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拳过后,似乎胜负已分。可血枭的对手,自然不是轻易就会被打垮的。拉赫曼站在原地未动,从正面看,他毫发无伤,不过从背后望去,都可以直接瞧见他残缺的胸骨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咧开嘴,露出一个恐怖至极的笑容,牙缝中流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他也毫不在乎:“轮到我了。”
在他说话时,其手中的血刃已经落下,斩在了血枭的颈侧,但刃锋却在接触到血枭皮肤的刹那停住了,血刃被血枭身体表面的能量抵挡住,难以砍进rou中。
“怎么了?刀刃上没有能量可不像样啊,就算你那变态的血小板能把血ye凝固得比金属还硬,对高阶能力者来说也是徒劳的。”血枭道:“还是说,在你修补身体同时,无法兼顾别的事情吗?”
此刻,从拉赫曼的背后来看,内部的血rou,正被无数蛆虫般蠕动的物质所填充,爆裂后的皮肤也在聚拢,巨大的伤口在缩小着。
“就算你想拖延时间修复肢体,至少该用那种可以伤到我的攻击来试试吧。”血枭摇着头,面带冷笑:“无论力量、速度、战斗技巧、经验、能力运用,你跟那个蛇脸的家伙都差远了,简直是不堪一击。”血枭故意出言挑衅,其实他本身并不着急做下一步的行动。
而这时,拉赫曼也确实将修补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如你所愿!”话音未落,血刃略微一颤,一股能量与血枭体表的那一股发生了对抗。
凶级以上的能力者们,都有一套由自身能力发展出的能量表现形式,就防御这方面来讲,克劳泽的能力被其演变为护身气墙,时侍则是斥力力场,而杰弗逊创造的是量子分离壁障等等……即便是两个同类型的能力者,运用能量时的表现形式也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而两个不同类型的能力者,其能量碰撞时会发生什么反应,那根本不可预测。
血枭真没想到,当拉赫曼的能量实质化以后,竟然被自己覆盖在全身、用于基础防御的黑色能量给反噬了。拉赫曼不用还好,用了反而有引火自焚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短时间内通过E细胞对身体的提升从而获得的能力等级。”血枭左手作刀一挥,随着一缕黑气飘散,拉赫曼握着血刃的胳臂便从其躯干上被斩落,这一击的速度,仍然没有给拉赫曼以反应的余地。
“虚假的力量,太可笑了。那些依靠磨炼获得凶级实力的能力者们,他们的能量如果是醇厚的烈酒,那你的能量就像是廉价的口水。表面上看,同样能斩断净合金,或者运用于防御与进攻,可一旦互相碰撞……”血枭嘲笑道:“就原形毕露。”
拉赫曼的口中传来一声野兽般的怒吼,他的下巴忽然像是脱臼般裂开,整个头颅表面的皮肤都被撑裂,眼珠子被挤出了眼眶,耷拉在外面。他的头骨在三秒就从内部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器,五官已然是可以舍弃的器官,但见他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将血枭的头整个吞进口中并咬断他的脖子。
血枭冷哼一声,学着刚才拉赫曼的样子,用一根手指,横着一拉,就将对手的颈部完全割断:“瞧瞧你的德行,现在谁是低等动物?”
拉赫曼的头滚落在地,血rou抽搐了几下,鲜血流淌出来,不过他的身体还在活动,很显然,只是砍掉头部,杀不死这个怪物。
拉赫曼剩余的身体也开始了变异,他的毛孔中逐渐渗出红色的血ye,在体表形成了坚硬的刺状物,在这过程中,他还朝着血枭的方向奋力猛扑,挥舞着仅剩的一条胳膊当作狼牙棒这么使。
血枭轻松地朝后方倒退闪避着:“结果还是靠着温度和气味在攻击,你的主要感觉器官究竟在哪儿呢,腋下有一个形似莲蓬头的嗅觉器官吗?”神情显示出,他已经觉得有些乏味和无趣了:“反正我说话你也听不见了,让我把你的‘脑子’,或者说‘本体’送去该去的地方吧。”
他双手五指分开作爪,上半身完全覆盖在黑色能量中,黑气缭绕,接下来的十余秒,血枭如同鬼怪传说里的夜叉修罗一般,用双手撕碎了眼前的一整个“人”,那些血刺根本制止不了他的施为。
拉赫曼的身体像是被剥开的洋葱一样,残肢碎rou不断被扯下来丢弃,只要是血枭接触过的部分,就会被黑色的能量污染,变成坏死的腐rou,失去活性。
最终,当血枭把对方刨成了只剩骨盆、两条大腿、半个腹腔的时候,他总算从模糊的血rou中掏出了一个东西来。那玩意儿是一个椭圆形的rou块,似脑非脑,似心脏又不是心脏。表面的薄壁下,可以看到许多跳动着的血管,壁内似乎是ye体居多。
“和那团只会‘吃’的rou相比,你究竟高级在哪儿呢。”血枭自言自语般,望着手中那个由人类意外制造出的“高等生命”说道。
没想到,那东西的内部,却在此刻伸出了很多rou芽,末梢还十分尖锐,正试图刺破血枭的皮肤,进入他的体内。
“哼……至少这种垂死挣扎的景象,无论是在智慧生物,还是本能生物的身上,都能看见。”血枭将那团“伪脑”死死握在手心上,直至其从里到外完全被腐化成了黑色,并且不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