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顿时脑子“嗡”的一响,回头看,一个中气十足的胖子,浑身上下在大太阳下散发出bling bling的油光。谢言连忙靠过去:“先生,什么假票?”同时试图拽走之。
“我买的票进不去啊!门卫扫那个什么滴滴滴的东西,说这是假票!”那个愤怒的胖子体积是谢言的两倍,拉扯之下岿然不动。
副局长和雪姨他们已经看了过来。
谢言只觉得一身冷汗夹一身热汗:“不会的先生,你是哪里买的票?我们卖的票都是统一印刷,不会有问题的,您要不再换个刷票机器试试看?”
小连已经从另一头赶过来,迅速附耳对谢言说:“肯定是从黄牛那里买到假票被骗了、又来找我们要钱。”
胖子耳朵居然超级好,当即张翼德一声喝断桥梁水倒流:“麻痹的谁买黄牛票了!!!”
……完蛋了。
谢言本就开始冒虚汗,再被吼得眼冒金星,觉得夏侯杰被张飞直接一嗓子吼死也是有生理依据的。
副局长已经被关键词激起了斗牛士的条件反射:“还是有黄牛?还卖假票?有没有通知公安局那边?这是比倒买倒卖更严重的行为!消费者会怎么看?!会以为是我们会展方的责任!”
“你谁啊?老子说了不是从黄牛买的!你们合伙要抵赖是吧!!!”胖子不惧权贵地续咆哮(其实是智商有点低)。
谢言被两边的雷霆对击搞得头晕眼花,心理压力巨大,40度的烈日当头,鼻子塞住还呼吸不畅,没吃午饭没喝水,低血糖低于临界点。随着两边的对吼不断升级、并且从单人对决上升到多人乱战,谢言只觉得自己睁着眼睛看出去世界是黑的,闭上眼睛倒是一片白的,不管白的黑的,里面都夹杂着金色的小星星。
额头发冷嘴唇发凉,眼睛一闭没睁……
谢言干脆地倒下去了。
砰,后脑有点疼,不过,世界终于安静了。
谢言醒来已经在医院一片洁白的世界里,整个人都酥酥麻麻软软呆呆像一块破抹布,只有打点滴的手和后脑有点痛感。
守在床边的小飞正一个孔雀式做到一半,欣喜地扑了上来:“你醒啦!你怀了谁的孩子!”
“……”到底是谁撞到了脑子……
“是白鹿的对不对!”
“……老子是攻!”谢言虚弱而忍无可忍地说。
“没玩坏……撞坏!医生他没撞坏!”小飞欣喜地呼唤着。
……
总之,谢言中暑+热伤风+低血糖晕过去的时候,后脑狠狠磕了水泥地,那缓缓倒下的身姿,那苍白的脸蛋,那激起的一地水雾和烟尘,那砰的一声在空旷的大楼前回响,简直就像小燕子被永琪射了一箭那样惊心动魄惹人爱怜(什么鬼)……副局长当场就忘了斗牛,雪姨跪谢小射的自我牺牲成功转移了斗争焦点,连胖子都掏出手机拨打起了120,整个画面顿时共创和谐社会。
谢言算工伤住院,会展组抽不出人手,小飞便自告奋勇来照顾皇儿了。现在吊针之后其他症状基本解决,就要观察一下有没有脑震荡啥的。
小飞乐呵呵地开始陪床,想了想好像陪床镜头里一定会有个人削苹果的,于是贤惠地开始削苹果。
“那个……”
“嗯?”小飞正对着苹果唱着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对,他削的不是苹果,是作者的怨念。)
“白鹿知道我住院了吗?”谢言嗫嚅。当时自己那条短信,白鹿就回了个“加油”,不冷不热的,让谢言惴惴不安。
“哦……”小飞顿了顿,“大概,可能,也许知道吧……”
“……嗯?”
“就是,雪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大声复述了一遍‘神马——小、射住院啦——’,以及离开公司的时候大吼了一句‘我去医、院看小、射啦!!!’……所以……”
白鹿和小飞只隔一个位子……所以不会听不到。
谢言垂下了头。
此情无计可消除,小飞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把苹果削得更圆润一些。
第二天的整个白天,谢言都在期待白鹿突然走进来、说不好意思昨天太忙了。但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小飞一个人飘进来,讷讷解释说白鹿出差去了……谢言眼中的期待终究是暗了下去。
第三天,白鹿依然没有来。谢言一个人躺在白色的医院里,忍不住在想,自己之于白鹿,是否是个很蠢的存在。
上班第一天就自以为风sao地唱什么小酒窝长睫毛,还装可爱地指指自己的小酒窝什么的……回想起来真是蠢得一逼啊……
谢言有点消沉,在喜欢的人面前原来一直表现得很蠢……
如果当初换个正常点的表白方式结局会不会好一点?
小蝶之前送爱心早餐什么的好像明显正常很多啊……
然后又想起那封“锦囊”写的邮件……
其实白鹿已经是80%在商言商+20%个人情感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