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保护他,不去为他担心。
“我只是生怕你一个人走不完这趟旅程。”致远站定在风中,看着姬慕白苍白脸上那双幽深的凤目,一字一字回答到。
姬慕白也回望向致远,然后轻轻笑了起来。
是了,致远只是担心自己无法完成原本的计划,本来自己的能力就很有限,不被信任也是很正常的,在几次步入险境的时候,也是致远救下了自己,若致远真的没有跟着自己走这条危险重重的道路,自己可能早就被抓住了,计划也就全盘失败了,那些丢失的城池也就都白白送给了匈奴人。
是自己的无能,才让致远不得不陪着自己遭遇危险朝不保夕,是自己的无知,才让致远一再的担惊受怕,不得不为了大局而来担心并不讨人喜欢的自己,致远也早就料到自己会因为自不量力而受伤吧,不然怎会在沿途就为自己备好了伤药。
姬慕白心想,我知道前路坎坷,而我尚没有自保的能力,唯独可以向你保证的便是,即使我身死而亡,也定会护你度过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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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忙哭了,但是实在太久没有更新了,所以就算再玩,还是爬上来写完更了!!!
☆、一线生机
又行了两日多的时间,因为姬慕白和致远行在山林中的平原地带,又有层层苍天大树为遮掩,所以久久不曾见到后头追兵的影子,姬慕白内伤颇重,但身上的外伤倒是被致远照顾的很好,加之天气寒冷,故而并不见化脓恶化的趋势。
如是到了正午,姬慕白不想拖累了致远,所以就算内伤沉沉,却从不主动开口休息,倒是致远每每细心观察姬慕白的一举一动,不着痕迹的让两人能够有足够多的休憩。
“过了前方最后一座山壁就是黄河平原,到那里便是一马平川,不用一个时辰就能到达黄河渡口。”致远走在前面,向远处眺望了一下,他自小跟随父兄游历四方,熟读各大县志,虽然并非将所有名川大河都游遍,但黄河乃是国之命脉,不知养活多少上下游的农钿商船,对于他这样商家出生的人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即使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也能清楚记得这条母亲河所有的风貌。
跟着致远的指引,两人很快就看到站立在面前的山壁,此座山两边高起,如春笋拔地,而恰在中间被一分为二,形成一个仅供二人通过的豁口,越往上这豁口就越大,站立其中颇有苍穹如斗的感觉。
“这条一线天乃是两座山的间隙,步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看来我们今日天黑之前就能到达渡口了。”两人站在山壁入口,致远抬手遥指前方隐隐透出的微光,脸上不自觉露出点轻松的笑意。
却在这时,身后似想起轰轰马蹄之声,姬慕白武功略高,率先听到响动,原本因为致远的轻笑而放松身心在一瞬间紧张起来,他屏息静听了一会儿,才对致远说到,“那紫霞烟罗阵如何能破?”
“山林之中本就多屏障少顺路,匈奴人想要破我布的小阵倒是不易,但我那阵所部之处有限,若匈奴人择道绕之,也是可以避开此阵的。”致远说完,就意识到了姬慕白心中所想,“你感觉到那些匈奴人追上来了?”
姬慕白点点头,快速的四下观察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刚想对致远说什么,致远却已经洞察到他的想法,抢先开口道,“你不会是想依险而据,守在此处让我一个人先跑吧?我告诉你,莫说你现在身上有伤,就算没有受伤,你也不可能是上千匈奴人的对手,到时候我还没跑出一线天就有可能被逮住了,况且,凭你的力量,能阻止他们多久,即使我跑出了一线天,但是黄河平原一马平川,我在这黄土地上简直是再清楚不过的箭靶,到时候,不被射成刺猬已经算是庆幸,更别说安全渡过黄河了。”
姬慕白本来就打算自己做掩护,让致远先行一步逃走,如今这打算被致远一语道破,也是一时哽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但现在情势紧急,不容他们两个在此地慢慢琢磨应对的方法,他一把拉过致远的手就将他带到一线天入口处,把致远往山体裂口处推了一下,才道,“若是你不走,我两都是一个死,”说着伸手探入衣领中,用力一扯,一根原本系在他脖颈处的细绳便应力而断,姬慕白将手中物件交到致远手上,“这是我与秦大哥之间的信号,你向一线天跑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慢慢将匈奴人诱入其中,等你跑出去之后,立马拉开这信号,秦大哥看到信号一响,便会来救我。”
“那我现在就拉了它。”致远眉头一挑,作势就要拉开手中小小的锦囊,他本就知道姬慕白与秦毅私底下一定有过商量,只是他却不知何时起,那个原本日日缠着自己的小孩,如今对自己变得如此疏离,竟是什么话都不肯与自己多说两句了,若不是现在这险情,他定是要将自己的打算隐瞒到底的。
“别!”果然,姬慕白立刻紧张的握住致远的手,生怕他真的在此时就拉开信号,才又说道,“若是现在拉起信号,秦大哥的军队必定要穿过一线天才能赶来救我们,到时,队伍被拉成一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