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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并不知错。”
&&&&在云海楼愤愤不平的眼神直视下,陆蝶祁并没有丝毫的不自然,目光如止水般平静淡漠,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口吻说道。
&&&&“不妨就在里面好好思考一下。”
&&&&晶莹剔透的冰块中,云海楼拼命地眨着眼睛,微微张开的嘴唇轻微地动弹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陆蝶祁凑到冰块旁边,竖起耳朵地听着,虽然她根本听不见云海楼在说些什么,却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应道。
&&&&“嗯嗯,知道!不会忘记晚饭的!”
&&&&困在冰块中的云海楼露出愕然的表情,欲哭无泪地看着陆蝶祁远去的背影,只留下那一抹淡淡的幽香陪伴在云海楼的身边。
&&&&这姑娘哪里是天然呆,分明就是是腹黑啊!
&&&&正在云海楼心里对此腹诽不已的时候,陆蝶祁淡漠冷清的声音却是忽然从房门口传来。
&&&&“我救你的时候,你的伙伴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随即便是沉沉的步伐声越来越远。
&&&&云海楼的脸色陡然一沉,眼神里的愕然与无语登时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凶狠凌厉的暴戾之色,在那泛着红光的双眼中,浓重的戾气显得似乎更加令人胆寒。
&&&&“嗬!”
&&&&冰块中响起一声低喝,云海楼周身那原本被冰封住的火焰忽然变得炽热起来,在六丁神火的焚烧炙烤下,冰块开始渐渐融化成水珠,紧接着又因为火焰的高温,溅出一团浓浓的水雾。
&&&&“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
&&&&白雾氤氲间,云海楼消瘦的身影上尽是熊熊的火焰,一双泛着赤红色光芒的双眼暴戾地看向窗外,格外地慎人。
&&&&走在路上的陆蝶祁忽然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身后的客栈,淡漠清冷的双眼闪过一丝疑惑,似有所思地喃喃道。
&&&&“又被你破开了么……”
&&&&秦王山隘道是由雍州的宗派世家们合力开凿的,既是为了保障来往客商的安全,也是为了使得在秦岭凶地中历练的武者修士们能够有一个落脚之地。
&&&&足有两百里长的隘道,已经逐步发展成了一个繁华程度不下于上洛、魏兴等郡的重要集散地。
&&&&每天都有着无数的武者修士们带着伤势和战利品回到这里,也有着无数斗志昂扬的武者修士们整装待发,开始新的冒险与试炼。
&&&&按理说,这么多的武者修士们聚集在这里,难免会发生矛盾和冲突,甚至引发战斗与拼杀,然而秦王山隘道这数百年来,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安宁。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是由雍州最强大的八个宗派世家联合守护着的,别说在雍州,就是放眼整个天下,能够将这八大门派世家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屈指可数。
&&&&在八大门派世家的坐镇下,无人敢在秦王山隘道寻衅滋事!
&&&&若是有人敢对八大门派世家的命令视若无睹,公然打斗拼杀,势必会受到秦王山执法旗的严厉处罚。
&&&&秦王山执法旗是由八大世家年轻一辈的优秀弟子所组成的,光是这样的一股力量都让人不敢小觑,更别提他们背后的八座巍峨大山!
&&&&陆蝶祁不言不语地走在路上,看着隘道上那些络绎不绝的往来客商和洋溢着兴奋之色的武者修士,尽管面色如常,但心中却是不免有些感慨。
&&&&在充斥着流血与伤亡,利益与荣耀的秦岭凶地之间,不知道有多少的武者修士在离开这里之后,便永远地葬身在了荒莽的大山中。
&&&&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行商坐贾为了这些货物商品千里迢迢地赶来雍州,最终却是连同护卫在内的整个商队埋骨秦岭。
&&&&就算是到达不会被猛禽凶兽袭击的秦王山隘道,也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安全,就像现在。
&&&&一队人数不多,衣衫大多有些破损的小商队,满脸倦容地走到秦王山隘口,却被看守隘口的执法旗队员拦了下来。
&&&&“你不知道商队进入秦王山隘道,都得上缴三成货物吗?!”
&&&&身着藏蓝色暗花圆领长袍,外罩灼红色罩甲的执法旗队员,正凶神恶煞地揪住商队首领的衣领,厉声骂道:“混账!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儿?”
&&&&“上仙息怒啊!上仙息怒!”
&&&&商队的马车旁站着首领的家眷,一个年近花甲的老汉,看见首领被执法旗队员拿住,迈着老迈的步子,跪倒在一众执法旗的面前,连连求饶道。
&&&&“老东西!滚远一点!”
&&&&那执法旗队员正因为商队首领上缴的货物太少生着气,看见这老汉跪在自己面前求饶,心中顿觉一阵烦闷,抬脚将他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