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不用了。”
&&&&“为何?”苏罗有些惊讶,他以为他会立刻应允。
&&&&“出去了事多。”夏渊道,“华晋那边还没什么动静吧,回头那边来人了,看你把我这个‘叛贼’放出去了,不是给你家封楚王添麻烦了么?而且你们朝中派系斗争,我身份太尴尬,不适合在这时候掺合。所以,就这么待着挺好的,清静。”
&&&&“是挺清净的。”苏罗道,“看来你日子过得不错,昨天还听说你多要了一份骨头汤,多吃了两碗饭,我封楚招待的还算周到吧?”
&&&&“嗯,周到得很,记得以后每餐都要加碗骨头汤,我正是长个儿的时候。”
&&&&看他如此悠然自在,苏罗有些好笑,也有些佩服。
&&&&他没想到这人身在囹圄,却已思虑了那么多,说实话,他本对这个赔了子嗣丢了皇位还一路被人追杀的太子很不看好,可现下看来,这人也不是一点能耐都没有。
&&&&“这是荆鸿让我带给你的。”苏罗一扬手,一封信落到夏渊身边。
&&&&“哦,那你可以走了,不送。”夏渊等的就是这个。
&&&&牢房恢复了清静。
&&&&夏渊迫不及待地取出信笺,看到上面的回复——
&&&&剑破皇城一线差,且做贫穷卖身家。
&&&&仔细这春寒摧枝芽,提笔沾蜡,数不尽风流付桃花。
&&&&夏渊看到前半句,一股豪情和责任感油然而生,荆鸿信他必能荣归皇城,此时的寄人篱下显得也不那么苦了,再看到后半句,夏渊乐得捶了半天床。
&&&&仔细春寒摧枝芽……荆鸿定是看出他拿那衣角做了什么,这是在担心他别受凉了要注意身体吗?提笔沾了什么蜡?为谁付了桃花?他几乎能想象荆鸿面红耳赤的模样。
&&&&夏渊心情大好,把小草人压在这张纸上,美滋滋地睡午觉去了。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华晋宫中,却有人睡不踏实了。
&&&&聂司徒最近的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有人参他苛政,他借着啥都不懂的小皇帝的手杀了两个,才勉强堵住悠悠众口。
&&&&接着又是城外的边防驻军不见兵符不肯退,这些人是先皇驾崩之前调回来的,是大将军孟启生麾下Jing锐,如今围在皇城门口,他没有兵符,动又动不了,轰又轰不走,还得好吃好喝招待着防止孟家兵变,可把他急得上火。
&&&&再来就是这份刚传来的通报,说夏渊从蒙秦王手底下逃走了,还去了封楚,目前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夏渊这个最大的隐患不除掉,他寝食难安!
&&&&“张谦,你说说看,这要怎么办?”
&&&&“大人莫急,封楚也不是傻子,现在收留这么个一无所有的人,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我们能给他们好处啊,让他们帮我们铲除叛贼,不是更省心么?”
&&&&“借刀杀人……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张谦施施然道:“所以依臣之见,不如派使者前去封楚,与封楚王好好商量商量。”
&&&&聂司徒下定决心:“好,就这么办!”
&&&&是夜,一抹人影偷偷潜进了宗正寺的天牢。
&&&&他筹谋了小半个月,总算放倒了这也值守的侍卫,来到了最里间的牢房。看到牢房中的那人时,他几乎都不敢认了:“……二皇兄?”
&&&&那人衣衫单薄,头发凌乱,身形清瘦不少,不过双眼依然Jing明:“夏浩?”
&&&&夏浩看着他都觉得心酸,在他的印象中,这位二皇兄从来都是贵气逼人、俊逸无俦的,怎料到会落得这般下场。现在看看他们兄弟几个,竟都是在苟且偷生,也不知父皇在天之灵作何感想。
&&&&“你怎么来了?”见他傻愣着不说话,夏泽主动开口。
&&&&“二皇兄,你知道瓯脱发生的事吗?”
&&&&“不知。”夏泽走到牢房门口,盘腿坐下,“我被关在这里,什么消息也听不到,早不知外头是什么模样了。”
&&&&夏浩没有尝试着开锁,宗正寺牢房的锁是连环锁,需五把钥匙才能打开,他秘密回京,一直在到处躲藏,根本没有机会去偷钥匙,于是干脆也坐了下来,只当是跟二哥叙旧了。
&&&&夏浩将那场宫变之后的事一一与夏泽说了,夏泽听完一阵沉默。
&&&&“二皇兄?”
&&&&“想不到他命还挺硬。”
&&&&“你说大皇兄?你不知道,他现在厉害得紧,武技Jing湛,脑袋也好使了,跟在宫里的时候判若两人。”夏浩说起这个有点滔滔不绝,“二皇兄我跟你说,他在武斗大会上用的功夫,我见都没见过,他就这么一掌……”
&&&&夏泽苦笑道:“你这是被他给收了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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