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泛起狞笑:“要是殿下允许的话,我把他们全部处理掉就是了。”
寇临哉笑道:“我们正住在垃圾山上呢,你要是放把火一烧就什么都没了,得慢慢来。”
克劳泽知道这二人和自己是在一条船上的,所以他什么话都敢对他们说:“你们是我的朋友,无论我是茶仙、七皇子,或者皇帝,这一点都是不会改变的。我今后要做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也只有你们,能让我完全信任。”
“你这是在给我们某种授权吧……”时侍说道:“接下来会被冠上何种类似‘齐天大圣’之类的虚衔,我也并不关心,你就告诉我,今后还有什么不能杀的人和不能做的事吗?”
“确实有一条界线。”克劳泽忽然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克莱斯侯爵的儿子吧?”
“当然了,那个死胖子和我有过节嘛。”时侍回道。
“下次见面时,你就顺手把他杀了吧。”克劳泽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杀完人以后,如果有人要依法将你逮捕,你不要抵抗。”
“哦……界线就在这里啊。”时侍算是明白了。
克劳泽转头对寇临哉道:“爵爷,你的权力,也是如此。”
寇临哉颓废地笑笑:“属下受宠若惊,感激涕零,鞠躬尽瘁……死什么的就免了吧。”
克劳泽站起身来,拿上他的暖水瓶:“自明日起,你们的职位会有所变动,之后,就直接受我指挥,跟在我身边听从调遣。”
“呵呵……不觉得我们这样拉小山头,变得有点像逆十字了吗?”寇临哉道。
克劳泽站在那里,沉默了几秒:“天一,依然是我唯一认定的对手,逆十字,才是帝国最大的威胁。”他的目光移到寇临哉身上:“文有顾问之智。”又看向了时侍:“武具血枭之勇。”他转身离去:“方可与之一决雌雄。”
…………
回到皇宫的住处时,已时近午夜。
克劳泽刚进门,一名年轻貌美的女仆就挺羞涩地迎了上来:“殿下,姜筠小姐她……”
“又在等我了吗……”克劳泽还未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猜到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近几个月来,克劳泽的寝宫可谓是鸟枪换炮,嗯……提炮有点庸俗,就说是翻天覆地、焕然一新吧。
在鹿鼎记里,韦小宝抄家抄出了几乎无限的资金、数件极品橙装、以及任务物品四十二章经。
而克劳泽的经历和他类似,他只是处置了几个和lun斯德差不多级别的权贵,现在自己的住处也变得和其他皇子们差不多了。不说是装潢得穷奢极欲吧,富丽堂皇还是比较贴切的,女仆的数量也是以非常恐怖的速度增长,七皇子的寝宫都快变成失足少女收容站了。
姜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拿着本书,但她似乎根本没怎么看,出神地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穿着一身十分素雅的衣服,没化什么妆,即便如此,也是蕙质兰心,明艳动人。
听到脚步声,姜筠抬起头来,看到克劳泽,她露出一个微笑,放下手里的书,她用手语道:“今天还顺利吗?”
克劳泽没有坐下,他站在姜筠身旁,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回道:“都挺好的,你早点休息吧,不用每一次都等我的。”
姜筠轻轻摇头,嘴角略微翘起,似乎是在说“没关系”。
她站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打手语:“我准备的茶,喜欢吗?”
“嗯,很好喝。”克劳泽点点头,回答得很真诚:“以后也请煮给我喝。”
姜筠用笑容回应着他,无论何时,克劳泽总能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她回客房了,克劳泽目送她的倩影离去,自己才坐在了沙发上。
这是一个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的女人,不知为何,那天以后,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不主不仆,非妻非友。
她无处可去,他也不忍让她独自离开,两个孤独的人,很自然地生活在了同一屋檐下。
姜筠比克劳泽想象中坚强,她醒来以后,没有因为血腥和杀戮的记忆而崩溃,只是哭了好几天。后来她告诉克劳泽,她是因为不能再说话了而感到伤心。
克劳泽觉得她太过善良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遭遇了这样的不幸,怎么可能只有伤心,她应该愤怒,应该憎恨……可姜筠从未露出过任何愤恨的眼神,而且没过太久,她的脸上竟有了笑容。
每一次看到她的笑,克劳泽才能让自己相信,这个世界还有救,人性中是有着善的,那些美好的事物,是值得自己去为之奋斗的。
如果不是天一将姜筠送到克劳泽的面前,也许克劳泽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天一,他的底线正在不断后退,他变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原因。
但现在,至少克劳泽还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些理想,究竟是什么。他始终还拥有着一份善良。
或许除了天一本人,没人能知道,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