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传来温热的触感,等许玖坐定后开始颤动,他觉得有些头晕,像时空错乱似的,下意识想从石头上下来,然而身体已经一动不能动。很快“咔哒”一声,眼前是一片宇宙洪荒。
他确信眼前就是宇宙,要不然这漂浮的星子、这绚烂的星云、这静谧的世界还是哪呢?
有长长的星子拖着光芒万丈的尾巴坠入不可知处,星子也是各种颜色,在黑暗里一颗一颗的,庞大而安静。许玖也像它们一样静静在识海中漂浮,心内澄空一片。
一颗流星坠怀,那光芒远看甚小,近身才发现如此之耀眼,将他整个人重重弹出虚空,身体像被撞成rou泥般痛苦。
[倾囊相授第一课,识记万物。]
万物有灵,万物有用,药材更是。药典的世界就是“无界”,只有无界才能打破常规大胆尝试,只有无界,药典的性能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换言之,一切可入药,万物无界限。
许玖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药典将这个人投射到脑海,从头顶到脚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些小字都是可入药的地方,密集的知识大爆炸似的强塞入脑,接着字体颜色一换,分析换入另一层维度。
……
把时间压缩到最短的代价就是本来可以从从容容学习的知识以一种非常暴力的状态冲击大脑,它不管不顾地把一切灌输进识海,脑容量不够、记不住,它就自己扩展,许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个堰塞湖,本来安安静静地固守在山头上,结果洪水来了,湖崩了,滔天巨浪和着沙石一贯而下,遇山劈山,遇物淹物,所有的一切都被荡平,最后一片洪泽漫漫,原有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尽情展示着它们灭世的力量。
他很快明白了一个词叫度日如年。
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他在世间长度上让十年变成一个月,但在个人感受上,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
世界已经完全倾覆。
不知过了多久,这洪水开始褪去,一切变成荒芜。然后药典像创世神般,慢慢成长着它自己的东西,旧有世界已经被它暴力摧毁,一切都是全新的,不断丰富着它的领地。
许玖觉得自己像个容器。
这是他学完第一课的时候想到的,他很意外自己居然还能有感官评价。
很快,第二课开始了……
金碧辉煌的宫室内安静异常。。
国王的寝宫中有两个异常显眼的人。一个是躺在床上的男人,一个是坐在轮椅上的人。之所以说他们显眼,大概是这二人都一身尊贵,却一样紧闭双目,像个死人吧。
躺在床上的人年龄颇大,头发全白,坐在轮椅上的人年纪尚轻,样貌极好,但脸色灰败,都是一副不久人世的样子。
而在年纪大人躺着的床脚还有个缩成一团的小孩,三四岁的模样,正努力抱着一只鹰,他的身影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淡,小脸一片茫然,然而怀中死物般的鹰却睁开了眼,同样怏怏无神。
很快小孩消失了,轮椅上的男人睫毛颤动。
侍者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静悄悄的开始忙活,有的给轮椅上男人擦汗,有的服侍床上的人躺起来,更有侍女端茶递水服侍他们。
年纪大的人慢悠悠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样?”
轮椅上的年轻人正是杜图玄双,他虚脱的厉害,听到问话,只静静摇了摇头。
“王上,我退下了。”虽然极虚弱,他还是很有礼节地请辞。
“你留下,我们说会话吧。”年老的男人不允,宫侍很有眼色地将轮椅推到床边。
杜图玄双皱眉,很快又面无表情,垂眼将目光投注到床帏的金边上,一副“你说吧,我听”的姿态。
杜图容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打量着他,叹了口气:“这么久了,我都忘了你长什么模样。”
杜图玄双嘴角勾出一个讥笑,声音跟平常一样温驯:“是。”
“咳咳……我这一生,子孙众多,然这么多子女也只有三人得我心。一个是大皇子、一个是小皇子、还有一个是公主。”
“容骜、容广是天命杜图纯血,蓝微是因为我只有这一女。咳咳,”老国王上气不接下气地咳,“而其他都是臣子而已,分量甚至不比大臣。”
杜图玄双听他咳的辛苦,但见他如此辛苦还要讲话,心里有些厌烦。他用生命给这老头续命,不是让他消耗在讲故事上面的。
“所以,我知道有你,但从不觉得你是我儿子!”
那正好,我也不希望突然多出个爹。杜图玄双抬眼看他,已经暮年的男人仍保持着上位者强烈的威压,让人不敢小觑。
“是。”
老人似乎被他过于平淡的表情激怒了,气的手直抖:“你知道就好!”
所以呢?杜图玄双等了半天,见他没了下文,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王上?”
当年的玄公妃是血统堪比王后的贵女,是王城第一美人,后来自愿去了寺庙修行,她妹妹成了玄公妃,又是王城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