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这些余孽竟然没有让锁妖塔镇住元神,身形俱灭。柳风的威力竟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可以用妖力熔化塔身,放出这些妖怪。
如若不尽快将这些妖怪抓回镇着,待到他们一齐作乱,天庭就真的要面临大灾难了。
柳风满意地看着天帝在自己手中微微颤抖的样子,心中升起奇异的肆虐感,甚至在下一刻就想让整个天庭完全毁灭。
然而他深知自己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除非再吸取更多的怨气,让自己强大到可以Cao控天庭里四散出逃的所有妖怪。
他不想再等,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当年弃他母亲于不顾的玄武神君匍匐在他的脚下,朝着柳柔的尸身跪下,然后被他用同样的烈火焚烧致死,伴着柳柔长眠给她陪葬。
不要说什么血浓于水,如果有得选,柳风宁愿自己的母亲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这个狠心的人,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存在过,更不要说作为半仙半妖之身,带着一生的罪孽和仇恨降生到这个世上。
天帝见他眼底恣意着仇恨,深感大事不妙,趁着柳风愣神之际,朝殿门外大吼:“快给我传召玄武神君来!”
殿外的神将早听见里面一声惨叫,正要往里奔,却被几个蹿出来的小妖抱住腿脚。此时听见天帝明显焦急的吼声,顾不得许多,一戟砍断自己的左脚,抬手急急招来一朵云,单脚踩上,驾着往北隅的玄武神君府邸疾驰。
玄武神君一阵匆忙,赶到天帝的大殿时,柳风已经满眼通红负手站在殿中,而天帝早已被他眉间浓重的煞气吓得瘫倒在帝座中,不敢动一丝一毫。
“到底怎么回事?”玄武神君并没有看到柳风眉间的魔印,刚毅的脸上闪着不悦。不过是个妖怪,叫了人来降就是了,何须劳驾他玄武神君,他是天庭镇守北方的守护神,不是天帝喝醉了酒随便差遣的小喽啰。
柳风听着这把浑厚的嗓音却是浑身一震,眼底都要淌出血来。
他的父亲,这些年唯一留给他的记忆就是这把浑厚的嗓音,记在传音螺里,一句“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是他留给柳柔的情话,却也将这个痴情的女子骗得甘心为他苦守多年,最后却还是免不了一死。
这都是他玄武神君的罪孽!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当柳柔还在痴心妄想,抱着自己年幼的孩子风餐露宿的时候,这个当年许下承诺的男人,还是忘不了他是仙人的事实,一挥手上了天庭,就将当年在人间招惹的一段孽缘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鸳鸯,什么不羡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仇恨在柳风的心中翻江倒海,掀起的狂澜久久不能散去。他转过身来,眼神Yin狠地看着殿中站着的Jing壮男人,滔天的仇恨让他恨不得下一刻就将这个人撕扯成碎片,揉作糜粉散在宇宙八荒,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玄武神君见这个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人死死盯着自己,眼中的煞气能让百草皆枯,百兽哀鸣,心中顿时如同洪钟敲击般重重闷响一声,眼中也放出狠戾的光芒来。并非察觉出眼前站着的秀面修罗般的人物是自己遗失在人间多年的骨rou至亲,而是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尤其在对上柳风那双嗜血般的双眼时,更迫得他忍不住要拿起手中的画戟将他降服。
“孽障,拿命来!”
一声嘶吼乍起,殿内已然风卷云涌。电光火石之间,玄武神君一戟刺向柳风的面门,针尖般锐利的戟首眼看就要直戳眉心,却忽然被凝滞住的空气死死抵在外围,像遇到一层保护罩般,再也不能近得半分。
正当玄武神君大惊之际,柳风凝气眉间一点魔印,暗黑色的印记霎时凝聚了万千钧的气力,生生将神器画戟定在空中。再一用气,那戟身就有如一块废铁坠落在地,砸出一声铿锵有力的金石巨响,躺在地上瑟瑟哀鸣,便再无用处。
玄武神君惊诧之际,还没有忘了反击,一脚弹起伟岸的身躯,飞身上前俯视着柳风的头顶,一张力敌万钧的巨掌就要朝柳风的头颅劈下。
柳风像是察觉了一般,眼神平视,却在分秒之间知微察末,纤细的手举过头顶,牢牢受下这一掌。片刻不到,忽然用尽五成力猛然一震,仙气源源不断往高举的左手汇聚,下一刻就将玄武神君整个震得瘫倒在地上,抱着自己一只几乎废掉的胳膊发出痛苦的闷哼。
柳风沉下身来,看着地上低声嘶气的玄武神君,忽然一个倾身,一把捏住男人的喉咙,骨头在他手中咯咯作响,仿佛再多一刻就要让这人在手中头颅掐下来以解心头之恨。
“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柳风瞪得眼眦欲裂,拼命往下压着自己亲生父亲的头颅。
玄武神君奋力在他手中拧着头,争取一丝吐出话语的权利:“休想!我今日败在你手下,要杀要剐随你便,休想让我屈服!”
柳风仍旧压低他的头,再一次吼道:“跪下来向我求饶!”
玄武神君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响声,闷闷地笑了起来,眼里尽是对柳风这等妖怪的蔑视。
柳风气急,眼里还显出一丝莫名的狼狈,松开手一脚将玄武神君踢倒在地。他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