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没有支持我的决定。但现在看来,是我那时太冲动了。”
“咳……听起来这里大有故事啊,”青田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等等,穆,你这算是在认错吗?”
“怎么了。”
“我第一次听见你认错耶!”青田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这个表情,是有什么意见吗。”
“我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毕竟,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才是真男人,才值得追随嘛!穆,我真的没有跟错你!”
穆权只觉得一阵鸡皮疙瘩爬上背脊,想给眼前的日本友人一拳。
“咳,穆你别误会,我喜欢女孩子的,”青田急忙解释,“但他对你的感情肯定比我要浓烈得多,这种感情可以说是‘因仰慕而产生的追随’吧,在日语里就叫*%……”
“赶紧把你的面条吃完吧。”
“别急啊,我突然有另一个问题,他这么崇拜你,那如果碰见一个比你还要强的人……比如说在篮球上,你输给另一个更厉害的强者,他会怎么反应?”
“青田,我发现你很会问问题啊。”穆权眯起眼。
“我,我错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穆权担任篮球队长时的最后一场比赛上。
那是全国联赛的总决赛,他们遇上了最强的队伍,那支队伍中有一个天赋异禀的选手,就连穆权也无法招架——据说那人后来进了国家篮球队,
比赛最后以南中的失败告终,那天全篮球队的少年,除了穆权这种非正常人类,都哭成了泪人。
他记得李司靳一个人缩在更衣室角落里,不像许多人那样鬼哭狼嚎,只是把头埋在毛巾里,无声地哭。
他走过去蹲在对方面前,拍了拍李司靳的脑袋。
[ 对不起……穆、穆学长,对不起……]
[ 有什么对不起的。]
[ 如果我再多投中几个三分球……我们、我们也不会输……] 李司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就是不肯从毛巾里抬起头。
[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整体实力就比不过对方,] 穆权说,[ 我也根本拦不住对方的前锋,他们太专业了。]
李司靳摇摇头,[ 不是、不是的……如果、如果我能再强一些,不要总是被人断球、你就有更多机会得分了……]
穆权叹了口气,坐到他旁边,想了一会又道:[ 你进步已经很快了,不用太自责。 ]
[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寒假有好好练球,就不会这样…… ]
[ 不用再说那件事了。] 穆权道,[ 你这样不觉得没法呼吸吗?]
[ 不会…… ]
[ 抬起头来。]
[ 不要,好丑……]
[ 什么?] 穆权笑了。
[ 我现在这样好丑……穆学长你还是不要看了……]
[ 那好,你慢慢哭吧。]
他坐在李司靳旁边,对方又哭了一会,从毛巾的缝隙里看到他还没走,便小声道:[ 穆学长,明年、明年我当队长,会做得更好的……虽然你看不见……]
[ 放心,我在美国会时刻关注南中篮球队的。]
[ 真的吗?那我一定会带好的,至少、至少我会带领球队进四强……穆学长,你相信我……]
[ 嗯。]
[ 在那之后,我、我会去美国找你的……]
[ 我等你。] 穆权将手放在他肩上,说。
第七章
火车入境。
当看到边境的那一刻穆权有些恍惚。久违的祖国,原来已经三年多没回来了。
这三年仿佛炼狱一样的地下黑拳生活。他差点死过,也见过不少人死,被别人救过,也救过别人。他看过受不了的人选择自杀,但自己从没想过结束生命。
他打听到,自家的赌场产业在欧美和东南亚已经被老蛇吞掉了大半,剩下一小部分要不是被收购,就是已经就地解散。但好在老蛇的势力还无法波及境内,因此他们家在澳门的赌场应该活了下来,还有国内的一些正经生意。只是里面的人事情况、股权结构肯定已经不复当年。
他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收复国内的产业,而这些已经足够他和手下的这些人安心生活。至于父亲那强大的赌场帝国,就是更长远的打算了。
“不对,第一步应该是找到李司靳。”青田友情提醒道。
“如果他还活着,那一定在国内。”穆权说,“我们先去趟澳门,理想情况是能找到一批我父亲手下的人,这样我们不至于连一个据点也没有。”
“你确定还有人在那边吗?”
“那是我爸出生的地方,他最信任的一批人也都在那里。“
“嗯……这么说来,难怪总觉得穆有种混血的深邃和高贵优雅呢。”青田托腮沉思。
又一阵鸡皮疙瘩爬上了穆权的背。
“看什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