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看不上眼,不然怎么连简单提点几句都不肯?”
而曹寅本人身在局中,又被焦虑所困,竟没想到除了将治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拱手相让给燕清外,还有条能充分膈应到这恶邻的路可走。
那便是向朝廷上表,以德不配位来自污,旋即请求离去,让朝廷重新委任刺史来接替荆州一地。凭这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识时务,只要运作得当,说不定能换得朝中一虚高的职位,顺顺当当地颐养天年。
那只要燕清暂时还不想与朝廷翻脸,多半就得捏着鼻子,眼睁睁地看着这眼前的熟鸭子飞了。
吕布听完燕清这话,却是不以为然,冷冷一笑:“他若真干得出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来,布即使得追上一万里,也要将他脑袋给摘了。”
还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就此安享晚年?
痴人说梦!
燕清不知为何十分想笑,忍住了,还不着痕迹地换了个话题:“他已被你一块带回来了?”
吕布颔首:“家眷具在,布亲自核对过,一个不少,主公可要见见他?”
“不必。”燕清摇头:“既然如此,就问清楚他家乡何处,再赠上一笔钱财,客客气气送走罢。”
吕布愕然:“不关着?”
燕清拍拍他肩,笑道:“难得有这么个主动投降的榜样,怎能喊打喊杀?”
况且曹寅称得上得势时,都没勇气反抗,更何况是心灰意冷的如今了。
就这么纵虎归山,吕布老不甘心道:“要不,就留个小崽子做质子?”
燕清摇头:“只要人还活着,何愁子嗣?而对于那些个真有野心成大事的,你莫说是关押一两个质子,哪怕是将他老父捉了,也无任何用处。”
吕布讪讪道:“好罢。”
燕清又问:“益州那的战况,可有甚么变化?”
吕布道:“走时还是老样子,这会儿约莫也差不离罢。”
燕清若有所思:“那你这会儿将部队撤走了,可有记得让荆州的州军补上?”
吕布拍着胸口道:“主公尽可放心,法孝直已安排黄祖带人屯守在老地方了。”
荆州可供原来那位曹刺史调度的兵力并不多,还不乏尸位素餐之徒。
然而那些人里,也多是只敢挑软柿子捏的欺软怕硬之辈,一被煞气腾腾的吕布一吓,就乖乖就范了。
将州兵的人马悉数集中起来调集过去,对这会儿被皇甫嵩这块硬骨头给折腾得欲哭无泪、势力大减的刘焉而言,也不是能简单忽视过去的。
燕清好奇道:“依你看来,这僵持战局,最后会是哪边获胜?”
吕布不假思索道:“朝廷那一直有主公的粮草驰援,刘焉处啃得却是自个儿的老本,还被荆兵分薄了军力。此消彼长下,加上皇甫嵩战术还老辣一些,自然是朝廷那头略胜一筹了。”
燕清笑道:“你这么说,会不会太小觑了刘焉这十几年来的苦心经营?”
不过综合起来,他也认同吕布的看法就是了。
第250章 一往情深
坐在软绵绵的榻上,又舒服地挨着热乎乎的虎躯,燕清兴致勃勃地与吕布聊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就不想抬起来了。
吕布虽有满缸子的话想同自家主公说,但一见着这副倦容,他就只顾得上心疼了:“主公快歇歇罢。”
燕清的确感觉很累了,又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便不逞强,温柔笑道:“也好,我小憩片刻,这厅里还有张榻,你若不挑剔,便就在那歇下吧。”
吕布满口答应,却半点也不带挪动的,依然轻柔地握着燕清一手,似一樽雕像一般守在榻边。
燕清失笑:“外头多的是侍卫,不多你一人守着。”
吕布喏了一声,仍然不动。
燕清见他实在坚持,也不多劝了,只默默将眼合上,就着被吕布握住一手的姿势,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一炷香的功夫一眨而过,吕布始终以这最放松的姿态,一边安安静静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静谧,一边专心致志地打量着这张Jing雕玉琢的俊美面庞。
随着燕清日渐位高权重,身上叠着重重光环,旁人自然而然地首先会被这份不怒而威所慑,而不再似最初那般,单纯沉醉于这仙人方有的容貌气质了。
吕布自然不在此列。
——真好看呐。
不知在心里喟叹了多少次后,吕布才舍得分出点神来,听得耳畔那细微的呼吸声变得越发平缓绵长,就知燕清已睡熟了。
他胆子便随着大了一点,唇角微微上扬,松松裹着其手的阔掌巧妙地挪动了一下,就小心翼翼地变成了十指相扣的状态。
——真想将这么好,这么好的宝贝,好好地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见。
吕布漫不经心地想着,很快又不满足于就这么看着,但也舍不得吵醒累极了的燕清,索性以空着的另一手捉了一缕垂至榻边的乌发,慢慢地绕在结实有力、却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