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海因里希乖乖的跪在水泥地上,他穿着橙色囚服,膝盖隔着一层囚服感受着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没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便觉得膝盖生疼,可他一动也不敢动,他畏惧他的爸爸约翰尼·海因里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监狱长办公室内的空气像是凝滞般,十分的安静。
兰迪·海因里希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长时间,他的双膝膝盖麻木,就连疼痛都难以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爸爸约翰尼·海因里希的黑色军靴,因此他也感知不到,已经是黄昏时分,窗户外是一片瑰丽的火烧云。
咕噜咕噜,是兰迪·海因里希的肚子发出的声音,他饿了,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今天中午在夜店举办的生日派对开到一半,他只喝了半听啤酒,还没来得及好好吃上几口蛋糕,便被刑警们带走。
“你饿了?”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开口问道。
“是,父亲。”儿子兰迪·海因里希不敢抬头,他只是乖乖的跪在那里,他的声线当中略带几分犹豫,他畏惧的说道。
“将这个表格填了。”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将一张入狱情况调查表和一支笔扔给了跪在地上的儿子兰迪·海因里希。
儿子兰迪·海因里希跪在水泥地上,他低着脑袋,他的视线当中除了爸爸约翰尼·海因里希的黑色军靴以外,又出现了一张A4纸的表格和一支笔,他双手捡起纸和笔,他跪伏在地,开始填表。
无非是填一些一些年龄,性别,身高,体重,工作情况,有无犯罪史之类的。
“我去拿一些食物过来。”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从办公椅起身,他的军靴踏踏的踩在水泥地面上,他离开监狱长办公室,然后朝着玛门监狱的食堂的方向走去。
十五分钟后。
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拿着两个餐盒回到了监狱长办公室,他将两个餐盒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他重新坐到办公椅上,他低头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兰迪·海因里希。
儿子兰迪·海因里希在填写好表格之后,他将表格和笔放在了地上,然后,他一直乖乖的跪直身体,低着头,等到爸爸约翰尼·海因里希的黑色军靴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他双手将纸和笔捧高,递给爸爸。
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接过儿子兰迪·海因里希的双手高捧着的表格和笔,他将笔放回笔筒,又看了看入狱情况调查表上的各项填表情况,确认没问题后,他将入狱情况调查表放回办公桌上。
“你是要我喂给你吃,还是我将饭盒放到地上,你像狗一样,跪趴着进食?”
“你不说话就默认是选后者了。”
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说着,他将属于儿子兰迪·海因里希的一份餐盒打开,将餐盒放在了地上,餐盒里有刚出炉的热狗还有一盒牛nai,毕竟这里是监狱,这样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爸爸……我、我可以选前者吗?”儿子兰迪·海因里希突然小声开口道。
“你觉得呢?”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却是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对不起,爸爸,我这就吃。”儿子兰迪·海因里希的心头一紧,他觉得折辱,却是不敢再反驳,他忍受着跪得麻木酸疼的双腿,他跪伏下身子,双手手腕上还戴着手铐,他像是一条狗进食一般,他低头去咬餐盒里的热狗,一点一点的啃食。
“搞快点,五分钟的时间吃完,吃完后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冷冷的开口提醒道,然后他开始吃属于自己的餐盒当中的那一份热狗和牛nai。
儿子兰迪·海因里希的四肢跪伏在地,他腰酸腿疼的,他的双颊通红,耳朵根也染上了一层绯红,实在是他的脸皮薄,而这种进食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折辱人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犯了错的狗,惹怒了主人,在被主人教做人。
五分钟后。
“爸爸,我吃完了。”儿子兰迪·海因里希十分委屈的说道。
“很好。”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也正好吃完了他的那一份食物。
“接下来,还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你就可以滚回你的囚室里休息去了。”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希说道,“第一件事,你的头发染得也太难看了,一头红毛像什么样子,我要剪掉,监狱里的囚犯都是寸头,你也不能例外。”
“爸爸,可以不剪吗,您不是这里的监狱长吗,这点小事您就通融一下吧。”儿子兰迪·海因里希跪在地上,他鼓起勇气,他用着近乎撒娇的口吻说道。
儿子兰迪·海因里希实在是很爱惜自己的一头红发,他喜欢红色的颜色,可以将自己和爸爸约翰尼·海因里希的头发的金色区别开来,而且,他目前的一头红发完全可以扎个漂亮的低马尾,现在要被剪成寸头,想一想就很丑。
“兰迪,你觉得你有说不的资格吗?你是来玛门监狱里接受改造的,而不是来度假的,你的头发必须剪,而且等到新的金发长出来后,你以后也没有机会将它再度染红了。”
监狱长约翰尼·海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