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像其他人一样,结婚生子。
殷日月说就这样吧秦峰,只要你好,我把这情藏起来,也没什么。
他依然以秦峰为支撑,拼命的学习、工作,却已不再抱着把他据为已有念头,就算后来辗转听说他小叔家在另一座城市,他都忍着没有去寻找。
他在一次医院的聚餐上喝醉了酒,彻底把那样浓烈的爱情掩埋了。
他对柯林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我愿意尝试,做你的男朋友。”
柯林兴奋得把他的嘴唇都吻肿了。
爱情大约就是这样,浓烈了,就不会长久。
殷日月曾真心的想和柯林这么过一辈子,柯林对他很好,几乎说一不二。平日里两人也会有些争执,都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殷日月都会先服了软。他觉得有些人越吵感情越厚,而有些人则会越吵感情越薄。
他们必定属于后一种。
在男男相恋这个问题上,除非你是个天生的纯娘,愿意用女人的心态去依附,否则彼此都是男人,那种做为男人对待事物的认知是天生的,就像雄性划分的领地。
男女之间感情淡了,还可以用子嗣来维系,男男之间若没了感情,还有什么呢?拍拍屁股各奔东西,也许某天见面了还能来上一句:嘿,他比你活儿好!
相爱,很不容易。
矛盾出现在柯林即将硕士毕业时。
殷日月建议柯林去个清清白白的衙门,柯林早已动用了这些年他所结下的各种关系,进了某专科医院的对外宣传部,宁愿从打杂做起。
柯林是很圆滑的人,他很优秀,无论是在交际,还是待人接物上,该捧的捧,该赞的赞,都是恰到好处。可以说离开学校,就是他大施拳脚的时候。
殷日月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只是忽然发现,原来两个人在观念上,是如此的天差地别。
也许这只是个导火索,牵扯出从前他们刻意忽略了的许多问题。殷日月不想跟他吵架,都淡淡的处理了,实在吵得厉害,殷日月就跑到实验室去躲清静。
直到有一天柯林搂着个小学弟到宿舍去找他,殷日月头都没抬,继续整理资料,说:“我这没地儿,用不用帮你开个房?”
柯林说:“殷日月你他妈什么意思?”
殷日月说:“哦!这个房间让给你们,玩完了记得把床单带走,我嫌脏。”
柯林把柜子踢得叮当响。
小学弟妖媚一笑,软腻腻的声音听得殷日月发冷:“还真当自己是个宝呢,林哥早就跟我好了。”
“我知道。”
柯林脸色微变,还是没有阻止小学弟,小学弟接着说:“你可真够贱,知道还赖着林哥?就那么舍不得说分手?”
“我在等着他先说。”
柯林冷笑:“既然如此,殷日月,咱们也好聚好散。其实这几年,你都是在玩我呢吧?你根本没忘了那个秦峰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忘了他?”
“跟我在一起还想着别人,我这绿帽子戴得真是好啊!”
殷日月抬眼看看小学弟,再看向柯林,柯林干咳一声,仍是不服气地说道:“其实从始至终,你都没付出过真心。”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从此殷日月与柯林,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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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今夕是何夕
“殷哥,殷哥?”
“唔,嗯?”
“你手机响。”
殷日月看着来电显示,忍不住抿起唇笑了:“喂,秦峰。”
“怎么才接电话?你在哪呢?”
“还在路上。”
“江南呢?到家了?”
“没,在我旁边。”
“我都回来了,你还没送到家?!打不到车?算了,你在哪,我去接你们。”
殷日月看了看路牌:“云南路。你开车当心。”
秦峰胡乱应了一句就挂断了。
江南更加闷闷不乐,咆哮着“太过分了”,对着一棵梧桐拳脚相加一番,郁闷之情也不能稍减。心头堵了一口大气,对殷日月道:“你要不要那么圣父啊大哥!啊,你这该不是叫暗恋吧?”
復又叹了口气,道:“也是,总比像我这样,被他疏远着好。你有你的优势,我也有我的,起码我能表白,是吧?一会他来了,我就向他说清楚,死也要死个明白。”
“我要不要祝你成功?”
“当然要!你怎么还不说?”
“我不善撒谎。”
“你可真是……秦峰可真迟钝。你对他那么与众不同,他感受不到,我追他那么久,他也感受不到。”
“他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江南垂着头,稍稍有些落魄,酸酸地道:“是啊,你最了解他了。不过他还没跟你走呢,我还有机会。”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等着秦峰,大约,这是最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