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白苏的。
我虽然没接触过什么豪门世家,但拜电视剧所赐,这些大宅门里的Yin私事也知道不少,暗中也猜测过蒋大少把白苏软禁在这里,不允许他接触到别人,大概是想将他养废。但后来我才发现不对,蒋宇森看着白苏的目光晦涩难辨,神情像是一头困兽,眼里有痛苦和挣扎,他虽然不经常去见白苏,但凡是和白苏有关的事,蒋宇森俱都了如指掌。
白苏所用的东西无不Jing致奢华,蒋宇森在这方面简直可谓是一掷千金,很多时候往往是白苏无意识地随口一提,第二天佣人就将白苏喜欢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蒋宇森性格残酷严谨,眼里常年是暗沉冷漠,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得兴趣,这样一个男人我很难想象他到底为什么要包养我。
季子越奉他的命令来教导我,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那人说蒋大少从来不懂什么事怜香惜玉,他说得很对,蒋宇森在对待情人时从来不是什么温柔之辈,或者说他的温柔早已给了别人。
别墅里的仆人每年都会换一次,蒋宇森身边的情人也鲜少能待够一年,而我破例被他留了五年,因着这份例外,我总偷偷安慰自己他对我总是有所不同的,凭着这微薄的温暖和慰藉,夜深人静时我舔舐好自己的伤口,一次次飞蛾扑火。
人们常说滴水穿石,我傻傻地坚信着世上没有捂不热的石头,只是我不够努力。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避着白苏,眼里的挣扎痛苦也被另一种势在必得取代,眸光炙热地几乎灼伤人的眼睛。
白苏一天天长大,出落地越发Jing致漂亮,蒋宇森在别墅里留宿的次数越来越多,眼里的某些东西几乎遮掩不住。别墅的三楼是处禁地,我知道蒋宇森不喜欢别人靠近哪里,虽然心中难受但也不会主动犯他的忌讳。
我知道蒋宇森的卧室在三楼,蒋宇森洁癖极重,敏感多疑,戒备心强,即使我在他身边跟了那么多年,但他从来不与我同床共枕,每次发泄过后,无论多晚他都会一人回到三楼。
白苏十八岁的生日一天天逼近,我明显觉出蒋宇森很兴奋,这种兴奋与他谈成一笔生意、击败一个对手的感觉完全不同,要真是比较起来倒更像是一个饿了很久的人对着一盘美食摩拳擦掌垂涎欲滴。
我酒量一向不好,某天夜里喝醉酒后徐婶将我扶到了白苏的房间,再然后一身酒气的蒋宇森走了进来,第二天,蒋宇森看到□□的我变了脸色,问我怎么在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宇森越发愤怒,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我知道这些年来蒋宇森在商场上得罪不少人,平常出行也会多加注意,却不想还是着了别人的道。某天深夜,我在别墅附近突然被几辆车围堵,车里下来几个满脸凶狠的男人,再然后我昏了过去。
绑匪打电话威胁蒋宇森让他尽早把赎金送来,不多时我看到蒋宇森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那个时候我心底是十分感动的,看,这个男人,我用心捂了那么久,他对我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呵,真心?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蒋宇森这人怎么会把真心放在那人以外的其他人身上?
蒋宇森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我,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关切,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听到绑匪狮子大开口,蒋宇森冷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声“你们随意”,他闲闲地看着绑匪们,甚至做出个请的姿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蒋宇森接通电话,皱着眉急切地问电话那头的人:“人找到了没……我马上回去……“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绑匪没料到他会如此,愣愣地看着那人走远,回过神来俱都恼羞成怒,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那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我真切地感受到身处地狱的痛苦,骨节被一寸寸敲断,浑身体无完肤,我不断地哭喊求救,反而让那些禽兽越发兴奋。
血ye渐渐变冷,我的灵魂从体内一点点剥离,恍惚中我好像是漂浮到空中,我看到地上鲜血淋漓的青年慢慢绝望,大睁着双眼,满脸惨白死寂,看到绑匪们双眼猩红嗜血,对着一瘫烂泥似的青年拳打脚踢,看到他们随意指挥一个男人将青年的尸体拖走,埋尸荒野。
最后,我看到青年被泥土掩埋,那冷冰冰带着腐烂气息的泥土扑面而来,黏在身上,令人作呕。
冷风吹来,我漫无目的地飘在空中,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生活近五年的别墅,我看到一身狼狈的白苏被李子言带了回来,蒋宇森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心痛和无奈,他走过去,竟然弯下腰亲自给白苏打理衣着,默默看了他一会,突然出手将他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说:“苏苏,别离开我,别试图离开我……“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想起来那个意乱情迷时的偷吻,想起蒋宇森对白苏奇怪而矛盾的态度,想起那人在床上执意让我叫他“哥哥“,想起他语调温软含情地叫我”舒舒“——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蒋宇森叫的根本就是“苏苏”。
蛛丝马迹串联起来揭露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蒋宇森将白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