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一手中拴着的一条条鱼而已?这个星球正在经历的这些战争,岂不是成了一场游戏,一个笑话?
“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有什么意义?如果你想让这些人失败,想让他们的组织从世界上消失,凭你一己之力,用武力就可以做到。你去杀了他们,杀光他们组织的高层,将恐惧植在每一个知情者的心中,就可以达到目的了。这对你来说很难吗?”克劳泽问道。
“呵呵呵……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天一道:“历史不是由一个人去演绎的东西,小说才是,而且大多数那样的小说会很烂不是吗?”他语气轻松,说的话却可令人胆寒发竖:“你知道什么是神吗?假设这世上只有一个神,那他在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个混蛋,他对人类做的事情……就好比……你要弄哭一个小孩儿,那就先给他一支棒棒糖,再抢走。可如果你从未给过他,那他也不会哭。这就是神做的事情,他给你一切所能想象到的、美好的东西,再夺走这些,这样他才能畅饮你眼泪中的丝丝甘甜。”
“听上去,你正在对这个世界做神应该做的事。”克劳泽皱眉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天一道:“我已经纠正了你观点,解释了你的疑惑。你说这些人是英雄,我告诉你,不是;你觉得我在帮助他们,我告诉你,没有。
现在,让我们终止这番谈话,多花些时间去思考。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我继续做我该做的。当一切尘埃落定,这世界到了应该重归平静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到那时,假如你还有问题,嗯……我心情好或许会回答你吧。”
天一随即就收起鱼竿,提着水桶,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要离开,不过刚迈出一步,他又回过头来道:“对了,关于前几天在大西洋城的一些小状况……领主是你派去的吧?”
“没错。”克劳泽回道。
“他在回去报告的时候,是不是说血枭已经被他杀死了。”天一问道。
“怎么?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难道你想说领主被你收买了,其实血枭没有死?”克劳泽是在说反话。
可天一却是笑道:“领主没被我收买,不过,血枭确实没有死。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这样你今后部署某些行动时,会做出截然不同的决定。”说罢,他便转过身,悠哉地离开了。
克劳泽不知道最后的几句对话,究竟是对方为了某种布局所说的谎言,还是纯粹的心理威慑。领主不可能会犯下那种低级错误,如果他连有没有杀死对手都确认不了,又何以被称为最强天卫?
这时,克劳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接通电话,对面的人就道:“殿下,目标正在移动,要不要……”
“不必。”克劳泽打断道:“让他走。”
“您确定吗?他可是第六级……”
“我需要将每个命令都下达两遍吗?”克劳泽厉声道,和他通话的人立刻噤声。
克劳泽长吁一口气:“塞尔茨·艾恩已经搜索到了吧。”
“是的,十五分钟前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殿下神机妙算,他真的就在附近……”
克劳泽又一次打断了对方的话:“收队。”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尾声 重生
血枭睁开了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他从病床上坐起身来,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像一个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的人。
他用不屑一顾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三名同伴,用粗暴的口吻问道:“今天几号?”
顾问神色凝重地道:“你昏迷了一年。”
“你少放屁。”血枭立刻回道,连一刹那的犹豫都没有。
“好吧,我测试完了,脑部功能完全正常。”顾问耸耸肩,对旁边的几人道。
枪匠莫名地看着他:“你都测试什么了啊?不就是扯了个谎吗?”
顾问回道:“他醒来没有问‘我是谁’,说明他的长期记忆没有问题;他看了周围的环境,就认出了这是潜艇里的房间,表示视力和近期记忆都没有问题;他直接问‘今天几号’,而不是‘我昏迷了多久’,前者比起后者可以得到更Jing确、更有意义的答案。至此为止,他的左脑完全正常。接着,他识破了我的谎言,说明他的能力运转得很正常,而此刻,在对我恶语相加之后,他又对我竖起了中指,表明性格未变,看来右脑也没有什么不妥。”他拍了拍枪匠的肩膀:“你也不要太沮丧了,说实话,就算他失去右脑功能,依然不会撼动你逆十字头号傻瓜的地位。”
枪匠虚起眼,看着顾问:“我可以从你的鼻孔把子弹打进你脑子里去。”
史特兰哲用左手撑开血枭的眼皮,右手执一个手电开始检查他的瞳孔:“身体感觉有什么异常吗?”
“我很好。”血枭回道:“但是这不可能。”他顿了一下,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我应该已经死了。”
顾问忽然用Yin森森的声音道:“说得对……你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觉而已……呵呵呵……哈哈哈……”他一边说,其面部一边扭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