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宏升问:“有没有觉得委屈?”
盛槿书说:“没有。”不管初衷是什么,她确实导致了不好的结果。
黄宏升叹了口气说:“学校也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只不过啊,这人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的,很多经验,要遇到事了才能摸索出来。”他委婉提点:“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坏事,给我们全校老师敲了一次警钟。我让孟老师也把班上的医药箱撤了。爱护学生是应该的,只是安全责任意识更应该是心底的一条红线,要时刻谨记才好。”
“爱护学生,也要保护好自己。”他语重心长。
盛槿书注视着茶面上的波纹,应:“嗯。”
黄宏升怕太挫伤她的积极性,又转了口风,补充:“不过这也只是一次意外。我们做多少事啊,学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孟老师说起初家长有些不理解的,但是龚静怡一直在帮她说话,一直在维护她的。”
盛槿书猛地抬头:“帮她说话?”
黄宏升愣了一下,随即比她还惊讶:“你不知道啊?昨天夜里孟老师送龚静怡去急诊的,家长在问诊中得知龚静怡早上误食过敏原过敏的事很生气,孟老师帮你把主要责任都揽下了。也亏得她处理得及时妥当,家长这才没有继续追责。”
“你要好好谢谢她哟。”
盛槿书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内心五味杂陈。
这种事,常人撇清责任还来不及,她凑上来做什么?喜欢她吗?可是她又推开她、冷着她;不喜欢她吗?那又为什么这样护着她?
盛槿书想不明白孟晚霁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
办公室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盛槿书没有在课间特意再去找孟晚霁搭话。中午午休,中饭都没吃,她直接回宿舍,坐在客厅等孟晚霁。
很规律的,孟晚霁在十二点半左右回到宿舍。
一听见门响,她就站起转身,走到了玄关旁倚墙侯着。
孟晚霁进门看见她,怔了怔,当做无动于衷,合上门,弯腰换鞋。
盛槿书注视着她,问:“为什么要帮我?”
孟晚霁从容平淡:“你指什么?”
盛槿书说:“黄宏升说你帮我把主要责任揽了。”
孟晚霁头也不抬:“不是帮你。”
“我作为班主任本身就有责任,那时那刻,推脱不了。况且,我之前没有提醒你,还当着你的面在班上放医药箱,给你做了错误的示范。,确实有责任。”
她说得义正辞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盛槿书不甘心:“仅此而已?”
孟晚霁直起腰,乌黑澄澈的双眸注视着她,没有一丝波动:“仅此而已。”
盛槿书后槽牙隐隐发痒。
她最好一直这么能装。
她眸沉了沉,忽然说:“我和唐奕诚说起清楚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孟晚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话题是怎么跳到这里的。
她眼睫微颤,开口突然结巴:“和……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槿书红唇瞬间弯起,笑意盛放开来。
她叫她:“孟晚霁。”
孟晚霁心跳无法自控地加速。这是她第一次叫她名字。
盛槿书往前进了一步,伸手似要摸她眉眼,眼波潋滟:“你可能不知道,你刚刚,眼睛笑了。”
孟晚霁泄露出一丝慌乱,本能地后退,结果后面是墙壁,根本退无可退。她色厉内荏:“盛老师请自重!”
盛槿书凝视着她,眼眸深深,忽然笑得妩媚又放肆:“我要是不呢?”
她手压在墙上,贴近了她,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鼻尖抵着鼻尖,柔软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
碾压、舔舐、吮吸、热情又熟练地挑逗。
孟晚霁脑袋一瞬间炸开,说不清是气的还是慌的。她抬手要去推盛槿书,盛槿书早有防备,放下手攥住了她。
她用了大力气,孟晚霁挣扎不开,又急又恼,直接张唇咬住了她。
“嘶嘶……”下一秒,盛槿书可怜的吸气声响起。孟晚霁尝到了她唇间的铁锈味,心一慌,立刻松开了牙齿,下一秒,盛槿书的舌尖竟趁势闯了进去。
横行霸道,肆无忌惮,孟晚霁嘤咛一声,身体不自觉发软,恼意却更甚了。她甚至想合上齿关再狠狠地咬她一下,可到底还是舍不得。
准备抬脚踩她了,盛槿书却忽然放开了她的唇舌。
她用刚刚攥着她的手,抱住了她,像是心疼,又像是无奈:“时时刻刻把自己伪装起来,不会累吗?”
“在我这里,你可以放松一点。”
声音低低柔柔,似含无限情意与珍惜,一瞬间浇灭了孟晚霁所有的怒火。
她承认,她不是一点都不渴望、不眷恋这个怀抱的。
她心颤了颤,终是软化,没有推开她。
盛槿书心满意足地在她耳边低声笑,又说:“反正,你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