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盘又是什么。”
他似肯定了谢陵别有用心的,连问都懒得问了,话里带着笃定,大抵是在告诉谢陵,无论谢陵怎么打诳语,他都知道自己想听的是什么,谢陵总是瞒不过的。
“陆岐要你供出我的那道令,是从城东传来的。城东是离重阙最近的地方。不需要打扰别的百姓,便可长驱直入。”谢陵不避不退地看着赵祚。
赵祚在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何谢陵今日饮酒会让他看到许多年前的那副仍是一身青骨的谢平之。因为今日的他,和旧日初见的他一样,眼里心里,只盛着那一个人。
也只有他那时的傲然气性,才盛得住赵从山这样一个人。
有的事情从繁入简后,有的东西就必须由杂归纯。但也就是这点纯,才让这后来十几年生了更多的事端,也让这事变得越来越繁杂。
“你要如何,”赵祚话里带着急切,“难道要去重阙外候着他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陆岐的兵不进来,就……”谢陵顿了顿,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赵祚截了话头。
“寡人不许。”
谢陵噤声看向了赵祚,赵祚眼里的寒气渐深,他捏了捏赵祚和他交握的手,赵祚却不为所动,反是用着自己最平静地语气道:“你想在陆岐与寡人之间找出双全法,寡人不拦。但去拦陆岐的人,可以是长乐,可以是宣城,可以是这座上的任何一个人,可偏偏不能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是我欠那孩子的。”谢陵沉声道。
“可万一陆岐还是孩子心性,万一他不是放下你,而是根本放不过你呢?”赵祚心头的那点气急就要败坏出来,却又在看到谢陵时,什么火都只能再闷回去。
“依我看啊,”祁知生不怕死地见缝插针,解围道,“之前说宣城同我收住城北那山的那道口,既然羡之回来了,把他手上的昭行人给我,那处易守难攻,我可以独守。这样长乐就不用一个人守在西门,反是可以大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只怕他们不敢进。”
谢陵跟着他的思路下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指到:“正好信陵回来,手上应该有陆老将军的东西,把南门和西门的人接下来。”
祁知生甚是欣慰地点点头,接话道:“而长乐和宣城大可以在正门候着从东门进来的陆岐那小子。如何?”
长乐宣城自然是不会反对,一开始因为羡之未归来时,他们预想反而更像逆势之局,垂死挣扎,而羡之回来,一如逆局的醒子,可以瞬时改去风向。但赵祚一直未发言,以致他二人并不敢答话。
赵祚看着谢陵半晌,才打破了这场静默,移了目光看向了长乐与宣城二人,叮嘱道:“若是你二人没有拦下陆岐,便放他进来,寡人不想今日这宴到了明年,又少人。”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应该还会更一章 为了完结努力
第123章 酌后邀陵
翌日一早,天将亮的时候,将落的月牙被藏在了Yin云后,风也叫前几日比来大了许多,软帘翻飞,织锦打着窗棂。
谢陵从睡梦中醒了来,将赵祚锢在他腰间的手轻轻移开,安置妥当,这才起了身。方要离开床沿去取青衫来,就叫赵祚勾了衣角牵绊住了。
他回头看向了赵祚,见赵祚仍合着双眼,好气不气地将衣角从他的手中取开来,听赵祚迷迷糊糊地绵了声:“平之。”
谢陵被他这声软软地亲昵逗笑了。他重新给赵祚牵了被角,倾身吻了赵祚一下,在他耳边轻声道:“山就平之,我记着了。再睡会儿,我去看看羡之。”
语气亲昵,像以前睡在居衡一般,夜半三更时,谢无陵总会起身去看看羡之和陆岐,因着赵祚一直没有做父亲的自觉,他便替赵祚多Cao了一份心。
谢陵取了青色罩衫拢在外,回身合了门。而躺在榻上的赵祚,却在这时睁了眼,眼里没有半分惺忪,反倒像醒了许久的清明。
他在榻上躺了一会儿,也跟着起身,开了寝殿的门,叫老宦奴来服侍洗漱了,才走出了长明殿。
老宦奴掌灯,一路跟着赵祚走往了兰池后的那间厢庑。
而率先出了长明殿的谢陵,本当走右手甬道到东边的宫殿找羡之的,却在甬道上被一侍婢拦了脚步。
“谢先生,主子有请。”
谢陵看了身边掌灯的宦奴,宦奴立马跪身下来,一连磕了几个头,诺诺说着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却在抬起头的那刻,被人手刀砍了后颈下部,暂时晕了过去。
谢陵蹲身下来,听那才收了手的侍婢道:“他已经晕过去了,先生。”
“嗯,我知道。”谢陵将他手中的灯笼手柄取了下来,一同取来的还有藏在那宦奴掌心,未来得及收起来的一方小纸条。谢陵将纸条收入袖中,把灯笼掌在自己手中,才看向了侍婢,“带路吧。”
小侍女抬脚领着谢陵去了中宫。
因着后宫虚设,周遭都还沉寂在拂晓里,黑压压的半城里,中宫却灯火辉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