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电话让邹可嘉产生危机,提前把江意送走。
如果是这样顾言倒不怕林老师去见那对夫妻,恐怕现在他们都盼望着江意失踪找不回来。
林映秋想了想,轻拍顾言的肩膀,“老师自有分寸,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家,明天周末好好休息,下周一必须去上学。”
“休学的事情?”顾言提醒道。
林映秋没好气地说:“你要记得现在你还是学生,再这样我去和你妈妈谈。”
顾言不用想也知道陈慧婷不会同意他休学只参加考试,乖乖的和林映秋挥手再见。
林映秋站在门口见顾言骑着车子拐出巷子,才返身回屋。
客厅内徐景荣正抱着江意,给她讲现编的故事。
江意不怕生,但也没有在顾言身边时那么活泼。
她枕着徐景荣的胳膊无聊地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开始犯困。
当林映秋走过去的时候,江意已经迷迷糊糊的有些睡着。
徐景荣抬起手指小心地嘘了一声,轻晃着江意继续讲故事。
林映秋坐在旁边看了会,伸手把熟睡的江意接过来。
“你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才哄睡。”徐景荣压低嗓音不放心地叮嘱,其实他更不想撒手。
林映秋抱起娇娇软软的小姑娘,窝心得一塌糊涂。
她起身抱着江意回卧室,徐景荣以为她要带江意回卧室睡,紧跟着过去。
“你去给我倒点水。”林映秋头也不回地说。
徐景荣连忙去厨房倒水,转过身发现卧室的门已经锁上了。
他按着门板,怕吵醒江意也不敢敲,可怜巴巴地说:“唉?映秋,你怎么锁门啊?”
林映秋低低的声音传来,“今晚你睡次卧,哼,好好想想错哪了。”
“不用想,我知道错了,现在写检讨都行。”徐景荣恨不得挠墙,从刚才哄江意睡觉起就幻想晚上和林映秋一人一边,夹着小姑娘一起睡。
怎么就这么被剥夺了一起睡觉的权力呢。
卧室里没再传出林映秋的声音,徐景荣趴门缝努力看,绝望的发现里屋灯都关了。
他不禁后悔,早知道会被拆穿,一开始还撒什么谎啊,大师也不靠谱,怎么连这个都没算到。
而被徐景荣抱怨的顾言回到家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下午淋雨后衣服穿在他身上直至干透,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顾言从柜子里找出药,用热水擦完澡后服药,有些昏昏沉沉地躺到床上。
陈慧婷又没有按时下班,顾言看时间还早,想着过一会再不见她回来就去厂子找她。
很快顾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一只温热的手触摸顾言的额头,他睁开眼看到陈慧婷一脸担忧地坐在床边。
“妈……”他一开口嗓子干的冒烟。
陈慧婷急忙端杯热水过来,“额头有点烫,妈带你去诊所打点滴。”
“不用,我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顾言依旧不喜欢打针,重新躺下又用被子包住自己,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陈慧婷又劝了几句,不放心地叮嘱,“晚上不舒服叫我,明天还难受咱就去诊所啊。”
“嗯……知道了……”顾言含糊地回答。
陈慧婷守了一会后关灯回屋,陷入黑暗中的顾言很快再次陷入梦乡。
生病的时候连梦都是充满疲惫,顾言仿佛回到了曾经参加主神试炼的日子,不断在生与死之间行走,任何一个轻微的异常都可能演变成危急置他于死地。
当细碎的声音传入顾言耳朵的时候,很快在他的梦境里掀起狂风巨浪。
他几乎是被吓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立刻意识到房间里有人。
来人应该竭力想减少动静,打开柜门的时候都很小心的提起,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下午刚下过雨,晚间的夜空飘着几朵乌云,被遮盖的零星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依稀只能看出一道黑影。
顾言虽然知道有人靠近,但他的潜意识还认为自己是在执行试炼任务。
他用近乎无声的动作起身,光着脚缓步靠近过去,跃起同时锁住对方的颈部和腰向地面一摔。
骨节错位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尤为明显,被攻击的高大男人本能的发出最后挣扎,踢到面前的大衣柜。
砰的巨响惊醒卧室的陈慧婷被,她慌乱地跑出来开灯,看到被顾言压到地上的顾俊明。
顾俊明脖子被顾言紧紧锁住,后腰也感觉锥心似得疼,他表情狰狞,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明亮灯光晃得顾言眯起眼睛,适应后再睁眼才彻底清醒,明白今夕是何夕。
他松开顾俊明爬起来,陈慧婷跑过来查看他后挡在他的身前。
“顾俊明,你够了!这个家不欢迎你。”
顾俊明虽然恢复呼吸,但他后腰疼的站不起来,狼狈地撑着上身依靠到衣柜前,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