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夏文萱未开口前,相爷先喊道:“萱儿,你要三思而行。”
闻言,夏文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当着全场人的面,勇敢地说了出来。
“段大人,我的两个爹早已认识。早在我未与相爷爹爹相认前,相爷爹爹与纪爹爹两人就已合谋要害怀扇公子楚天阔。“
“萱儿,住口!”相爷脸色大变,吵嚷着大声说,打断了夏文萱的话。他对着段子生斥责道:“段子生,你们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肃静!”段子生惊堂木一拍,不怒自威:“夏元海,你是疑犯,请勿打断证人言论。等证人讲述完,本官自会提问你。你若再扰乱公堂秩序,本官决不轻饶。”
“段子生,你敢!老夫堂堂当朝宰相,你不过是小小大理寺卿,有什么资格责罚老夫?”相爷本是神色憔悴,此刻因为勃然大怒却是打起了Jing神来。
他不能倒下,弱rou强食是生存之道,他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气势。在未定罪前,他毫不畏惧段子生。
烟香倒是很惊讶相爷处事如此镇定,要论相爷的胆识与气魄,丝毫不逊色大师兄。嗯,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惜,相爷心术不正,害人终害己。他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大言不惭。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段子生被相爷如此藐视,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他大力一拍惊堂木,冷冷开口:“你看我敢不敢!我虽只是大理寺卿,却是王法执行者。在这大理寺公堂上,你若违法乱纪,本官有权责罚你。”他语气一转,郑重道:“公堂之上,请尊称本官段大人,勿再直呼本官名讳。”
相爷气得涨紫了脸皮,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他气极,只是他没有继续与段子生抬杠。他是聪明人,当然懂进退,这种时候与段子生硬碰硬没有好处。
见相爷识趣的闭了嘴,段子生看着夏文萱补充说:“夏文萱,你慢慢说,没人会再打扰你。”
夏文萱心情复杂,低着头继续往下说:“前几个月,纪爹爹还让我去行刺怀扇公子楚天阔。后来,我问过纪爹爹,为什么要害楚公子?纪爹爹明确告知我,这是相爷的意思。得知后,我怒气冲冲去了相爷,要杀了相爷。结果,人没杀成,反被抓住了。纪爹爹怕相爷伤害我,才说出了我的身世。他们两人真是早已相识,却是在我与相爷爹爹相认后,才熟络起来。”
堂上的人,都听得明白。她证实了血书上记载的一点,计谋出自夏相爷,纪正成了执行者。正是相爷与纪正合谋害楚天阔。
段子生提问:“夏文萱,你刚才言明,你知道夏荷之死的内幕。夏荷之死具体如何,你如实道来。”
“是,段大人。”夏文萱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堂上的人听得清晰。
“几个月前,相爷爹爹要置楚公子于死地,找了纪爹爹商量。纪爹爹找来他的徒弟浩,让浩杀了夏荷。相爷爹爹再通过夏荷的死,达到诬陷楚公子杀人盗宝的目的。”
而本案的证物金丝软甲,并未落在浩手里,更非落入楚公子手中。金丝软甲被纪爹爹拿走了。因她疼爱我,将金丝软甲给了我。我可证明,真是我的两个爹合谋要害楚公子。“
围观的百姓们,只看得到夏文萱嘴巴再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索性,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堂上其他人,竖着耳朵听夏文萱说。尽管大家已猜到大致内情,但都不及夏文萱说的清楚。
难得的是,受到段子生约束,相爷未再出言阻止他女儿夏文萱,任凭她说下去。他很慌乱,拼命告诫自己要镇定,并寻思着应对之策。
停顿了下,夏文萱往下说:“夏荷只是假冒的相府千金,她飞扬跋扈,杀人无道。浩杀了她,罪不至死,乃是替天行道。血书上记载确有此事,那张血书确定是真的。”
段大人就夏文萱的言论进行提问:“夏文萱,你又如何能够证明夏荷是假冒的相府千金?你又如何证明夏荷是十恶不赦之徒?”
夏文萱一口气说完:“纪爹爹在世时亲口告诉过我,夏荷是假冒的,我才是相爷爹爹亲生的。要证明夏荷作恶多端并不困难。只要是在相府呆过几年的下人,基本都清楚此事。在相府,伺候我的丫鬟,当着我的面也说过此事。他们口中的夏荷,就是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恶人。段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小翠上堂做证。”
“来人,传证人小翠。”
段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从后堂带上来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
那名女子一走上来,双腿不停哆嗦。未等段大人开口,她倒是自觉,跪下说话:“奴婢小翠,见过大人。”
“你是相府丫鬟?”段子生言简意赅地问。
“正是。大人,奴婢以前服侍过夏荷。”这名叫小翠的丫鬟看着很是胆怯,说话声音饱含颤抖,却是说话很直接。当然,这是事先有人私下问过她的。
相爷目瞪口呆。这丫鬟平日看着那么怯弱,竟敢上堂做证。
段大人就是论事:“小翠,你服侍过夏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