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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现在人证物证聚在,段子生可以判决相爷了。但是,关于这桩案子,有些疑点他还没有弄明白,还得询问相爷靠相爷自己招供。
所以,段子生等着相爷闹一闹,等相爷情绪稳定点,再向相爷提问。因为,相爷在堂上疯狂叫嚣,他是睁一眼闭一眼。
当然,堂上的其他人,以及堂外的围观百姓们,更乐于看相爷的Jing彩表演了。如此Jing彩的个人秀,又不收费,百年难得一见,大家都乐于看好戏。
相爷骂骂咧咧叫唤了一阵,现除了他女儿夏文萱有些同情怜悯他意外,其他人都是抱着看猴耍的态度看着他。他慢慢醒悟过来了他现在的处境,这样闹于事无补。于是,他安静了下来。
段子生这才拍响了惊堂木,对着相爷质问道:“夏元海,本官问你,夏荷并非相府千金,为何你纵容她在相府胡作非为?侯老爹为何咬舌自尽?是不是你恐吓他的?”
相爷听了后出嘲讽般的笑声,那笑声无比尖锐刺耳:“夏荷是老夫爱女千真万确,老夫没有夏文萱这个孽女。侯老爹为何咬舌自尽,段大人何不亲自到地下去问他本人!”
段子生被相爷气到了,大力一拍惊堂木:“放肆!夏元海,你再不招供,别怪本官对你动刑!”
相爷不知哪里来的底气,轻蔑一笑:“你敢!”
太嚣张了!
然而,段子生真是不敢动刑,他的表情僵在脸上。
烟香看着相爷,问出心中疑惑:“夏荷是不是侯老爹的女儿?”
相爷明显呆愣了一下,继而大声嚷了起来:“老夫是冤枉的!老夫要见皇上!老夫要伸冤!”
烟香的话,提醒了采儿和楚天阔,他们两人脑海里浮现出夏荷和侯老爹的样子。嗯,两人的面容却有几分相像,眉眼间有些神似。只是,夏荷身形肥胖臃肿,与骨瘦如柴的侯老爹身材实在差太多了。
如果这两人是父女,那基因得突变多厉害?
不管堂上的段子生如何逼问相爷,相爷就是牙关紧闭不肯说。
相爷嘴里嚷嚷着他是冤枉的,他要见皇帝,他要伸冤。
神奇的是,真的如他所愿,皇帝来了。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高亢的通报声,一行马车队伍从远方行来。百姓们循声望去,那中间马车以明黄色装饰,前后护卫虽然人数不多,可均是大内侍卫的服侍。
没想到还真是皇上来了!
全场的百姓们,皆是跪拜在地。
而这一声‘皇上驾到’令相爷闻风丧胆。他不过是嚷嚷而已,哪里真想到皇帝会来。他这下更加惊慌失措了。此刻,他最怕见到的就是皇帝了。
公堂上,段子生从堂上走下,领着堂上众人迎了出来。
与皇帝一同前来的,还有永安王洪承安。
皇帝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口说:“平身!”
全场的人缓缓起身。
围观的百姓们,自动让出一条宽敞的道来,皇帝在永安王以及刘鑫的陪同下,一道走进了公堂。
段子生忙命人给皇帝和永安王备座。
皇帝对段子生和颜悦色:“段爱卿,你继续审理案子,不用顾虑朕。朕只是得空前来旁听。”
段子生应着:“微臣谨遵皇上旨意。”
一听这话,刘鑫在心里嘀咕,皇上您哪里是得空来,分明是抽空来。
昨日,大理寺出了公告,将于今日最后一次审理了结,与太子楚天阔有关的案子。今早上早朝时,段子生还明示了案子今日审理。所以皇帝这才特地赶来。
大概皇帝是担忧相爷闹事才赶来镇镇场子的吧。
皇帝就着位子坐下,居高临下地望向跪在地上的相爷。他一双锐利的目光,落在穿着一身囚服的相爷身上,眼眸里疾闪过一丝恼恨,但没有表现出来。
当皇帝的目光扫过楚天阔,眼神里流露出慈爱的光芒。
坐在皇帝身边的永安王,注意力全被夏文萱吸引了。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他的心被揪紧了。他很想上前安慰她,在这样的场合下,终是没有这么做。
有皇帝在场,相爷老实了许多,不敢再闹,更不敢装疯卖傻。他心中还存有那么一丝侥幸,脑子还是清醒理智的。他是陷害过楚天阔没错,但是楚天阔人还好好站在这儿。就凭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有活命的机会。
而凭着他几十年在朝为官积累的人脉,皇帝不敢对他大动干戈。他在朝为官几十年,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有功于社稷,皇帝会网开一面。
再说了,皇帝要处决他,还是要衡量利弊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相爷自知惹谁都不能惹皇帝。不然的话,激怒皇帝他可真是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他了。
所以,接下来段子生的审问可就顺利多了。当着皇帝面,他问相爷什么,相爷就老实回答什么。相爷不敢耍滑头,不敢再狡辩。
“夏元海,你为何纵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