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个人来吗?”
刘荨扒着门框:“谁说我去欺负他了,我就是去安慰他而已。哎呀,你怎么能这么看待我。”
司俊道:“你能全程不笑?”
去了就是为了嘲笑罗朗这个弱鸡的刘荨沉默。
青礞叹口气,不劝了。
陛下啊,既然你的确很想去,说谎不会吗?就算你去了之后笑出声来,司俊还能和你生气吗?
刘荨努力挣扎:“我就笑一声,就一声。”
司俊脑海里浮现出刘荨趾高气昂的走到罗朗病床前,然后“呵”的一声,顿时脑门上黑线无比。
这时候因为罗朗请病假,特意来替他工作的孔瑾长驱直入,畅通无阻的来到州牧府后院,就看见扒着门框要往外走的皇帝陛下,和一脸无奈拉着皇帝陛下不让他走的司公。
孔瑾:“……”这两人又在干什么?
他驻足一边听了一会儿,终于听明白皇帝陛下在和司公抗争什么,顿时也黑线无比。
皇帝陛下你对罗嘉飨好一点成吗?
最终刘荨还是被司俊塞给了孔瑾,没能离开。
当罗朗终于想通病愈,休假归来的时候,孔瑾谈起了此次趣事,罗朗嘴角抽了抽,又想请病假了。
刘荨趴在桌子上道:“别那么小气嘛。何况朕不是没来吗?”
罗朗嘴角抽了抽。本来皇帝亲自来探病,对臣子而言是一件荣幸之至的事,但他现在真的非常感谢司公。
若是皇帝陛下跑到他床头哈哈哈大笑,他一定会再次气病。
皇帝陛下你能对我好一点吗!
罗朗心里第一次生出委屈的情绪。
刘荨笑嘻嘻的塞给他一道圣旨,道:“别生气啊,看看这个就不气了。”
罗朗打开一看,这圣旨是给他父亲的任命。
任命他父亲为雍州牧?!
罗朗立刻抬起头看着刘荨:“陛下,这是何意?”
刘荨道:“羌胡完蛋了,鲜卑胡肯定有所动作。荆州毕竟还是和羌胡的地盘隔着一块地,任命雍州牧迫在眉睫,你父亲适应益州的制度适应的非常快,益州上下对你父亲交口称赞。正好季阔对胡人十分熟悉,朕决定派他镇守北疆。你和吴孚关系莫逆,你父亲应该也能和你季阔合作不错。”
罗朗心情复杂,道:“谢陛下厚爱。”
刘荨道:“朕说过,天下人小瞧了你爹。雍州地盘不大,但是位置十分重要。若守不好雍州,不说朕不能安心平定中原,可能整个中原都会遭受灾难。朕将此重担交给你父亲,机会已经给他了,抓不住得住就看他自己了。”
罗朗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为何陛下不直接给家父下旨?”
刘荨道:“因为令尊不在乎这些虚礼,但你很在乎。所以这道圣旨是安你的心,你拿这圣旨回家,顺便还能和家人一起乐一乐。你父亲替朕镇守边疆,你待在朕身边,这样罗家已经有两人在权力中枢了,只要好好干,你就不用担心罗家衰败了吧?”
“朕说你啊,担忧罗家其他人,不如把自己工作做好。只要你一日不倒下,罗家就不倒下;罗家的地位,就取决于你的地位。那《招贤令》会让家中无能人,只靠着过往名声的世家迅速衰落,但,这和你人才辈出的罗家有什么关系?”
罗朗眼睛越来越亮,心中豁然开朗。
他斗胆问了一句:“若罗家人才太多,又该如何?”
刘荨摸了摸下巴,道:“同部门肯定是不能一家人都任职的,但是地方官没关系嘛。若你家能各个在殿试上脱颖而出,成为罗半朝又如何?终究是朕选的人,是天子门生。”
天子门生……罗朗心中最后一点疑惑也烟消云散。
皇帝陛下的殿上取士,取中的人可不就是天子门生?!
这才是这科举最后的杀招。
罗朗突然下定决心,拱手道:“若科举开考,可否让朗一试?”
刘荨似笑非笑的看了罗朗一会儿,道:“你知道吗,你爹说了同样的话。结果你两虽然生疏近十年,父子仍旧不愧是父子,都够狂妄。你们就不怕落榜被世人嘲笑?”
罗朗惊讶:“家父如何得知此事?”
刘荨叹气:“他爱子心切,你病倒之后,他就感觉不对,找上朕的门来。我说啊,你爹的脾气够暴躁的,这十年他是怎么忍下一个宽和懦弱名声的。”
罗朗略微有些尴尬。这还能怎么忍?当然是为了他。
因为他爹曾经太嚣张,年少不懂事的他承受了巨大压力之后,跑去跟他爹吵了一架,然后他爹的性子就变了。
其实现在想来,能和父亲顶嘴的自己,和父亲又有何区别?
刘荨收起笑容,淡然道:“既然你两都想考,那就考吧。直接从会试开始考。不过你两别同科考,让你爹先考,免得落人话柄。朕期待你们父子双探花。”
罗朗心中有些不服气:“探花是殿试第三吧?为何是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