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点发毛,两腿也不由得打颤。
李季诚如获至宝,大喜过望,亲自走过来,拎起严缙的脖领子,问道:“小子,我且问你,你那管家和澈目禅师有什么关系?快说!”
严缙傻了眼,“这个……小的不知啊。”“嗯?——”李季诚一扬手,似有千钧之力随时可以落将下来,把个严缙吓得屁滚尿流,忙道“大人息怒,容小的想想……”李季诚乐了,“我不是你的大人,我手下没有你这样的孬种!”一品堂众好汉闻听此言,都哈哈大笑。穆弘远也笑了。李季诚又道:“你照实说,我不杀你,你或许还有命回去给你那帮孬种当大人!”众人又大乐。
严缙只有更恐惧,他一生下来就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婢女侍妾随便他挑,奴仆随从对他百依百顺,从未经历过艰险如此。如果说有,也是那次他爹被杀受了惊吓而已。可是那次毕竟有惊无险,史器等人不但没有杀其他人,金银财宝也只取走了能拿走的,并没有把他们孤儿寡母女眷下人的生路断掉,是以珍器古玩没有动,更没有放火烧宅。此劫过后,严缙的娘严夫人就带头整顿家业,动用自家和娘家的旧关系,变卖财产田地,为独生儿子打点仕途。是以从此以后,严缙的生活非但没有凄惨下去,反而更加贵不可言;他的人也非但没有丝毫收敛长进,反而更加草包加跋扈。纨绔之气,贪官淫威,何可胜言!谁曾想今日落到众好汉手里,成了阶下囚,教他怎能不恐惧!他仿佛看到史器的一柄雪亮的钢刀穿过他爹的胸膛,穿越时空,如今抵住了他的喉咙。
穆弘远冷冷看着,他想问的更多。
遣悲怀,收愤懑,为谁风露立中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