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高的。帮着招待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身份,六谷不好说他与纪居昕的父子关系,便说,“某是六谷山人,纪居昕是某的徒弟。”
&&&&六谷山人的大名在场来人没有不知道的。六谷山人成名更早,不仅绘画,他的字,诗,琴技,棋艺,有口皆碑,更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只是六谷山人不爱拘束,常年在各处名山大川游荡,外人少能遇见,没想到他竟然是石屏先生的师傅!
&&&&这更解释的通了。就说怎么纪居昕小小年纪,画却能如此厚重。一定是纪居昕少年时英才展露,被偶遇的六谷连连赞叹,欣喜地收于门下,教他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不能骄傲不能气馁,不能透露身份……
&&&&众人一起脑补了一段极为曲折离奇的师徒故事。
&&&&场面特别热烈,纪居昕的下人和将军府下人全过来都差点忙不过来,光茶水都递的手疼了。
&&&&纪居昕说了半天也口渴,刚一伸手,手里多了杯温温的茶,不烫不凉,入口正好。
&&&&他满意地看过去,见孙旺正他冲他笑,一边笑,一边递眼色。
&&&&纪居昕不动声色退开几步,让案前人们讨论案上的画,悄悄问孙旺,“怎么了?”
&&&&孙旺不会武功,头一次被主子交待做这么刺激的事,Jing神一直紧张兴奋阗,压低声音道,“主子,人们……都来了,但都没动,周大说,他们在等着东西。”
&&&&纪居昕眸色微沉,“知道了,你下去吧,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孙旺立刻应是。
&&&&纪居昕同六谷对了个眼色,六谷走上画舫,不多时,取了一幅画轴出来,递给纪居昕。
&&&&纪居昕笑道,“今日大家如此赏脸,在下不知如何感谢,正好家师手里有一幅《千里江山图》,特此邀大家共赏。”
&&&&纪居昕年纪轻,出身也不富裕,若说《千里江山图》是自己的,可信度太低,六谷便说可以挂在他名上,还亲自装裱的Jing致漂亮。
&&&&其实六谷还有一处担心,如果这图被人看出来是假的,好歹丢的是他的脸,纪居昕的名声可以保全。
&&&&听到《千里江山图》几个字,在场的人几乎立刻倒抽一口凉气,这样珍宝级的画他们可从未见过!没想到今日竟有如此好运!
&&&&画铺到桌上,一片安静后,啧舌声音处处,又有小声议论赞赏,‘你看这布景,这用色,绝了!’‘这意境,这气派,真真不愧是画圣之作!’
&&&&……
&&&&纪居昕一边看着大家品评,一边视线朝四外悄悄注意。
&&&&东边画舫后……打起来了。
&&&&西面临岸芦苇丛动的那么厉害,肯定也是有情况。
&&&&纪居昕看了眼六谷。
&&&&六谷点了点头,退后几步,消失在众人眼前,纪居昕再看,榴五出现在六谷消失的地方,环场四周,各个关键点,都有青雀的人。
&&&&纪居昕很放心,在听到众人讨论话题从画的技巧,到大自然的山河壮丽,看准切口插了话。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正是因为我们的疆土上有这样的壮丽山河,我辈画痴才能有佳作出现。”纪居昕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神情变的凝肃,“若是疆土不稳,山河受戮,触目惊心,哪还会有好的画作现世!”
&&&&心中对某种技艺非常热爱的人一般心思纯粹,对自己的追求不愿放弃,听到这样的担忧不由心都揪了,是啊,如果大夏江山不稳,局势动荡,哪里还有这样好的画!
&&&&再一想,前几天市井就有各种不利流言,都在宣扬大夏将倾……
&&&&纪居昕手握拳,负于背后,“我虽是一届文人,但每每听到不利言论,皆痛心疾首,只恨自己不懂武,不能上阵杀敌,保我疆土,护我身后兄弟姐妹。”
&&&&“若有一日,能尽绵薄之力,我纪居昕定当全力以赴,百死亦不悔!”
&&&&纪居昕修眉微扬,目光坚毅,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
&&&&奇怪的是他这番言语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合,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反倒引来赞声片片,“男儿当如此!”“我等亦愿效仿!”“文人一样有血性!”
&&&&……
&&&&纪居昕长呼一口气,心中担忧放下,大家总算还给面子。他立即说起前些日子市井流言,再说朝中收到的战事折子,再道安王之威,开平卫将士之勇,大夏虽经磨难,但前景必定光明!做为大夏子民,他们应该对自己的将士有信心,有自己有信心,大夏一定不会有问题!
&&&&他的画多为山石,气势雄浑,令人观之心血激昂,他的话更是热血悍勇,怎能不挑起人们心中热情!
&&&&现场果如六谷所料,只要他登高一呼,依从者众,甚至有些人看看《千里江山图》,再看看纪居昕,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