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张汤大半夜的进宫来,皇上现在又生死未卜,进宫来又是见谁的呢?
&&&&正在刘安奇怪的时候,那边刘迁弄丢了雷被,又有人过来通知他,丞相好像出宫去了。
&&&&刘迁心里一抖,他就算再不聪明,也能明白了什么,雷被打伤了自己的随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而这个时候丞相正好出宫去,当即心里害怕,想要去告诉淮南王,可是又怕淮南王骂自己不中用。
&&&&左思右想之后,刘迁觉得不能再憋着了,终于连夜去见淮南王。
&&&&淮南王本来已经睡了,但是张汤进宫的事情并不是小事,下人不敢惊动淮南王,先去禀告的翁主刘陵,刘陵也觉得事有蹊跷,就命人将淮南王叫了起来。
&&&&淮南王和刘陵在书房里,正在奇怪这件事情,刘迁就匆匆的过来了。
&&&&刘迁见到二人,脸色极为的不好,道:“父王,大事不妙了,雷被打伤了守卫,他跑了!”
&&&&“什么!”
&&&&淮南王“滕”的一下站起来,喝道:“怎么回事,怎么让雷被跑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雷被跑去告密,咱们都要完了!”
&&&&刘陵一听,心中也突突猛跳,瞪着刘迁,道:“肯定又是你想着法的折腾雷被,都这当口了,还不一刀了解了他,让雷被跑了,这可怎么是好!”
&&&&刘迁听刘陵数叨自己,当即也怒了,道:“我怎么知道那雷被如此狡猾!”
&&&&“好了!不要吵了。”
&&&&刘安道:“不要自乱阵脚,雷被就算跑了,他也是行刺皇上的人,如果他自己跑去告密,终究得不到什么好处,没准雷被只是跑了,并没有反叛。”
&&&&刘迁心里直打鼓,面上有些迟疑,犹豫了再三,硬着头皮道:“恐怕雷被已经高密了,父王,儿臣听说……丞相连夜出宫去了。”
&&&&“什……”刘安登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刘陵赶紧过去扶他,道:“父王,您没事罢!”
&&&&刘安甩开刘陵的手,指着刘迁直哆嗦,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干的好事!现在兵权不在咱们手里,宫里只有两千兵马,如何是好!”
&&&&刘迁梗着脖子,道:“都是父王要忍忍忍!已经十年了,您都忍了十年了,这回事老天爷不让咱们忍下去!父王您想,现在皇上醒不过来,就算雷被向陈蹻告了密,咱们有什么可怕的,兵权的确不在咱们手上,但是派过来的国相就算掌握了军印,也掌握不了军心,咱们干脆就反了,让宫里的兵马将皇上的大殿包围了,再派人到军营,让军队来火速支应,到时候不怕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活来!”
&&&&“再想想……再想想……”
&&&&淮南王刘安面无人色,只觉自己手脚发凉,不停的打哆嗦,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兵,动了兵,就再无挽回的地步了……”
&&&&“别想了!”
&&&&刘迁抽出佩剑,将桌案“咔嚓”一声劈碎,喝道:“父王您都想了十年了,再想怕是要失去主动的机会了!”
&&&&刘安全身一抖,刘陵听了,对淮南王道:“父王,这回弟弟说的有道理,不能再想了,错过了先机,就要被动受敌了。”
&&&&刘安咬了咬牙,面色有些发狠,终于道:“快,去召集兵马,准备包围大殿。”
&&&&他的话刚说完,三人就听见外面有动静,刘安当即呵了一声“是谁!”
&&&&外面的宫人道:“淮南王,皇太后请您过去说话。”
&&&&刘安眼眸转了一下,道:“这么晚了,寡人已经睡下了,皇太后怎么请寡人去说话?”
&&&&宫人道:“奴才不知道,只是听说皇太后因为皇上的事情,睡不好觉,刚从噩梦中惊醒。”
&&&&三人一听这话,才终于松了口气,刘安对刘迁道:“你现在就去调兵,我去见皇太后,正好托住皇太后,不让她起疑心,你就以保护圣驾的名义替换殿前的守卫,如果李广不让换,寡人就只能痛失一名大将了。”
&&&&刘迁听了面上露出狠笑,道:“父王您放心罢。”
&&&&刘安又对刘陵道:“你派人去一趟军营,让他们火速调兵过来接应。”
&&&&“诺。”刘陵应了一声。
&&&&刘安这才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有内侍簇拥着淮南王上车,往皇太后住的殿而去。
&&&&刘安心里猛跳,他虽然做了决定,但这一招仍旧是兵行险路,这让他心里很不安宁。
&&&&刘安闭起眼睛来,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他只觉得闭了一会儿眼,心中终于渐渐安定下来,刘安吐出一口气,撩开窗帘子换换空气。
&&&&只是这一撩开帘子,虽然外面天还没亮,但是王宫里的布置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登时大惊失色,喊道:“走错了,这条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