偏偏是咒灵,体内没有一丝咒力的甚尔只能凭借自带咒力的咒具杀死咒灵,但咒具在战斗中很容易损坏,为了能随时方便更换咒具,他才把拥有储物功能的丑宝带在身边。
他被咒术界称为“术师杀手”,是因为比起必须要用咒具对抗的咒灵来说,杀术师不需要耗费太多咒具,要相对划算点,而普通人,不在甚尔的狩猎范围内,除非钱特别多。
怎么办?要放弃吗?甚尔想:我这种烂人,就算有朝一日消失的无影无踪、抛妻弃子也很正常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