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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菀的心猛地跳了下,刚想追问事由,只听“砰”的一声重响,惊声望去,便见先前那侍卫被暗卫压制住,跪伏在地,满脸青筋暴起,显得面目异常狰狞。
&&&&熙承帝坐在上方稳若泰山,在底下安抚般地裹住了她的手,对着一旁的徐成语带寒意道:“把人带去慎刑司,好好审问,弄明白事由再回来见朕。”
&&&&“是,皇上!”徐成眼带不屑地扫了被牢牢制住的侍卫一眼,真是狗胆包天的东西,竟还想行刺娘娘,惹怒了皇上,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过……也不知这侍卫是发了什么疯,方才还好好的……难道是有人指使的?
&&&&这么一想,他万年不变的笑脸顿时敛去,神情亦严肃起来,心里打定了主意,必须要“好好”地审,把后头的人给揪出来。
&&&&孰料那侍卫忽然剧烈挣扎,力气一下大得惊人,暗卫费了些气力才将他制住。他双手被反扣着跪在熙承帝面前,双目猩红地瞪着他们怒吼:
&&&&“你们逼死了她!”
&&&&“大胆!秽乱后宫本就是大罪!”徐成斥道,往熙承帝那偷偷看了一眼,见他没有阻止之意,忙让暗卫把人带走。
&&&&“是我……是小人做的,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侍卫颓然道,挣扎着往那头的宫殿跪爬去;但也只走了两步便被按到地上。
&&&&顾菀这时才发现这个侍卫生得一副浓眉大眼,俊俏中偏还带着憨实之气,实不像那猥琐之人;不由纳闷出声:“你为何要这般做?”
&&&&“小人倾慕于美人,昨夜见其一人在亭子里休憩,一时色起,便……”侍卫说着,突然激动起来,辩解道,“但是我们并未做任何事,小人…小人只是很想抱一抱她。可是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直到方才……”
&&&&越听越觉得奇怪,顾菀不由抬头看向熙承帝,发现他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娘娘。”先前在他们看到于美人时,玉竹就受命去传唤服侍于美人的宫人,这时恰好领着一个宫女回来了。
&&&&顾菀留意到那宫女在看到跪在地上的侍卫时,脸上现出了一丝惊讶。
&&&&“这宫女织儿是随于美人一并进宫的,她说昨日于美人不知为何,心情很是烦躁,便说要出去走走。她本是陪着一起的,可是后来见天要下雨,就先赶回去拿伞。”玉竹说着,看向了那宫女,示意她继续说。
&&&&“奴婢再回去,就没见到主子;不敢惊动娘娘皇上,故而只与另几个宫人四下搜寻,直到方才玉竹姐姐来传话,我们才知主子竟是在此。”织儿说到这,满脸焦急忧色道,“我们美人对皇上一片真心,绝不会做那……那种事,还请皇上娘娘明察啊!”
&&&&“她自尽了。”跪在一旁的侍卫如梦呓般吐出几个字。
&&&&织儿一听,显然不愿相信,直直看向了玉竹琼枝。玉竹还不知道此事,但琼枝却垂下了眼。
&&&&这下她信了,怔怔地愣了片刻,在众人以为她还不愿意相信时——
&&&&织儿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向那侍卫,一面下了死劲地踹打他,一面道:“是你害的对不对?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放过你,早知道我就该和美人说,赶你出京!小姐……小姐……”
&&&&不用顾菀吩咐,玉竹徐成也赶紧把人拉了开来。只见那叫织儿的宫女被拉开后,趴在地上哀哀哭泣。
&&&&熙承帝看了身边失神的人儿一眼,对着徐成挥挥手,让他把人都带去慎刑司。
&&&&好好的空闲时间,能陪着她,却被这种糟心事坏了心情;高冷帝王的眼底略微显露出一丝烦躁不耐。
&&&&“此事徐成会处置好,你不必费心思理这些污糟事。”他说着,就要拉着顾菀离开此地。
&&&&看他那多呆一秒钟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的样子,顾菀觉得又好笑又奇怪,之前那一点哀伤的念头也随之消散。
&&&&她顺着熙承帝的意思站起身,二人依着先前散步的路线继续走着。
&&&&经过竹喧院的时候,看着那片竹林,她突然记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笑道:“话说我还记得我们初次遇到的时候,你看着很不好亲近啊,跟你说了好几句话你都不理。害我自说自话,觉得可尴尬了。”
&&&&听到她提及旧事,熙承帝身形似乎僵硬了一会,许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嗯?这算什么回答?
&&&&顾菀不满地挠挠他的掌心,见他脸色愈发别扭,想到这人就是这么个闷葫芦性子,自己这样好像有点“欺负人”的样子,还是算了。
&&&&见她不再问,熙承帝才松了口气。那个时候自己只记得那些奇怪的梦,满心思绪复杂;那时候她虽故作镇定,可还是能叫人看得出惊慌,自己冷着脸习惯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个突然从梦里变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