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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夜走过去一把将人扯过来,右手钳制着住他的下巴,让严默的脸正对着蒋宇森,他似笑非笑地睨了蒋宇森一眼:“蒋大少可还认得此人?”
冷不丁被舒夜动作粗鲁地扯了过去,身上几处伤口裂开,严默疼的浑身一哆嗦。
严默今年已满十八岁,之前刚考了驾照,只不过一直被蒋宇森拘在别墅里,没什么外出的机会,今次来参加晚宴,别墅里的司机不用说肯定是要去送白苏的,李子言便让佣人将车库里的车提了出来,供他使用。
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严默早早地出了别墅,打算开车去附近兜一圈,却不料半途刹车出了问题,幸好他福大命大,好不容易逃过一劫。
下车之后严默就想着先跟李子言请示一下,宴会干脆就不去了,否则自己灰头土脸外带一身伤,给蒋宇森丢人就不好了,谁知道手机还没掏出来,路旁突然蹿出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二话不说就胁迫着他上了车。
蒋宇森冷冷的眸光从严默身上扫过,似夹杂了寒冰般,看得他浑身发寒。这人竟然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蒋宇森心中不喜,不动神色地看了李子言一眼,后者也没料到严默能逃过此劫,立刻认错般地垂下头去。
严默虽然不清楚舒夜和蒋宇森之间有何恩怨,但看眼前这情景也知道两人必是不对付的,他畏惧蒋宇森的权势,又担心蒋宇森误会自己和别人联手对付他,无措地开口:“大少……”
话还未吐出,却见蒋宇森瞬间变了脸色,黑着脸低斥一声:“闭嘴!”
严默讷讷地住口,下巴被舒夜大力捏得酸疼,他心中一颤,无意中扫到舒夜狰狞而疯狂的神色,吓了一跳,大力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白苏尚存着几分清醒,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开口问舒夜他打算做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急出满头大汗,费力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舒夜。
蒋宇森似有所觉,缓和了脸色,低头安抚性地蹭了蹭白苏的脸颊,触到他冷冰冰的肌肤,又不觉皱起了眉头,喂给白苏的药是他特意从米国高价购置的,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伤害,虽知如此,到底不能完全放心,这些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既然在路上弄不死严默,那就用第二套方案,让他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流言才能更可信不是?
借着低头的动作,蒋宇森给李子言使了个眼色,李子言身形微滞,略点了点头。
“舒先生,”蒋宇森直起身子,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五分不解五分担忧,“不知家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让舒先生做到如此地步,家弟还小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蒋某在这里先替他给舒先生赔罪,还望舒先生看在蒋某的面子上,不要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掷地有声,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舒夜挟持严默,宾客们听了这话不由想起蒋氏和御风之间的恩怨来,再看向严默时眸光微闪,心想原来这位就是蒋氏那位小少爷,生日宴上被人家劫持,这寿星还真是倒霉。
白苏此时头脑本就不甚清醒,蒋宇森的话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看了看拥着自己的蒋宇森,又看了看舒夜,也只大致猜出舒夜的上一世怕是和蒋宇森关系匪浅。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笼上了烟雾,透出几分迷茫和无助,竟显出楚楚可怜的姿态来。被这双眼睛盯着,舒夜有片刻的失神,动作一滞,竟被严默挣脱了出去。
严默大喜,拖着身体就要往蒋宇森那边跑,刚迈出两步,突然听得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随即是一声闷响,严默身形一顿,瞳孔紧缩,他茫然地低下头去,胸口溢出大片鲜红色血ye,瞬间染红了身上纯白色的西装,刺得人眼睛生疼。
“啊!杀人啦!”女人们声音凄厉地尖叫起来,随即有更多的人慌乱惊呼,众人再也顾不得保持什么优雅形态,争先恐后地朝着出口跑去,唯恐慢了一点就丢了性命。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在枪响的前一分钟,蒋宇森突然出手将白苏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抱着他,白苏挣脱不开,只听得耳边各种慌乱嘈杂的声音,触目所及却只是蒋宇森刚硬的肩膀。
严默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舒夜伸出去欲抓住他的手又缩了回来,他不甘心地踢了一脚地板上的严默,抬头愤恨地瞪视这蒋宇森:“想不到你竟还有这招,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大少不会以为我就没有后手了吧?”他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十几名黑衣保镖齐齐掏出抢来,指着蒋宇森几人。
舒夜笑得残忍而得意,一步步走进蒋宇森,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风尧的惊呼声:“小心!”
舒夜下意识地矮下身子,避过了对方来势汹汹的一拳,抬头对上李子言狠厉的眼睛,那人护在蒋宇森和白苏身前,身后不远处是同样手持枪械的保镖。
李子言低头对蒋宇森道:“大少,您先带着小少爷离开,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蒋宇森拥着白苏朝后方退去,舒夜冷笑一声:“想走?”探手去抓白苏,李子言慌忙去拦,不料风尧眼疾手快扑了上去,这人曾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