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头发根根倒立:“段子生,你将老夫放开!你凭什么这么对待老夫!”他总算看明白了,这些衙役都是听从段子生命令行事,他对那些衙役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他唯有将怨气撒在段子生身上。
段子生看着相爷苍白的脸色,觉得相爷有一丝可悲。刚才相爷对他的辱骂,他也就不跟相爷计较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却随即笑了起来:“相爷,刚才夏文萱的话,你该不会没有听清吧?没听清也没关系,本官再说一遍给你听。”
怎么可能没听清了?难怪段子生敢如此对他了。相爷浑身一僵,只觉背后Yin风阵阵,起了一层冷汗。
段子倒不介意再复述一遍:“据夏文萱最新证词,你和纪正早就串通了。她可以证明那张血书是真的。这样,不知相爷可听清楚了?”
相爷恨窘迫,佯装没有这一回事,抵死否认:“这怎么可能!老夫的女儿怎么可能如此说!段子生,你含血喷人!你断不好案子,就如此捏造谣言,你不配当大理寺卿。”
段子生并不生气,反而轻笑了出声。他不理会相爷的诡辩,有理有据:“夏元海,根据夏文萱的证词,你已涉嫌谋害太子楚天阔。本官暂时将你收监,一切等待夏文萱醒来,再开堂审问。“
段子生丝毫不给相爷开口辩驳的机会,大喝一声:“来人,将相爷的官服除去!”
两名衙役不管相爷的挣扎于反抗,手脚麻利地脱去相爷的外衣。
“段大人,这个孙山怎么处置?”其中一名衙役,多嘴问了一句。
段子生不留情面:“孙山与相爷一同收监。”
此刻,牛轲廉不在场,若是在场见此场面他会感慨不已。幸亏他弃邪归正,脱离了相爷,不然孙山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此刻,烟香不在场,若是她在场,看到这一幕,定会欢欣鼓舞。恶贯满盈的相爷,终于被收拾了。
只是,都这时候了,相爷仍不甘心,气呼呼放出了狠话:“段子生!老夫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就连皇帝要处置他,都得找好时机,段子生敢这么对他。他不会给段子生好果子吃。他相信,他女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说漏嘴,等他女儿醒来还是会守口如瓶的。
段子生想治他的罪,做梦吧。
不管相爷如何恐吓,段子生不为所动。他并不会被吓住,这样的场面他可见得多了。一些高管权贵落马之时,都会挣扎一番。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依旧气焰高涨,并且以为自己会没事。
像相爷这样的非常典型,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段子生声音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把他们两人都带下去,暂时关押天牢。”
此时的段子生,与之前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判决楚天阔的段子生,真是判若两人。
不管相爷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没有人听命与他,这里是大理寺又不是相府。他很不甘心,被衙役强拉带拽地拖了下去,跟普通的嫌疑犯待遇并无区别。
他嘴里嗷嗷叫,几乎是一直骂着下去的,那场面看着犹如杀猪般惨烈。这与相爷平时的形象以及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不过,这也是反转太快,令相爷一时无法接受。明明他听到了段子生判楚天阔与迟乐终身监禁,他才高兴了没一会儿,一切突然发生戏剧性变化了。
这就像做梦一样,梦醒了一场空。悲催的是,它并不是梦,它是真实发生的。
要说相爷不心慌,那是骗人的。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他女儿会将枪口对准他自己。他既心痛又懊悔,真实悔不当初。其实,他对他女儿并没有多大的信心,他有种不祥预感。他害怕他女儿真的会为楚天阔而付出一切,包括他的命。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他就不该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放过楚天阔。当初,他女儿以自己的命,威胁他放过楚天阔,他就是太疼爱他女儿,才会一时心软。
现在呢,他女儿为了楚天阔,不惜害死他,不惜整个相府跟着陪葬。若真如此,他不该有这样的女儿。
真是报应!冤孽啊!
堂上,段子生改判:“由于本案有了新的人证和证词,案子有了新变化,之前审案的结果作废。目前,证人晕迷中。等候证人醒来,再继续开堂审案。到时,大理寺会通知。”
说完这些,他大力拍了下惊堂木:“退堂!”
这次,百姓们没有喧闹没有不满,倒是心平气和接受,并自行离去。
片刻后,人群缓缓散去。
楚天阔站在原地抬眸,望了一眼衙门外的天色。
满天厚重的浊云已经散去,日光冲破云层从天边倾泻而下。
堂上的人,诸如水脉、东方红,他们皆是松了一口气。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用这句诗来形容刚才堂上发生的一切,真是应景。
只是,段子生并未真正的放松。夏文萱只是透露了一点端倪,也不知她晕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