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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次出行正值七月,皇室在这月前后一般都会到江南避暑;而朝臣们也会有大半个月的沐休。就在熙承帝与顾菀离开京城的时候,皇室也正出发南下。
&&&&马车上,瑜王正与幕僚商量着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此事行事恐怕Cao之过急,小人还是觉得待过些时日,京中局势再稳妥些,我们里应外合,方为上上之策。”
&&&&“你怎么娘们似的,一点都不爽快!老子一榔锤砸下去,就把他们送上西天去了,做什么和他们墨迹!”接话之人是个满脸胡须的大汉,浑身煞气挡也挡不住,怒目圆睁,倒叫先头说话的书生样的人吓得不觉往后躲了躲。
&&&&……几人各执一词,相持不下。瑜王沉思半晌,温声道:“诸位都是为本王谋划出力的,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只是这禁军统领与他管辖的京中禁卫可是块难啃的骨头,并不好对付;所以靖岩说得有理,京中不急,虽说这次机会难得,但日后也不是就没有。还是安全妥当为上。”
&&&&“既然王爷打定了主意,那我等自是以王爷马首是瞻。”胡须大汉和书生几人互相看了看,抱拳恭声道。
&&&&“和王那边,继续下一步罢。”瑜王沉声道,执起一枚白子落到了面前棋盘上的某处,正好将黑子围成了死局。
&&&&“是!”
&&&&恰好是停车休整的时间,几人行礼后便各自离去。宁芷月正好带着人送了吃食过来,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眸光微闪,见瑜王掀帘探出身来,忙对着他笑了笑,迎了上去:
&&&&“王爷,费心公务想必累了,妾备了些茶水点心,王爷可要用些?”
&&&&“日后本王在商议公务时,你就莫要过来了。”瑜王嘴角缀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说出的话在宁芷月听来却极为刺耳,“想容再如何,也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主母。本王再宠你,你也不能乱了规矩,对她不敬。你是聪明人,乖乖听话,本王自会待你更好。”
&&&&花想容,她还真是小瞧了古代的女人!不过没关系,瑜王总有一日会明白,他更需要的是自己;而不是一个只看得到宅院里、没有什么远大见识的女人。这般想着,宁芷月咽下了不忿,面上笑意不变地点了点头,恭顺应是。
&&&&站在后边一辆马车旁的花想容看到宁芷月上了那辆马车,心底有一瞬酸涩,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心冷沉如死水:不过是又一次证实了自己前世的经历,世间男子皆不可信。既如此,她又何须为了那样无心之人费尽心思,舍下脸面去争宠呢!
&&&&只要她无大错,花家不倒,这瑜王妃的位子她就能牢牢稳坐。只要能护住一双儿女平安无恙,她日后的日子也不会难过。等瑜王去了,这王府也还是她儿子的,甚至……天下都是;那时候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宠爱什么的,又有何用?!
&&&&如此想了一番,她不在意地看了那边一眼,微微笑了笑,重新转身上了身旁的马车。
&&&&很快,马车又向前行了起来;七月中旬,皇室诸人就都到了江南行宫,等到了那,他们正想着好好歇几天,再尽情游玩。却不想,遭遇了一场□□;由此震动朝野,朝堂局面完全脱离世家朝臣最初的意愿。
&&&&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在皇室到了行宫的当夜,熙承帝与顾菀等人刚好到了景城。
&&&&离开景城已四年有余,可是她对这里的每一处依旧无比熟悉。因为不想惊动祖母他们,顾菀没有要求回顾宅看看,只是经过顾宅的时候,她偷偷掀开帘子看了好一会。
&&&&“不回去看看?”熙承帝见她神情有点低落,手环着她,看了外边一眼,语气虽淡却带着令人安心的意味道,“想去便去,放心,不会有事。”
&&&&顾菀很清楚眼下的情况,边关疫情随时可能会爆发,他们耽搁越长时间,就越少一分把握。况且,这一路上也不是很太平。即使他们再如何掩饰,还是有人追了过来,想借机刺杀皇上。不管是谁派来的人,他们都必须谨慎些。
&&&&“不用了,以后会有机会的。我们不要再耽误了,休息一晚,明日早些启程。”比较了一番利害关系,她思定道。这个时候,不是与祖母他们团聚叙话的好时机。
&&&&熙承帝见她神色坚决,也没有再说,只是在放下帘子的时候,对徐成使了个眼色。
&&&&一行人进了景城东门巷的一处院子。想着好不容易出宫经过景城,却不能见到祖母,顾菀心中还是有点遗憾,情绪自然也不是很高。可是等她洗浴更衣出来后,见到了殿内坐着的人,顿时惊喜不已:
&&&&“祖母?您怎么……”
&&&&“是皇上让徐公公去接老身来的。娘娘如今身份不同,还是要多注意些好,免得招人口舌。”顾老夫人神态高兴,但仍谨守着规矩,话里透出了对顾菀的担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