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名叫张天淞,他设的暗号就是饺子,最爱吃的也是饺子。
两人来到张天淞在赌城的基地后不久,青田他们也被安全地接了过来,其中有几个人在刚才机场的枪战中受了伤,李司靳正紧急为他们处理。
“老蛇早就知道你来美国,所以提前安排了一个小喽啰当走私的替罪羊,挑起航警们间的斗争,再趁乱派人混进来把你们除掉。就算你们侥幸逃掉了第一关,还有航警在外面等着查你们的行李和护照,而那些家伙可都是他的眼线,你们照样躲不过。”
“所以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青田还是很怀疑。
“老蛇并没有完全渗透赌城的警察圈子,所以给了我们这些小帮派可乘之机,”张天淞点了一根烟,“而且我们可是靠走私吃饭的,没这点手段也甭混了。”
“你是怎么认识我父亲的?“穆权问。
“救命之恩,当初从东北那破地儿逃出来多亏了他的照拂。但先说好了,这次帮你们是道义,但下一次就是交易。”
“我知道你开的条件,你帮我们击垮老蛇,我们也会帮助你取得赌城所有的毒品交易。”
“你说的中国盟友,这次他们没来么。”
“施家旗下的Sean酒店集团,也就是老蛇一直想吞下的产业,我们现在就可以联系他们,开始计划对老蛇的第一次打击。”
张天淞撇了撇烟蒂,“非打不可,我们这次也算是对老蛇公然挑衅,他肯定会采取行动,我有一些初步的想法,咱们今天碰个面商量下。”
拉斯维加斯的夜景有种纸醉金迷的美,从贫民窟廉价酒店的窗外往外看,远处的闪腰的高楼有种梦幻的感觉。
这里是张天淞的地盘,以廉价酒店作为幌子的据点,相对老蛇势力强大的富人区,这里是非常安全的地方。方才结束了和施老那边人马的会面,所有人的疲惫都到达了顶点。
“学长快休息吧。”李司靳把他刚才那件被划破的外套叠好,“我会不会影响你?还是让他们给你单独的一个房间……”
“不用了,”穆权回过头,在床上坐下,“这样说话方便些。”
“也好。”李司靳点点头。
两人的床间隔了一盏老旧的台灯,上面雕了一个双龙戏珠的图案,已经因为岁月的磨损而模糊不清。
“穆学长,”熄了灯后,李司靳轻声开口,“你真的要像刚才商量的那样,冒险去做诱饵吗。”
“怎么。”
“我不怀疑学长的身手,但我怕的是万一计划百密一疏,那…… ”黑暗中,李司靳那双大眼睛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穆权轻轻笑了,“你这点还是一点没变啊,但现在的担心是没有意义的。”
“我只是觉得,或许有更好的选择,学长不用这么冒险。”
“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不亲自去当诱饵,老蛇根本不会有所行动。”
“……我知道了,”李司靳低下声,“我会为学长祈祷的。”
“你什么时候信教了?”
“没有,只是之前偶然走进一所教堂,神父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和他说有个很重要的人找不见了,他就鼓励我祈祷,我觉得挺好笑的,就勉强跟他学了学,祈祷学长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回来的。结果你真的回来了,哈哈……”
穆权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虽然不信那种东西,但还是谢谢你的祈祷。”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均匀的、陷入睡眠的呼吸声徜徉着,在月光的掩映下显得十分安宁。
穆权又梦见了自己打黑拳的场景。
第一次的打比赛就遇到了相当强壮残忍的欧美选手,当时两人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焦灼阶段,稍稍一点松懈就有可能丧命。
他那时很多次闪过这样的念头: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无论是身体还是尊严,都已经被当成筹码卖给了庄家,被剥削着不停地对抗和搏斗,也许直到在擂台上被打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在那最黑暗的时候,他才发现支撑他活下去的,是这个人的毫无条件的信任,和毫无止境、痴情到有些滑稽的仰慕,是那些曾经他忽略的、也不愿意去面对的东西。
[ 叔叔,我觉得穆学长哪里都很厉害啊。 ]第一次来到他家时。
[ 学长当然从来都没输过,要是输了,也是我们这些队友的错。]打比赛输了时。
[ 这套西装挺不错的,但我觉得不适合学长,为什么?因为不能体现学长的王者气概啊。]在美国读书,有次和他一起去买西装时。
[ 学长,我发现你这个伤痕的形状,好像一道闪电啊,这样看上去特别好看……]有一次挂彩帮他上药时,涂着涂着就开始喃喃自语。
这些看上去谄媚到极点的话,从李司靳口中说出却没有半分的违和感。虽然那件事后,李司靳再也不会这么露骨地表达了。
这些东西让他挥出那一拳,完成了在拳击台上的第一个击杀。
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