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时候就待在京中做个闲散王爷,如果边境有什么战事,也会让他跟在孟启生后面带带兵。
&&&&相比在京中经常被拉来帮着看折子算账本,夏浩显然更喜欢到边境去,所以夏渊每次喊他来帮忙他都推三阻四,好不容易逮到了,没一会儿人就又跑了,把夏渊气得要死。
&&&&凭什么大家都能闲下来玩,就他不行啊!
&&&&他也想跟荆鸿待在一起“玩”一会儿啊!
&&&&这股怨气无处可发,最终就落在了可怜的夏瑜身上。没人陪他看折子,他就让夏瑜陪他看,总之他抱不到荆鸿也不能让儿子抱到!
&&&&于是夏瑜好不容易挣脱魔爪后,就有了上面那一幕。
&&&&荆鸿把夏瑜抱在怀里,揉揉他脑门上的包:“瑜儿还疼吗?”
&&&&夏瑜撒娇地在荆鸿脖子上蹭蹭脸:“有点痛啊,鸡糊给瑜儿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然后再亲亲吧,亲亲就会好了。父皇说亲亲最管用了,鸡糊你是不是总是会受伤呀?父皇经常亲你呢,上次在朝阳宫,父皇亲你肚子……”
&&&&“瑜儿!吃不吃橘子?”
&&&&“要吃要吃!”
&&&&荆鸿终于堵住了这孩子的嘴。
&&&&顾天正木着脸说:“你怎么又来了?”
&&&&萧廉调侃:“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顾天正顶开剑鞘:“别过来,再靠近一步以刺客论处。你已经不是侍卫了,皇上不是准你回幽篁山庄了么?”
&&&&萧廉继续假不正经:“那又怎样?我想去哪儿谁管得着?皇城门口那个孟小将军拦不住我,你也拦不住我,谁也拦不住我。”
&&&&“萧廉,你不要太嚣张了……唔!”
&&&&“我嚣张有嚣张的本钱呐。”萧廉欺身靠近这个想了几个月的人,满足地、狠狠地咬在他嘴上,“谁让皇上给了我那么好用的赏赐呢。”
&&&&当初萧廉与皇帝陛下共患难去“偷人”的情谊还在,夏渊答应给他一个重赏。最后再三斟酌,就赏他了四个字——“朕知道了”。
&&&&之后萧廉被家里的老爷子召回去,夏渊批复“朕知道了”。再之后他又想回来扒着顾天正,夏渊也批了“朕知道了”。
&&&&于是萧廉成了唯一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内院的江湖人士。
&&&&苦了顾天正,在皇帝的默许下,被这人吃得死死的。
&&&&春意盎然。
&&&&碧心亭中,吏部尚书陈世峰,户部侍郎柳俊然,太医院窦文华,还有现任司徒荆鸿四人坐在一起品茶谈天。
&&&&窦文华说:“前几日皇上又发什么火了?从我这儿开了好几副清肝去火的药茶,荆司徒你又怎么惹他了?”
&&&&陈世峰好奇:“你怎么知道是荆鸿惹了皇上?”
&&&&窦文华哼了一声:“火气大,只要把火气发出来就好了,能把皇上憋得喝药茶都压不住火的人,除了荆司徒兼荆太傅兼荆皇后之外,还能有谁有这本事?”
&&&&柳俊然道:“不愧是太医院出了名的毒舌妙手。”
&&&&“好说。”
&&&&“怪不得没人敢请你诊病。”
&&&&“……”
&&&&“所以,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发火?”
&&&&三人把目光移向荆鸿。
&&&&荆鸿无奈答道:“清明要到了,我不过是说想回临祁给族人扫墓。”
&&&&“哦,照皇上的脾气,绝不会给你批的。”柳俊然说。
&&&&“对,皇上三天看不见你就要上房揭瓦了。”陈世峰说。
&&&&“嗯,我回去再准备几帖药茶,你们还要吵几天?”窦文华说。
&&&&荆鸿:“不管他批不批,我明天就偷偷溜走了,都准备好了。”
&&&&另外三人转瞬间出了亭子,速度快得都看不清,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他们冲他遥遥拱手,口径一致:“大人好胆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您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
&&&&“他好大的胆子!”
&&&&不出众人所料,夏渊果然大发雷霆,红楠着急忙慌地又去太医院开了几帖清火的药茶,只不过盛药茶的茶盏都被皇上挨个儿打碎了。
&&&&瑜儿得知他的鸡糊不见了,难过得当场尿在了裤子上。话也不肯说了,张口就是干嚎,那嗓子跟小时候一样嘹亮。
&&&&夏渊牵着哭抽了的儿子满腹怨气地回了寝宫,一抬头,看见一块白玉手板在眼前晃着,就挂在庭中的那棵大树的东南枝下。
&&&&清明。蒙秦王宫。
&&&&宇文势去衣冠冢祭奠了谢青折。
&&&&两年了,他再也碰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