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障眼法也是应该的。”
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气:“不过亏你还是九尾狐族,怎么连傀儡替身术也不懂?”
“你……”云梵张了张口,却又把已经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九尾狐族。安倍晴明认为他是九尾狐族。
可是为什么?
……
按照安倍晴明的办法,他们三人一路追踪,却越走越偏僻,直到了一处荒凉冷僻的荒山那一抹鬼气才渐渐消失不见。
新雨过后,有晶莹的水珠从枯黄的叶片上滴下,落在泥塘里发出一声闷响。
现在正是初夏,是本该抽枝长叶接上嫩芽的时节,但眼前入目的景致却实在萧条——枯草不堪雨水的重量shi漉漉的趴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旁,远处是连天的土色,小路的尽头接壤着一座光秃秃荒山。
那山是黄土的颜色,被风一吹便卷起漫天的风沙,几乎是寸草不生生灵绝迹。
但即使是这样的景色,却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为之驻足观看,停滞不前。
人们对于美的追求早已越过了国界,不知有多少人期待着可以在春之暮夏之初时在一个山重水复的地方蓦然邂逅一场美丽的景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是天下所有人都渴望的奇遇。
或许就因为这种理由……像这样破败荒凉的地方才会有人来游玩赏乐吧。
云梵虽然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却也不忘看看安倍晴明的神色——他毕竟是新手,追踪目标忽然消失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敲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看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然而他身边那人的脸色出奇的淡定,甚至还有心情转过头来笑着反问他的想法。
云梵想了想,道:“这里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万物衰颓的现象,现在看来……这更像是被吸干了活力Jing气的样子。所以是不是可以确定妖怪的老巢就在这里?”
出乎意料的,安倍晴明却摇了摇头:“这里或许是一个中转站,但不可能是老巢。”
“Jing怪也有其自身的修行规则。”他继续解释道,“虽然不像古籍中记载的要吸取日月Jing华,但也确实需要利用天地生灵的灵气,相附相生,合而为利。”
他目光凝肃地遥望那一座山头,眉心第一次拢上Yin霾的颜色:“这里了无生气灵气尽失,明显是被日复一日的过度索取才造成的后果——他们虽为妖,却也不会如此不顾世间规则做出这种事情。”
除非,有非要这么做的理由。
云梵听了这话,却没有和他们一样眉头紧锁陷入思索之中,而是环顾了一圈四周,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奇怪:“除了这些,还有么?”
“替身傀儡。”安倍晴明露出一个略带兴奋的微笑。他虽然强自忍耐,却总也掩不住眼眸中灼灼的光辉,“妖族的基本功,同时也是最难练习的一种法术,那个妖族能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想必是遇上个中翘楚了。”
云梵默默给安倍晴明安上了好战分子的名头。
三个人就邻着那座朴素得不见一棵树的山安营扎寨了,准备留守一夜。
却不想夜色渐浓时就有人不长眼地扑了个正着。那妖似乎是正要归山,被守夜的贺茂保宪抓了个措手不及。
云梵看向那个夜幕下被安倍晴明贺茂保宪一同缠上的倒霉妖怪,忽然眯了眯眼睛——
月色正好,那妖的整张脸在亮如白昼的月光下几乎是无所遁形纤毫毕现。妖族都有着异于常人的美貌,眼前这位显然也是如此。
但吸引云梵目光的并不是他的美貌,而是他的脸本身。
——那个容貌,他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到过呢?他的记忆实在是太多太杂了,一时间想要理清楚真的很难。
但他可以确定一点——那个妖族,他一定见过。并且……不是在这个世界。
思索间只听那妖一声怒吼,双臂张开作出拥抱似的模样,他身后的空间就瞬间撕裂开来几道黢黑的伤口,有地狱般的黑色火焰有如活物般张牙舞爪地一拥而出。
随之而来的是源源不断挣扎着向外涌出的形容枯槁的鬼影,霎时便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压了过来。
火焰触碰到身体,有一种异样冰冷的触感,天地间气温骤降,路边的枯草凝了霜不堪重负地折断,shi润的土地瞬间变成开满霜花的冻土 ,被月光晕染上纯洁的颜色。
就在这一触即发蓄势以待的时刻,安倍晴明却突然轻笑了一声。这笑被夜色和凝重的气氛无限放大,延伸。
也是这一声无意义的轻笑过后,他才真正的出手了。
是的,真正出手。与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相比,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甚至于连神情意态都有了不小的改变。
他踏月而行,仿佛身披着万物生灵赐予的福泽恩被,每迈出一步就在空气中踏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