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熟稔无视刷的飞快的弹幕，将定制的无标签棒棒糖塞入口中，手在鼻梁的小痣旁微微招呼：“好久不见，有想我么？”
他口中棒棒糖的小棍指向摄像头，不显无理，反而带坦率的可爱。
他像只伸出rou垫的布偶猫，手挥了挥，嗓音也沾着甜味，懒散却带着轻快：“我很想你们，比你们想我还要多一点哦。”
唐悠用两只手画了个大大的圆圈，唇边的笑矜贵迷人。
他刚录完综艺，此刻还是舞台妆，眼皮上的亮片闪光，眼影是将潋滟的桃花眼沾邪的橘褐色，唇是深沉的赭红。
生命不停，工作不止。
唐悠开启营业带货模式。
他见满屏的礼物特效，顿一下：“谢谢‘sweetie我老公’的礼物，sweetie是对我的新称呼么？好可爱。”
他的粉丝一向称他为糖球，自称小糖丸。
弹幕刷的欢，唐悠懒得费眼看。
他将糖抵在唇边，舌被色素染成橘色：“乖，别再刷了，留着钱去买小口红。”
十几万的礼物，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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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的嗓音像鼓槌一样击打在褚觉耳膜。
褚觉放下电子笔，忍不住忤逆青年的话，再次刷礼物。
这磁性的嗓音自那天起，便常驻在他的梦中，说的尽是下流话。
［@睡不醒 恭喜姐妹！被糖糖点名！好羡慕呜呜呜］
［@睡不醒宝我酸了］
［@睡不醒淦，我zqsg的成了酸黄瓜］
褚觉见屏幕上方后援会十几个富婆姐姐一起组的小群的消息，手指摩挲手机屏幕上搞笑的简笔画头像，微微一哂，退出唐悠的信息栏，回群内的消息。
他可以给唐悠发消息，可能会被忽视，也可能得到回复。
但没必要。
再进一步，就不是粉丝与偶像的距离。
其实真的很想过分一下。
从各种方面。
褚觉闭上眼，回忆起青年慵懒眉眼中的高高在上的不屑，下身悄悄流出水。
他听着直播间内那很有辨识度的嗓音，撸动性器，随着喘息射出一股股Jing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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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结束后，唐悠从兜中拿出震动半程的手机。
他看到来电，微不可察地蹙下眉，点接通。
他听到电话另一端嘈杂的声响。
唐悠咔嚓将糖咬碎，随脚踢了踢一旁的垃圾桶。
“苏总，有事么？“
苏恪沅苦笑：“现在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唐悠看表盘，提醒：“现在晚上十一点，如果在工作方面有问题…”
“小悠。”苏恪沅想好的资源在嘴边绕了又绕，但最后一次，他反而不想玩这一套，他说，“我喜欢你。”
这是苏恪沅第一次同唐悠说喜欢。
“。”唐悠弯腰，将糖棍丢在垃圾桶，“是么？”
他随手扯起桌上的外套，将手机夹在脸颊与肩膀之间：“你在哪？”
苏恪沅含糊说出酒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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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乱闹，唐悠到时，苏恪沅正在猜数字。
笑闹声嘈杂，不少小明星贴在场上玩咖身上。
唐悠面不改色全盘接收场上小明星们诧异的眼神。
“小悠来了。”苏恪沅的朋友们和唐悠相识，见他打招呼。
“嗯，”唐悠自然坐苏恪沅身旁，见他要拿烟，将烟盒中最后一支叼在唇上，“我替他喝。”
场上热闹起来。
在场人虽因苏恪沅对唐悠几分礼貌，但心底没几个真瞧上他的。
唐悠一向烟酒不碰，在他们看来就是婊子立牌坊，拿乔故作清高。
烟减轻唐悠一惯的距离感，他平静看玩嗨的大少爷们酒后行为大赏，将未点燃的烟在手中把玩。
他话不多，报点喝酒干脆利落。
他指腹擦掉唇边的酒，用手中的烟逗了逗苏恪沅，又重新咬上烟蒂，揉揉苏恪沅的头发：“睡会，我陪他们喝。”
苏恪沅看唐悠侧影看痴了。
他滚烫的唇吻上唐悠鼻梁上的一颗痣，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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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带着醉醺醺的苏恪沅到酒吧旁的海边。
夜晚的秋风带凉意，海边近空无一人，倒也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唐悠看向远方平静的海面，眼中划过迷茫，他开口：“你说…”
苏恪沅同时开口：“我订婚了。”
唐悠一挑眉：“恭喜。”
两人沉默。
苏恪沅率先打破沉默：“我真的很喜欢你…”
唐悠唇带淡淡的讽，见苏恪沅丧家之犬的模样，将“谢谢，别恶心我”咽回嘴边。
他知道苏恪沅没错。
但这是第一次除去粉丝，有人对他说喜欢。
他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