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不说话,忙说,“不记得也没关系,这件事太久远了,不记得也没事。哥哥,您是第一个对我笑得这么温柔的男生,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定要追随您。我到处找您的消息,我还去过您驻唱的酒吧,我没有考上大学,但我来到了这座城市,就是为了离您近一点。后来您出道了,我比谁都高兴,哥哥,我不是那种女友粉,真的,我从不奢求什么,我就想您好,您好,比我自己都好。我自己这一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没有人理解我,没有人爱我,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您。您就是我天上的星星,哥哥,您知道吗?”
那女孩如诵诗般倾吐着她的爱意和仰慕,但白晚只觉得恐怖和悲哀。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把人生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他受不住,也给不起,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粉丝而活,这注定是一场悲剧。
“你可以喜欢我,但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害他们是吗?”
“他们?”
“他们都该死!” 女孩的脸色一冷,满腔爱慕忽然变成恶毒,刹那间像换了一个人,“江之鸣、隋风、程yin……所有伤害你感情的人都该死!”
“你、你怎么知道?”白晚不寒而栗,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女孩却忽然得意地笑了:“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有什么是挖不到的?就算挖不到,还可以用钱买。我知道程yin坑您的那些事,我给他寄过寿衣和血书,但他没什么反应。后来您赢了他,又和傅野在一起了,我就懒得管他了。他不足以威胁哥哥,但江之鸣不一样,”她清秀的面容扭曲起来,大喊道,“江之鸣什么都想抢您的,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白晚禁不住后退一步,他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但其实我没有真的想害他。”女孩想到了什么,眼泪又流了出来,辩解着,“我真的没有害他。我就是想吓一吓他,我之前都是这么做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我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想要去抢我的硫酸,还叫人来抓我,我害怕,我都不知道瓶子是怎么脱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泼他的,真的不关我的事,白晚哥哥,你帮帮我,我不想坐牢,我求求你了!”女孩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扯着他的裤脚,连连磕头,却立刻被身后的警察拖住了。
“白先生,嫌疑人情绪不稳定,请您先出去吧!”
“哥哥!哥哥!”女孩凄厉地叫他,叫得白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快步走出拘留室,门砰一声关上了,白晚忍不住回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女孩绝望的眼神。
白晚Jing疲力竭地坐在警察局,有人过来给了他一杯水。
“白先生,没事吧?”
白晚摇了摇头:“她会怎么判?”
“现在还不知道,但故意伤人罪,至少也要好几年吧。”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
“这不是她说了算的。”负责此案的警察耸耸肩,“要看证据,还要看律师。”
“她有律师吗?”白晚说,“没有钱请的话,我可以……”
警察打断他的话,嘲讽一笑:“白先生,她有父母家人,她爸还要给她做Jing神鉴定呢,您就不用Cao心了。不过,还好这次您愿意过来,这小丫头犟得很,你不来,她什么都不说,给我们造成了一些麻烦。哦,对了,还有件事,要跟您说一下。”
“什么?”
“这是您公司报的案,网警那边的消息,之前在网上诽谤您是指使者的源头找到了,是一个叫范田的人做的,您是不是认识他?”
白晚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范田竟然还Yin魂不散,这人的心眼儿是有多小。
“您也可以对他提出诉讼,我们这边都有证据。”警察说,“但如果您不起诉,法院是不会受理的。”
白晚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一切太荒谬无聊了。
他站起身,说:“谢谢你们,但算了吧,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想为这种人浪费时间。”
从警察局出来,白晚并没有觉得轻松一些,女粉丝的事,范田的事,就像是一块块巨石压在心里,心头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人的执念如此可怕?那他自己呢?他也有执念吗?他突然无比想念傅野,想念他高大的身躯,结实的臂膀,想念他身上强烈的荷尔蒙的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道,他想见他,想要依靠他,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要去医院,他要见傅野,他要将傅野从江之鸣的身边拉回来。
想到这里,白晚全身的血ye都沸腾了,他被这个念头牢牢攫住,加大了油门,向着德川医院飞驰而去。
德川医院贵宾住院部,环境犹如五星级宾馆,人很少,静悄悄的,走廊上铺着地毯,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
“江先生就住在前面无菌病房,我没换无菌服,就不过去了,白先生,您请便。”温婉的护士小姐将白晚引到入口,交代了几句,转身想离开。
白晚拉住她,支支吾吾地问:“请问、傅、傅野先生也在里面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