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的家还要奢靡。
羌良是在父亲的引荐下走进会客厅的,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二十岁的模样比现在稚嫩,但同样惊为天人。
[ 羌良。] 对方伸出手,看着他的目光里带着尊敬和欣赏,还有几分试探和警惕。
两人无论是长相、地位还是实力上都是人中龙凤,对上了眼仿佛自然而然的事。
那次会面闲聊的内容穆权已经不太记得了,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那天把过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羌良身上,以及会面结束后和李司靳的对话。
[ 羌先生长得真好看,皮相和骨相都是绝佳的。] 李司靳说这句话的时候,正低着头整理书架。
[ 对。]他当时只回答了一个字,坐在书桌前看着纱窗外的飞鸟。
[ 学长也是这么觉得对吧?你刚才一直盯着他看呢。] 李司靳笑起来,见他不说话又很快就沉默了下去。
那是已经嗅到了某种东西的沉默。
此时的羌良,看见他们来后便皱起眉,站起来走近道:“穆权,这位就是你父亲在美国的眼线?”
“张天淞,军火走私生意。”穆权再次言简意赅地介绍道。
“军火走私,听上去有两把刷子,但怎么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一个内jian差点就把这里毁了,连你也差点栽进去。”羌良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满和挑衅。
张天淞年轻气盛,听到这种话哪里忍得住,“啥意思啊你?虽然这次欠你一个人情,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别把自己当救命恩人了,你不来老子照样脱得了身……你他妈还敢举枪?!”
张天淞和羌良两人刚见面不到一分钟就开始拿着枪互指,两边的人马立即进入备战状态。
“你们差不多就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穆权直接在沙发上坐下,“先把这旅馆的修缮弄好,然后张天淞你那个叛徒抓到了吗?需不需要暂时转移阵地?我们近期也得计划回澳门了。”
两人听闻把枪放下,一左一右坐在穆权旁边。
“旅馆当然要修,估计得要十天半个月吧。叛徒的话,刚才翻了一遍尸体没找着,估计是逃了。”张天淞瞧着二郎腿。
“穆权,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接下来几天要继续住这破地方吗。”
“你说谁地方破?!”
“我们会另外找个酒店住下,大概后天就走。张天淞,这地方修缮的钱我出,因为事情是从我这边找来的。”穆权无视两人的争端,“至于那个叛徒,羌良你要不要考虑帮抓一下人?这次Mr. Birley能死,还要感谢他。”
羌良沉默了一会,“我考虑一下。”
“你们慢慢商量,我得赶快找地方安置人手。”穆权站起来。
“穆权,”羌良叫住他,“要不来Sean,有足够的空房,靠近机场。而且住其他地方并不能保证安全。”
“可以,那就多谢了。”
“喂,要不要把我的弟兄们也收留了?”张天淞见状开玩笑道。
“不好意思,现在没有空房了。”
“切,谁他妈稀罕…… ”
虽然是郊区分店,但Sean酒店一如既往秉承了其奢华高贵的气质。
而秉承着相互照应、团队协作、节省预算的原则,穆权再一次全部订了双床房。
“穆权,你没必要付钱。”羌良道。
“我得考虑施老的想法,不能让他老人家觉得我总在占便宜。”
羌良欲言又止,但最终也只是说了句“回见”。
即使是双床房,配置依旧比普通酒店优秀了好几个档次。窗户外的风景也比廉价旅馆的要优美清雅得多。
月光爬上枝头的时候尤其如此。
“学长你看,那边是云霄塔。”站在落地窗前的李司靳指着远处赌城的最高点道。
“怎么了。”穆权来到窗前。
“想起我第一次上去的时候,那时才刚来美国,和同学一起去的,激动死了,还被偷了钱包。”李司靳笑道。
“后来你打电话给我,哭得跟个女人似的。“
“因为那钱包是你送我的,把学长送的东西弄丢了,我当时真想就从那里跳下去。”李司靳轻声道。
穆权没有说话。
“……都快十一点了啊,该休息了,今天实在太累了。”李司靳看了眼钟,把窗帘拉上。
“你想休息就休息吧。”
李司靳顿了顿,看向他。穆权看了他一眼,走回床边坐下,直接把灯摁灭了。但李司靳还是跟木头一样杵在原地。
“怎么,不是要休息吗。”
“穆学长,我能问个问题吗。”黑暗中李司靳似乎胆子大了点,一双眼睛死盯着穆权道。
“问吧。”
“你今天说的那些,算话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
“我,我是在质疑我的耳朵……”李司靳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