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原尘便发生了倾斜,没过几秒,被击落的一幕在众人的眼前上演。
“我相信你们心里也都有数了。”唐显看着这一屋子的“高手”们,有些面露惊讶之色,有些则是神情凝重,还有些傻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这显然是能力者干的,而钢铁戒律的方舟中,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人,也只有切萨雷·巴蒙德一个了。”
“老头子,你这样对士气可是相当不利啊。”时侍插嘴道:“给我们看这么恐怖的画面,让我们都做好送死的觉悟是吗?”
这货居然把话给挑明了讲出来,让唐显颇为尴尬,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也好:“各位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妨直言,和那种怪物正面对上的话……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但在其位,谋其事,既然我们的任务就是阻止反抗组织的这次进军,那必须做好牺牲的准备。”
“而他现在这段废话的意思就是,各位拖家带口的,有什么遗言就趁着最后这二十多个小时赶紧留下。”时侍接道:“他一定会帮你们把最后一封家书传达回去的。”
“你小子在这时候给我当什么翻译?”唐显的脸沉了下来,倒不是他个人感到不快,只是时侍的话很明显让周围的人心情都变得十分沉重,这才是真的打击了士气。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唐局长。”长缨还是很会做人的,她说完,拽着时侍的胳膊就往外拖,离开了这间压抑的屋子。
二人在走廊中行了一段,她才冷冷开口:“你自己无牵无挂,视死如归,那是你的自由,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在看到了那种景象以后,你还期待我说什么?”时侍反问道:“是不是……你们都会活下来的,对方不堪一击,大家轻轻松松上战场吧。”他冷哼一声:“你当他们都傻?”
“他们不傻,他们只是懂得人情世故,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像某些人,那才是真傻。”长缨回道。
“我?”时侍突然问道:“哼……我冲的咖啡味道好不好我会不知道?”
这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让长缨半晌说不出话来:“行,你什么都知道,就我是恶人,使唤你端茶递水,铺床叠被,还想尽办法刁难你,让你去做些新兵蛋子都不做的差事,我……”
“长官。”时侍停下脚步,用一个他平时从来不用的称呼去打断了她:“我知道你很害怕,你觉得对付切萨雷·巴蒙德是你的责任,你觉得自己一定会死,所以你现在正在胡言乱语。”
长缨没有否认,但也不说话,只是回过头来,看他会说什么。
“尚未发生的事,没人会知道结果如何,请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在压力面前就失态。”时侍说道。
“哼……”长缨笑了,她明明就是个女人,时侍却说这样的话,好似她连宣泄情绪的权力都没有了,她长吁一口气:“那我就谢谢你这话了,大英雄。”
第十章 利剑破海
法奥,雄鹰郡最大的油港。
这里的守备力量此时是非常薄弱的,由于战争的形势,如今帝国控制的各郡府都可说是人人自危,有不少和反抗组织暗中通信,企图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的地方指挥官存在。法奥的总督和当地驻军长官就是这种摇摆不定的例子,他们坐拥石油资源,控制的又是港口要地,自然有谈条件的资本。
至去年年底为止,这二位已经和钢铁戒律、炎武联合、刑天三个组织的人牵上了线,就等着看哪边开出的条件比较好,到时就将城市双手献上。其实这种到了战争末期才投诚的做法是很愚蠢的,像他们这种人,在帝国统治时期就鱼rou百姓,见王朝倾覆,便来个见风使舵,拿手下将士和城中百姓的命来做筹码,为自己在新主子那里谋职位。
要是他们以前少作孽,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战后在清水衙门里混个闲差等死。但这二位的情况,不被人秋后算账就有鬼了,叛徒和贪官又不是什么稀缺资源,你随便找一群地痞流氓就能胜任,除了流氓政府,谁会欢迎这种人?可法奥的总督和将军连这点儿账都算不清楚,还做着在新主子那里继续升官发财的美梦。
就在这天,他们连梦都做不下去了。
当萨马沃沙漠中帝国军与钢铁戒律激战之时,法奥也出现了一批不速之客。
或许说一批不太确切,那其实是两批人,他们的行动目标是统一的,只是负责的事情不太一样。
银影的杀手们将在巴黎做过的事情又做了一遍,酝酿了数日的突袭让地方军和HL部队陷入了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各个机要部门陆续遭到破坏,城市陷入了瘫痪之中。
就在这个时刻,法奥的总督和地方军的指挥官,被带到了城中最豪华的建筑楼顶上。他们都戴着黑色的头套,被绑在两张凳子上,嘴也被毛巾塞住了。
总督和将军二人都是心宽体胖之人,看来与职位无关,两人都缺乏锻炼。头套被摘走后,他们花了几秒钟来适应周围的亮光。随后,一张冷峻的面孔出现在了他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