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的动作,然后柯甜会举着手机录像,很可能是要发给什么人看。
他好像是呆在一间地下实验室里面,除了拍视频的时候,蓝野霖大部分时间都在和柯甜做研究,会给他带上各种各样的装置,注射一些莫名其妙的药品。清醒的时候裴楚会留意那些药的包装,不清醒的时候只会感觉到静脉轻微的疼痛。不知道是高烧的原因还是那些药物的原因,他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从床上起来都要费上不少功夫。
某个深夜,裴楚清清楚楚地睡眠之中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痛苦正在吞噬自己的全身。他盯着漆黑的天花板看了几秒,“巫赫”两个字如幽灵一般浮出意识,让他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左手的铁链叮叮作响,他身边的蓝野霖很快醒了,问他要做什么。
“我去下洗手间。”裴楚说。
蓝野霖也站了起来,陪着裴楚一直走到了洗手间外面,铁链的另一端正连着他的左手。裴楚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色,有些烦躁地皱起眉,集中起自己的念力试图感受什么,那念力很快就散了。
他在洗手间里呆了几分钟,蓝野霖的能力能够混乱记忆,盯他盯得也紧,想要想办法逃出去,至少必须要每天保持一定时间的清醒。这场烧正是发得及时……
“我进来了?”外面的人说。
裴楚打开门,蓝野霖就站在门口。
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眼,裴楚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蓝野霖笑了起来。
“我这几天越来越难控制你了。”他说。
裴楚沉默了几秒,然后“哦”了一声,越过他往床的方向走:“那你需要练习练习了,需要我教你么?”
蓝野霖从后面拉住了他,在被拉住的同时,裴楚又感到了那股痛苦,像是直接撬开了他的天灵盖灌进来的一样。他缓了好久的神,被巨大的焦虑感笼罩了起来。
蓝野霖正看着他,他甚至没发现自己被抓住了手腕:“都醒了,陪我吃点东西喝点酒吧。”
裴楚没有拒绝,沉默地走出了卧室,坐在了餐桌边。餐桌就挨着实验室,晚上两点半,实验室的灯依然没有关,珍贵的样本们被小心地保存在超低温的冰柜里,巨型计算机还在一刻不停的计算什么。
蓝野霖拿了一瓶啤酒一瓶果汁、几碟小菜,裴楚没有碰果汁,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啤酒,单手支着额头没滋没味的喝着,满脑子都是巫赫痛苦的脸。蓝野霖在说些什么,裴楚没听进去,半响,只问了一句:“既然不杀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蓝野霖喝掉了杯里所有的酒,没说话,只是笑。
裴楚于是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还有些发烫的手心紧紧地贴着杯子:“你看过巫连死前的视频么?他抱着一颗拯救世界的心去死的时候,恐怕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因为他和宋辰逸的死变成这样。快六年了……”
“快六年了,”蓝野霖举起手中的杯子,半垂下眼,像是要祭祀谁一样,把啤酒洒在了地上,“他们以为死了就结束了,但很多东西都是不会因为个体的死亡消散的。我们因为他们聚集到了一起,因为他们有了生的执念。已经种下去了的种子,迟早会开出花来。”
裴楚的头一突一突地疼,过于强烈的焦虑和虚弱的身体反而让他平静了一些。他尝了一口小菜,麻木的味蕾什么也没有吃出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满足吗?”
“还早呢,”蓝野霖笑笑,“不然我也不会扣着你不放了。”
裴楚抬头看了他一眼,蓝野霖正低头望着手里的玻璃杯,脸带笑意,放在桌子上的手却在兴奋地发着抖。他有些荒谬地笑了一声,不知不觉中提高了音量:“疯子。我身边怎么净是些疯子。”
“这个圈子早就疯了。”他说,“宋老师和巫连本来有机会提前结束它,却懦弱到不敢去背负罪名,真让我失望。”
裴楚无话可说,扔下了筷子,靠进椅背里。蓝野霖依然镇定地喝着酒,不紧不慢地,像是要跟他闲聊一样:“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是怎么得到的异能么?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了追求科学的真理,我们自愿接受了手术,然后毫无新意都地被超脑症折磨着,几乎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宋老师拉了我们一把。”
且不说后天的超脑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念力,宋辰逸的专长只是缓解超脑症,从来没有根治超脑症的能力。裴楚道:“既然邀请我喝酒,何不拿出点诚意来。”
蓝野霖握了一下裴楚放在桌上的手,裴楚迅速地躲开了,铁链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他也没有恼,似乎因为裴楚的话而情绪高涨了些,道:“你太小看宋老师了,他是我进圈子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天才的观象师。”
“早年,他打着治疗超脑症的名号,积累了大量的临床数据,后来被政府请为特聘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根治超脑症的研究雏形,但这只是他多数研究中的一小个,他的目的也根本不在此,只是把这些研究当成基础数据,去挖掘Jing神疾病传播的途径和方式。他和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