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大床上,脑海里思绪纷乱,这些天来他断断续续的从佣人嘴里得到不少信息。
包养他的金主名字叫蒋宇森,白苏同父异母的哥哥,比白苏整整大了十二岁,现年二十五的蒋宇森已经是蒋氏企业不二的掌门人,一手独揽大权,为人狠厉,手段残忍。
这么一个人,为什么要包养自己呢?或者说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位大少爷注目呢?
传言中这位蒋大少在京城贵簇圈里是出了名的Yin狠霸道,小时候主意极正,城府也深,不显山不露水的混在蒋家一众子女中,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孩子资质有限难当大任,等到蒋老爷子一命归西,蒋大少这才用事实狠狠打了众人的脸。
当时刚刚成年的蒋宇森迅速出击,将那些乘人之危觊觎蒋家财产的人都狠狠修理了一番,控制住蒋家其他子女,以雷霆手腕接管家族企业,并在三个月内扭转乾坤,牢牢坐稳家主的位置。
“蒋大少”的称呼更多是在蒋宇森当权之后的一种敬称,蒋父生性风流,自己都闹不清有多少子女,事实上蒋宇森并不是蒋父的长子,也不是他的幼子,当然更加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母家的势力也不显,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能够在这一场夺嫡之战中脱颖而出,任谁也不得不称赞一句,蒋大少真是好心机。
蒋宇森从来不是一个能够以德报怨的人,手里的权柄捏牢之后,便开始不同声色翻旧账,于是蒋家的子女们死的死伤的伤,有聪明识时务的早早向蒋宇森投诚,有些避了出去远走他乡,而今京城上流社会谁都知道,能够担得起一声蒋大少的,除了蒋宇森再不做他想。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蒋宇森是冷血残酷,但是他绝对不是杀人狂,所以当时才五六岁大的白苏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说起蒋大少和这个弟弟的关系倒是匪夷所思,白苏是蒋父的老来子,但待遇与其他私生子也没什么不同,跟其他人一起住在蒋家东郊的一栋别墅里,等着自己不负责的父亲偶尔心血来chao跑来表现一把父爱,甚至来姓蒋的资格都没有。
当时蒋宇森在外地上学,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和白苏相处的机会,但怪就怪在蒋宇森对白苏的态度,若说是讨厌这个弟弟,那干脆将他扔给其他人,一辈子眼不见心不烦,可那么多孩子中偏偏只有白苏被蒋宇森接到自己名下的别墅里,仆人护卫个个经过Jing心挑选,一应吃喝穿戴无一不Jing。
但若说是喜欢这个弟弟吧,又怎么总是避而不见,甚至每一次看到都要发一次火,这些也就罢了,他还总喜欢带着情人跑到白苏住得这栋别墅过夜,蒋宇森的历代情人都是住在这里,把包养的宠物和弟弟放在一起,这不是羞辱是什么?寻常人家谁会这么办事,就不怕弟弟耳濡目染的不学好吗?
最最奇怪的是,蒋大少从来不允许白苏接触到其他人,除了学校外几乎不准他去任何地方,但即使上学也是专车接送,西郊的别墅常年谢客,以至于众人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小少爷。
舒夜皱着眉头,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原因。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寂静的房间很突兀地传来敲门声。
门外站着一个妖娆妩媚的男人,颇有些雌雄莫辩的感觉,长发及腰垂于身后,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眼角眉梢带着撩人的魅惑,红唇似火,他闲闲地倚着门框,看到舒夜的一瞬间眼眸中快速闪过某种神采,轻浮无比地打招呼:“嗨,美人。”
舒夜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男人笑得勾人,吐气如兰地说道:“我叫季子越,美人可以叫我阿越。”
舒夜未曾遇到过这种场面,有些手忙脚乱地避开他的手,“你有事吗?”
“当然有,还是很重要的事呢。”季子越媚笑,“若是不把你调(教)好了,蒋大少可要扒了我的皮呢。”
“什么?”舒夜有些反应不及。
“哎,你也别难受,早晚都要走这一遭的,我技术很好,你放心不会伤到你的。”顶着这样一张Jing致无比的脸,季子越还真不忍心看他难受,情不自禁地出言开解,“而且我们也不做到最后一步,只是教教你规矩,先适应一下,以免到时候你难受,蒋大少那人可不会懂什么怜香惜玉。”
果然还是来了吗?舒夜的手有些抖,嘴唇开开合合,闭了闭眼睛,“进来吧。”
白苏回到别墅,四下看了几眼,问徐婶道:“小夜呢,怎么不在这里?”
徐婶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随即又笑开:“小少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累不累,徐婶给你煮了鸡汤,喝点吧?”
白苏直觉感到哪里不对劲:“今天老师有事,让我们提前回家了,徐婶别麻烦了,鸡汤留着我和小夜一起喝,他身体不好,该多补补的。”说着蹬蹬地跑上了楼。
“哎呦,小少爷,你慢点!”徐婶想起季子越的存在,慌忙跑上去欲拦住白苏,有意提高了音量。
舒夜的房间关着门,白苏皱着眉头敲了几下,没人应声,奇怪,刚才上楼时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