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你活着,否则,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铎渃捏着苏子陌一只胳膊将他往房里拽,“听说子陌琴弹得不错,弹一曲我听听”
苏子陌垂着眼睛不应声,只认命的接过铎渃擎在半空的琴,抱着漱秋缓慢的走到桌前,放下琴,漫不经心的调琴。
铎渃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里握着茶杯,嘬了一口,半阖着眼睛,淡然道,“我知道子陌喜欢琴,我也知道清明曾送过你一把琴”微微一顿,静然续道,“子陌恐怕还不知道,这把漱秋,原是我的藏品”
苏子陌心里一惊,抬头错愕的看铎渃,却见铎渃微微将他一望,眸里带着丝笑,缓缓道,“清明同文炫极好,文炫同算起来应是师兄弟,清明虽是个大将军,但脸皮极薄,他知道我府上藏了把好琴,却不好意思同我讨要,便托了文炫来问我,难得清明肯拉下脸皮来托着文炫与我讨东西,我便将古琴送了他”铎渃抬眼一示苏子陌面前的漱秋,“便是这把漱秋了”
第十二章 在意
苏子陌垂着眼睛不说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听铎渃不紧不慢续道,“爱琴之人必惜琴,你倒好,走时居然敢弃了这把漱秋”
苏子陌恍若未闻的拨着琴弦,想起那日离开时,恍惚忘记带的应是这把漱秋了,忽然想起那日走时,城门里贴的画像,思虑着那大抵也是铎渃使下的手段,唇边不由自主带起一丝冷笑,凉凉道,“跟王爷比,我可差远了”
“嗯?什么?”铎渃撇头不解得问。
“没什么”苏子陌清淡得扭头看去别处。
“是吗?”铎渃看着苏子陌清冷的样子,不含情绪放下手里的茶杯,“让我听听子陌的琴如何?”
“想听哪一段?”苏子陌半垂着眼睑看着跳跃在他指上的琴弦,却蓦然想起裴清明,手上骤然一收,只余半缕琴音寥寥荡了开来。
苏子陌忽然想起同裴清明在一起的时候,他自己都忘了裴清明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他的感受,开始在他面前变得孩子气,自讨了那把漱秋来,裴清明便日日来央着他抚琴,他不肯时,裴清明便在他跟前没完没了的夸他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技艺惊人,总要把他扰得烦了心,点了头方肯作罢。
苏子陌不自觉的轻笑起来。
铎渃看着苏子陌,不动声色的勾起唇角,清亮的眸底升起一片戏谑,“怎么,是不是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了?”
苏子陌恍然回神,握着琴弦的手渐收渐紧,唇边的笑却越来越深,默了一会,毫无情绪道,“王爷原来这么多疑”话却止住,松手仍漫不经心得拨弄琴弦。
铎渃瞬也不瞬的盯着苏子陌看了一会,起身立在苏子陌面前,俯着眼睛更深得看着苏子陌,“看来要教你的东西还真不少”
苏子陌只作不闻,指上流溢琴音缭缭,奏得正是裴清明日日央他弹奏的泠月调,这是他极其喜欢的一首琴曲,也是他常常伴着聂菀熙时,常奏的曲子。
“不好听”铎渃忽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定定的望着苏子陌,自袖袋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扔在琴面上,“以后只能弹这个,好好练,我会时常过来检查”铎渃松开苏子陌的手,微微笑着望进苏子陌的眼睛里,“练不好,我掐了你手指”末了,却忽然笑了起来,眸底Yin冷的笑意带着几分邪气,缓缓一抚苏子陌的脸颊,负手大步而去。
苏子陌平静的眼神仿佛一潭冰封的湖水,毫无波澜,只在铎渃离去时,极缓得抬起头,毫无情绪的扯了下唇角。
木里看着铎渃离开,挨着院门摸进揽月轩,靠着门框笑了笑,“哎呀,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又一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不过,这揽月轩住过的主子就只你一个敢同王爷瞪眼睛呢”
“有你什么事,滚出去”苏子陌瞥了木里一眼,将琴谱甩在琴面上。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木里不在意的笑道,“你跟王爷发火去,看看王爷他容不容你”
苏子陌见识了铎渃的手段,自然不敢再小看铎渃,而木里的话又让他格外火大,看着木里那张带笑的脸,苏子陌忽然就想撕了他。
摸过一张锦凳,冲着木里微微一笑,“木里,把刚才的话你重复一遍试试”
“苏公子”木里干干的笑了笑,调头往外跑去……
四月的天,清透的仿佛一块浸水的碧玉,清净中携着几丝暖风拂着天际丝丝缕缕的云飘去远处。
揽月轩回廊处,芍药相扶,映于青阶,馥香阵阵,花蜂蝴蝶翩舞其间。其旁一架古琴静置琴桌上,几片花瓣悬于琴弦,随着暖风微微晃动。
苏子陌坐在漱秋前,指拨着琴弦,涣散了思绪。
木里坐在芍药花旁,手指捻着朵芍药,有一句没一句的同苏子陌闲聊,“身上可好些了?”
铎渃这一月来,数次下药同苏子陌寻欢,无一例外都下着那些熬人的药物,如戏猴儿般,将苏子陌折辱尽了,才让他无法自主的沦陷下去,一具不堪的身体,已经在不觉中失去了自我。
铎渃当真是在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