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戚朋友的面,强迫他出柜。所以他在童佑茗父母的眼里根本算不上儿子的恋人,就只是个纠缠不休的流氓而已。
对那时的司峻来说,这只是雄性动物用于宣告占有权的方式,以及对这一双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高知夫妻的报复,要知道区区一个出柜怎么可能给他的生活造成影响,凭他的身份地位也没有谁会对此指手画脚;可童佑茗不一样,他母亲当场被气出了心脏病,父亲大发雷霆要与他断绝关系,更有些观念偏激的亲戚在背后戳他脊梁骨,有一段时间根本不想和童家来往,不忘告诫自家小孩不要走了歪路,“像你那个表哥/表弟似的,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成了个恶心的同性恋。”
这成了童佑茗后来将错就错找人结婚的直接□□。他对这个男人最后一点点爱和眷恋都已被摧毁殆尽,他只想在这个世界上找个安静的、没有司峻的角落,倦怠而平庸的过完后半生,只求他放过他,哪怕一无所有。
——我让他多难过啊。
司峻把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些。
“我听你的。”
“嗯。”
童佑茗的回答却比他想象得要爽快,“正好我过生日,一起吧。”
他的笑不偏不倚落进司峻眼里,眼角弯得漂亮,露出一点白白的牙齿,无忧无虑的,看上去不曾经过任何风雨般那么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晚间时分,司老爷子正和一帮麻友欢聚一堂,在麻将馆里搓得热火朝天,战斗进行到白热化之际,忽然接到了自家儿子的电话。
老爷子摸了张九筒,咂咂嘴接起电话,“小兔崽子,找你爸干什么。”
那边传来司峻一脉相承的嚣张语调,“问候您老一下,顺便说声明天我要去我对象家,您怎么看。”
老爷子面不改色的耷拉着眼盯紧牌面,“你就说,‘恁家闺女已经被我搞大了肚子,人和聘礼都在我手上,嫁不嫁看着办吧。’”
“………………爸爸您年轻那会儿真没考虑占山为王当个土匪吗。您跟我说实话我妈是您从哪儿抢来的良家妇女。”
“呿!”
“而且啊,”司峻这边也托着腮帮子淡定地划拉鼠标,“你儿媳是个男的啊。”
——同桌俩老头一个老太太眼睁睁的看着司峻他爸捏着那张九筒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好像要从这张牌里抠出个自摸十三幺来。吓得人一身冷汗。
不过很快老爷子的表情恢复了运筹帷幄的镇静,“哦,那你自个儿解决,回头上老子这儿来一趟交代一下犯罪事实。”
“得令。”
之后他又跟心之挚友楚清先生进行了灵魂层面上的交流。
“宝贝儿啊,我明天不想上班了你替我。”
“凭什么!?”
司峻中气十足、用词Jing准的说,“因为我不要脸。”
“!?!??!?!?!”
楚清虎躯一震,竟是完全想不出如何反驳这么有理有据的话。
挂上电话他打了个舒坦的哈欠,从屋里探出半个身子看童佑茗只收拾了一个黑色背包放在门口,剩下的行李还放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家里,一方面是下学期要接着用,另一方面是表明自己随时都会回来的意思。
司峻总算觉得踏实了。就好像一直以来在梦魇中胆战心惊、患得患失的人终于被铺上一层暖暖的棉被那样踏实。
他不会离开我。只要我好好对他。
然而革命尚未成功,他还不能太忘乎所以,首先去了童佑茗家里一定要当个正常的“普通朋友”,不能让父母们产生倾向于情人关系这样的猜想。坦白的说他并不奢望这辈子能得到童家的认可,他不在乎。只要那些所谓的亲人不伤害童佑茗就好。
他要的实在不多了。
晚上他们心照不宣的分了房睡,第二天童佑茗睁开眼却看到司峻侧着身躺在他床边,手撑着脑袋不知在睡梦中瞧了他多久,房间里光线轻柔如起伏的chao水,他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夹在两腿间翻卷的被子,乱糟糟的头发蹭着男人的胸口,“早上好。”
司峻顺势搂了他的肩,在被咬出齿印的嘴唇上亲了亲,“生日快乐。”
他们靠近的时候好像全世界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有两人共同呼吸的这一片空气。
“要礼物吗。”
“嗯?”童佑茗眨眨眼,被风吹过似的茶色瞳孔里映着他的脸,“可以有吗。”
“可以啊。”司峻搭在他被子上的手一拍,“把我送你。”
童佑茗埋着头笑,“你是能吃还是能用啊……”话一出口他才注意到司峻戏谑的神情,好像故意放任他把话题引入了耐人寻味的方向,半晌缓缓的答应,“你看,都可以。”
他便忙不迭的把脸蒙进被子里去了。
司峻走后他起床去厨房烤了燕麦面包,打开立柜挑选茶叶的时候看对方换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他这才猛打起Jing神,倦意骤然一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