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切,与她毫无关联。
她冲过去,亦有人看到她来势汹汹,要去阻拦,她一把推开。
“这是什么人啊。”那个被推倒在地上的女子大叫。
陈洁抬起头看见司芃,一点不慌张,反而笑了。她把手中文件扔在一边桌上,司芃已奔到跟前,揪着她的领口:“走!”
陈洁轻笑一声:“跟你走?你谁啊?”前一句还温柔,后一句像是灵魂突然被置换,整个办公间都能听到这声音,狠得能让人汗毛立起来,把天花板都掀掉:“你以为我怕你啊!”
司芃只觉得心里有个无底洞,失望一直跌,跌不到底。
“五年了,我用了五年时间,才他妈的放下这一切。”她也一样回吼,她很清楚对方听不明白。她们之间和情感相关的链条,早就断了。
在这五年里她偶尔还幻想,陈洁也是一时气愤,过后会害怕会自责。人有时候总要靠着他人的怜悯心才能好过一点,哪怕是想象中的都好。没有,那双漂亮动人的眼眸里,全是被惹怒后的正义,比她还正义,陈洁觉得自己无辜。
司芃为困守五年的自己不值,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早点回来,彭光辉不会被囚,凌彦齐不会逼迫要娶这个女人,麦子不会死,蔡昆和凯文不会受伤。陈洁造下的一切孽,也是要她来还的。
“放下这一切?那你回来做什么?你去死啊。”趁司芃被愤怒缠身,陈洁双手揪着她的手腕,往旁边未关窗的窗口推。
她用了全劲。司芃便被推到窗边,才反应过来她还想害人,火气冲顶,转个身,手松开她胸前的西装翻领,向上十公分,准确无误地锁住脖子,往窗外一摁。陈洁的腰卡在窗棱上,上半身悬在空中。司芃再用膝盖将她的两条腿压向墙壁,手摁住她脖子,还要往下压。
陈洁脸上这才露出惊慌之意,双手反射性地揪着司芃手腕。
凌彦齐奔到办公间门口,见到这一幕顿时魂飞魄散,直接从桌子踩过来,跳到窗前抱着司芃腰,往后拉她:“司芃,你要想想我,你不可以这么冲动。”
司芃回头瞥他一眼,意思是“我没打算推她下去,我只是吓吓她。”
凌彦齐接收到这讯号,但拒绝无条件配合,掌心朝上,手指向内弯曲几下,意思是:“你不能把人半个身子都摁到外面去,退回来点。”
陈洁被迫仰面看着两人。“彦齐,你都知道了?”凌彦齐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与司芃搏斗时的凶狠神情一下就消失,眉眼间还有点哀怨的动人意味。司芃被凌彦齐抱着腰拉下来的怒气又上去了,以前被你白撩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还来撩,还指望人救你?她手上一使劲,陈洁的咳嗽都被卡在喉咙里,脸也憋红了。
凌彦齐伸手想制止司芃,手到半空收回去。“我只是配合警方行动。”
司芃的醋劲这么大,他帮陈洁只怕有反作用,以后也解释不清。他的使命,只是把握好司芃惩罚发泄的“度”,等到警察来。
“警察?你们报警了?那警察为什么还不来抓我?哼哼,”陈洁望向司芃,“五年不见,你倒真的有很大变化,能沉住气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只会和人单挑。”
“你和你妈倒是变蠢了很多,知道我会回来找你们算账,还不逃?”
“逃?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为什么要逃?今天你能站在这里,没被弄死,是你运气好。”
“弄死”和“运气好”?夏阳坑里惨绝人寰的一幕,在她眼里就是一件“轻描淡写”的事。仿佛有人拿着绣花针,一针一针往心口上戳,司芃忍不住要施以言语的报复:“对,我运气一直比你好,在娘肚子里就是,彭光辉为了我,不要你和你妈。他也不是被你们抢回去了,否则为什么不认你,要你继续做陈北的女儿?还为什么把财产都归到我妈名下?我偷偷去疗养院见到他了,是他要我报警的,还留给我好多指控你们的证据。你在他面前那么乖有什么用,他还是喜欢我。”
果然,陈洁脸上的肌rou收紧。头向下方仰,直面金灿灿的太阳。
“你们要干什么!”已有员工通知金莲,她赶过来见到女儿被摁在窗台,凌彦齐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心中骇然,伸手指着司芃说,“你要是敢把她推下去,我今天就把你推下去。”
“你试试?”知道这一切全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而起,凌彦齐早已挡在她和司芃之间。金莲仿佛才看到他似的:“彦齐啊,你怎么都不帮你妻子。”
“别演戏了,金莲。”司芃斜眼看她一眼,“想要你女儿活着,乖乖站在一边。”
“你。”金莲指着她的手在抖,“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还跟以前一样,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司芃摸了摸额上的纱布,“再乱七八糟,也比你们买凶杀人要好。”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群中已有小小惊呼。金莲气急败坏:“你胡说。”她朝四周望一圈,“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干活去!”
刚聚拢的七八个员工一个个缩了头要回去,司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