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讨厌!”
“好好,讨厌就讨厌,”夏玉瑾拿出哄小孩的耐心,满脸“慈祥”的贱样,“堂堂大将军,总不能讨厌就不吃了吧?”
黑糊糊的恶心药碗,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映得叶昭脸色很难看。
夏玉瑾再三催促
叶昭迫于无奈,咬咬牙,接过药碗,仰天,一饮而尽。比树皮草根还难吃的味道,呛得她差点干呕起来,发现夏玉瑾还在旁边看笑话,硬生生忍下,神色自若道:“不过如此。”
夏玉瑾憋笑憋得差点内伤。
叶昭低头,尽力忘记嘴里苦涩的味道。
夏玉瑾抓住她肩头道:“张嘴。”
叶昭莫名,却听话地张开嘴。
夏玉瑾顺手丢了个酸梅糖进去,教训:“在自家男人面前,少逞强。”
叶昭差点给呛到,脸面有失,大声反驳:“谁逞强了?我不爱吃糖……”
“别吐,”夏玉瑾制止她的白痴行为,解释:“吃完苦药,就要吃点酸甜的零食,嘴里的味道就没有了。谢老头还说,你要每天用热水洗脚,别吃冷食,别喝冷酒,多喝些红糖枣子等滋补物,你无论锻炼得多强壮,终究是女人的身体,有些东西改变不了,必须做出一定的妥协,不要总是蛮干。”
叶昭沉默。
夏玉瑾拍拍她肩膀,安慰:“谢老头说你吃半年左右的药调养,注意饮食,就会好转,忍忍就过去了。”
叶昭嫌恶地皱眉。
夏玉瑾继续安慰:“最开始都不习惯的,我小时候不肯吃药,都是我娘带人压着灌,后来吃十几年,什么都吃惯了。身体不好是大问题,我还指望小小昭呢。最多我下次给你尝尝,让太医别弄那么苦。”
叶昭愣了愣,飞快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妥协了。
自此以后,药到碗干,再无半句抱怨。
车队走走停停,上京近在眼前。
叶昭属于家眷随行,并未接过赈灾旨意,夏玉瑾才是正牌的钦差大臣,所以他把媳妇留在府中养病,带着海主事等人,进宫面圣述职。皇上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让太监传旨,给海主事等人各升职赏赐不等,唯独留下夏玉瑾,将他单独拎入后宫御书房受审。
夏玉瑾常年出入宫中,和太监宫女们关系甚好。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做了个让他小心的手势。
反正黄鼠狼怕不小心打死他,不敢乱动板子,顶多就是撤职挨骂,被骂狠了就装晕,等皇祖母搭救。
夏玉瑾英勇无畏地去了。
皇上指着案上的大堆奏折,冷“哼”了声:“都是你的。”
夏玉瑾对足足有的半人高的奏折惊叹不已,仰慕道:“这么多字,他们得写多久啊?”
皇上怒而拍案:“还敢说笑?!”
夏玉瑾立即低头,看着地板,满脸委屈,只差两点眼泪助阵。
皇上丢了几份奏折给他:“自己解释!”
夏玉瑾深呼一口气,捡起来,看后更委屈了:“我天生体弱,出门在外哪里能餐风饮露受苦?而且我做郡王和巡城御史,我媳妇做大将军,家里领双份俸禄,比较有钱,难得出门一趟,心里高兴,江东美女又多,花费是大手大脚了点,可都是自个儿掏的腰包,没贪赃枉法,没勒索百姓,没让国库出一个子儿,也没带美女回家,凭什么说我生活糜烂?至于那个章县令……虽然他确实是个混账贪官,也搜出不少银子,可是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贪赃枉法,而是他纵容儿子来调戏皇子皇孙……”他说到这里,也觉得太丢脸,改口掩饰道,“不……他是想调戏我媳妇,堂堂南平郡王妃!这是大不敬,绝对的死罪!”
皇上看着他那张气得发红的如花似玉脸蛋,大约也明白了事情真相。区区秀才,胆敢逼jian皇家郡王,何止大不敬?诛他三族都不为过,于是将此事搁下,只训斥:“处置不当。”
夏玉瑾挠挠头:“我又不懂,不知者不罪……”
皇上问:“豪取强夺呢?”
夏玉瑾听见这个话题就兴奋了:“谁豪取强夺了?我不过是抓他们去说了几天道理,他们大彻大悟,自愿捐款,解救灾民,我还给他们送了牌匾,立了碑纪念功德呢,黑纹石的!”
皇上怒:“立什么功德碑!黑纹石多贵啊!真是不懂民间疾苦,尽糟蹋钱的废物!”
夏玉瑾低头:“我认错……”
皇上缓了缓气,继续问:“你媳妇呢?”
夏玉瑾:“我怕血,让她帮我杀人。”
皇上:“窝囊!”
夏玉瑾继续低头。
皇上开始训斥,从他以前醉酒在街头闹事一直训到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足足训了大半个时辰,喝了好几口水,觉得也差不多够了,终于做出最后决断:“罚你三个月俸禄,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夏玉瑾听了半天不对劲,愣愣地问:“撤职呢?”
皇上义正词严道:“谅你有为民之心,办事虽不周到,却也算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