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从来都只能在饭桌上解决,就像谈一场生意。
他吃饭的时候很有教养,哪怕是在简陋的路边摊,他也不会失了风度。而这一次,我们吃西餐。
最近怎么样?终于他问我。
我还嫌弃电影小说里怎么竟是这句话,现在才知道此时此刻,再没有一句话比得上这句短小Jing悍了,的确是好开场。
还不错,就是比较忙。你呢,应该也挺忙的吧?
还好。
你和乔藏怎么样?我状似随意的问。
就像原来一样吧,没有什么变化。
哦,我点点头,那挺好的,没变化就是最好的变化。我真心的说。
喜欢这种事,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其实在采访时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明白,自己其实根本就已经不生他的气,只是有种被戳穿心事的尴尬。因为归根到底,他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有时间的话大家一起出来聚聚吧,叫上乔藏和宋潇,他们两个不是挺熟的么?
他停下来看着我,一向淡薄的神色微微松动。
行,那过一阵咱们一起聚聚。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没想到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还真有电话打了过来,不过是乔藏打来的,只不过是联系的宋潇。四个人一起去爬山,看着并不陡峭,只不过爬起来比想象中要吃力。
就这样爬了半天,在踩到某块石头的时候,我不小心没踩实就要往下滑。白经远在这时拉住了我的手。小心。他严肃而冷静的叮嘱。
等终于爬上了山顶搭帐篷,几个人都有些喘息,尤其是我和乔藏,一直到他们两个搭帐篷的时候才缓过来。不常锻炼还真是不行了,连体力都差真么多。我盯着那两个搭帐篷的人,顿时感到了上帝的不公平。
这两个人都挺好的对不对?乔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问我。
是啊。
白经远不是个多情的人,跟他在一起其实有时候很辛苦,但是偶尔的时候也会很温柔。宋潇看起来大大咧咧,像个脑残,其实内心是极为体贴的。
看着宋潇有点笨拙的身影,我有点想笑。但是我不明白,乔藏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静静听着,等待他的下文。
他的眼睛看着山上愈发茂盛蓬勃的草和那些稀零的野花,半晌抬起头来说:我要回加拿大了,这一次是真的。
我顿住,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如果从这话里听出的意思没错,那么上次他根本就没有回去?我由衷地感到疑惑,再要问他,却见他已经起身往帐篷那边走了。
晚上一起吃烧烤、喝啤酒,宋潇酒量很好,就是喝多了话特别多,完全演示不住他话唠的本性。乔藏喝的很少。而白经远,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喝这么多酒,他面前已经摆满了易拉罐,人还是安安静静的,就好像喝下去的不是酒Jing而是水。
他的酒量很好。一双狭长的眼睛在夜晚的升腾的火焰映照下,闪闪发亮。偶尔在火光中不经意地看到我,目光依旧清澈而遥远。
乔藏第一个结束了这场不平等战役,说要睡觉。宋潇也说困,两个人磕磕绊绊的往帐篷那边走。走过去的时候不免脚步有点虚浮,我虽然喝得不少,看见他们两个不稳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站起来扶一下。
白经远拉住了我。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起身。
他不说话,拉起一听啤酒继续喝着。我明白喝酒都是要人陪着的,不管是闷酒还是什么别的。他喝得很慢,也不说话,只看着天上的星辰。
我也拉开一听啤酒看星星。山上空气很好,天空颜色洁净,又快到夏天了,耳边隐隐传来了昆虫的鸣叫声,微冷。那种一眼望下去星星点点的感觉,刹那间然让人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远处璀璨的灯火也渐渐远了。
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见他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或许不应该推脱责任,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学,因为父母逼迫我学习很多东西。他们言传身教,对于教养子女,绝对是尽了应尽的义务和责任。然而,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他们太希望我优秀了。
我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你可能不相信,去加拿大和英国之后我交过很多的男朋友,有的是中国人,有的不是。总是轻易地在一起,然后轻易的分开。我有足够的耐心,但是很遗憾,身边的人也是来了又走。我不知道自己在验证什么。
他的声音被啤酒浸润,带着不同于以往的清醇和低沉。
我需要成功,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只是需要成功。那种缺失的东西我找了很多年,然而,没有。我没有从任何人身上找到过。所以当时我和乔藏分手。
他停下来,不说话了。
我恍恍惚惚的听着,停顿了一会儿才发觉他是在等着我回话。
乔藏说他过一阵子真的要离开这里去加拿大,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说。
啊,我知道。
你为什么总那么淡然,你就不能挽留他?我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