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魁梧的三人组合吸引过去。两男一女,身着黑衣黑裤,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交叉至于背后。国外的专业化程度就是高,这三人一拉出来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郭兆旭说:“你外公听说上午的事,担心得不得了。他年纪大了,所以让我们过来看看。没伤到哪里吧。”他对这个外甥女的感情有点微妙。本来嘛,不论是未被识破的陈洁,还是司芃,都没什么舅甥感情可言,不过是和天海结盟的手段。但是听完这个倒霉孩子的遭遇,他又觉得自己必须替妹妹担起这个责任来。
“还好。”
“在你没回新加坡之前,阿德和这几位留下来,照顾你的日常生活,确保你的安全。”
“哦,”司芃装模做样地问:“那我不去新加坡,他们就要跟我一辈子?你们是要软禁我吧。”
看到这德行,郭兆旭一张脸愤懑地转过去。徐瑞德赶紧摆手:“小姐,老爷不是这意思。回不回新加坡,都随小姐意思,但现在是非常时期。”
郭兆旭走了,其余四人留下来,呆在外面的起居室里。司芃踢床上的被子:“现在怎么办?被监视了。”
“你想去哪儿?”
“哪儿都可以,就是不喜欢在医院过夜,明天早上回来做检查,不就好了。”
她这么不喜欢呆医院,可能和陈洁的坠楼,还有郭兰因、司玉秀的去世有关。凌彦齐放下手中的书:“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他们会允许?”
“跟着去好了,去了再告诉你。”
前两天风很大,把城市上空的灰霾全给吹跑了,今天白天天气晴朗,凌彦齐想,晚上观星的气候条件应该不错。
徐瑞德和那位名叫克劳瑞丝的女保镖随行。
四人乘车从医院出发,沿着机场高速公路向北行驶半小时,进入S市最西面的清泉山。克劳瑞丝把车开得很稳,即便是在黝黑蜿蜒的山路上。她是个金发蓝眼的白人女性,却能说一口地道的广东话。地理和语言都如此娴熟,让人不得不联想,她是否在此地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是啊。”她轻轻一笑,“我先生是香港人,我跟着他学的。”
坐在后座的司芃点点头:“那挺好的。”心里却说,幸亏会说中国话,不然要她沦落到听不懂贴身保镖英文的地步,也够丢脸的。
到了清泉山顶,车子进入一条没有任何标识的林荫小道。开到尽头,是一栋被围墙封住、占地甚广的庄园。车在鎏金色的铁栅门前停下,几秒后一个矮胖男子横穿院子,拿钥匙来开门。
司芃指着矗立在院中央那栋巴洛克风格的别墅问凌彦齐:“你家的?好奢侈。”
凌彦齐已抬腿下了车:“和叔,”他和来开门的男人交谈几句后,直接带着司芃进入别墅大厅,走到二楼,二十米长的走廊尽头有扇门,明显和其他房间的欧式木门不一样。
凌彦齐停下来,好笑地望着司芃。司芃问道:“什么地方?你家的藏宝库?”
“你猜?”
“刚才你和那个人说的话我都听到啦,你说今晚天气很好,适合看星星。”司芃拨开凌彦齐的手,一边拉门一边说,“你妈当年给你买的那个天文望远镜!”
拉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司芃呆在门口。身后的凌彦齐轻声笑着,走过她身边,左边墙上摸到按钮拍下,头顶上方传来闷重的“咔嚓”声。黑暗中司芃循声抬头,圆顶裂开一条缝,这缝渐渐扩大,星星的光芒洒下来,让人看得更清楚,白色半圆屋顶从中间分开后,缓缓向两侧降落。
“哇。”除凌彦齐外,其余三人都不由得地赞叹。高尖的天文望远镜不稀奇,但大多只架在高楼阳台,为了观星跑来这山顶别墅造个穹顶的,也就只有卢思薇了。
司芃抬头看天空缀满星光。虽然没有九年前和爸妈去南半球玩,躺在库克山脚下看见的那般璀璨,但也是很好看了。在S市生活这么多年看到的星星,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凌彦齐说:“那是因为城市里光污染太严重。”他指着山下,“原来这里还有个自然村,政府想把清泉山打造成一个知名旅游地,把他们都迁走了。这边的山顶是迎风坡,视宁度就更好了。”
司芃转头看他,才发现他身后的两个筒,星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饶是见多识广,嘴巴也没来得及合上,赶紧走过去摸一把筒身:“这就是你妈当年给你买的?”
“她买的单筒,14年我给换成双筒。”凌彦齐对深空摄影不是很迷恋,但爱玩目视,目视也是个烧钱大坑。尤其是当年教他那位香港的天文发烧友,转行成了好几家顶级天文设备的亚洲代理商,动不动就和他分享心得,搞得他心痒难搔。这款304mm口径的APO双筒折射镜,已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大口径的业余天文望远镜。从定制到最终装成,花了一年半的时间。
“多少钱?”
“五百来万。”
“就这个五百万?还不算别的?”司芃看一侧的玻璃边柜里收了不少目镜这类的设备,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