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震得我的耳膜生疼。
不过,阳朔也就能在我面前扮扮大嗓门儿了,我不给他任何回应,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这出戏也演不了多长时间,经常是他自觉没趣了就会扔下我气呼呼地夺门而去。
“左岩!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听到阳朔这句话我不由觉得好笑至极,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怕挑战你的底线么?
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我清楚地捕捉到阳朔脸上肌rou的抖动,他的确很生气,恨不得立马撕碎了我,可我也知道他迟迟都不对我采取实际行动是在忌惮些什么。
我的身体好不容易才被Leon调养好,结果一次溺水又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身上又有伤,还因为伤口发炎了正发着低烧,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对我用强,估计就只能做好明年春节去给我上坟烧纸钱的准备了。
阳朔,当我什么都豁出去了的时候,你已经不能再把我怎么样了。
2014—11—07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第三天,我和阳朔一起踏上了北上寻医的旅程,据阳朔说这次他预约的医生在大陆医治烫伤颇负盛名,好多明星拍戏时不小心烧伤烫伤了都是巴巴地排着队来找他医治,只要是经这位在世华佗的手,再严重的烫伤都是小菜一碟,所以我这种程度的烫伤完全不用担心伤好之后会留疤。
留不留疤都无所谓,又不是女人,对于阳朔这么殷勤地为我四处奔走我丝毫兴趣都没有,如果是因为他觉得愧疚,那么谢谢了,我不稀罕。
这次去北京就我和阳朔两个人,阳朔一个手下都没带,这倒让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想到上次去远足都那么大的阵仗前前后后整个一世界名车队,这次居然连随身行李都要他纡尊降贵自己扛。
不过想想倒也想明白了,北京可不比香港,阳朔也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把势力延伸到首都来,这也是为什么阳朔要带着我千里迢迢去北京找那位名医而不是派人直接挟持了医生去香港给我医治。
想到这一点,我没忍住就笑了一下,结果下一秒我就后悔了,因为阳朔就坐在我旁边,虽然一路上我都没朝他那边看过,但直觉告诉我他一直都侧着头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赶紧敛了笑把头转向窗口收起遮光板装作去看外面的白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旁边的人不要朝我靠近千万不要朝我靠近。
“你笑什么?”最终还是没能幸免于难,阳朔的唇几乎快要贴上我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颈侧。
因为痒我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下一个动作就是拉下遮光板然后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意思很明显了——不要来打扰我,同时,我笑什么关你屁事?
对于我的一声不吭阳朔早已经习以为常,闭门羹这种东西这半个月以来他也吃过不少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更不会拉下脸来和我计较这些。
我闭着眼睛看不见,很快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了我的额头上,只是一刹那我就察觉出了那是什么,是阳朔的手背。
“还是有一点点烫。”阳朔一边试探我额头的温度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大概确定我是真的还没完全退烧,然后立马就招呼空乘拿了一个冰袋过来。
冰袋敷在额头上凉凉的倒也蛮舒服,阳朔一手按着冰袋一手抓住我的右手,淡淡道:“不管你有多恨我都好,但也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这样一句关心人的话,或许换任何一个人来和我说我都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可偏偏这个人是阳朔,除了可笑我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用力把手抽了出来,顺势挡开阳朔帮我按住冰袋的手,我也并非不近人情到会肆意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阳朔因为猝不及防缩回手的一瞬间我就接住冰袋自己扣在了额头上。
因为伤口发炎,我已经连续低烧了将近半个月,虽然暂时还烧不坏脑子,不过但凡是病都是很伤身的,我的本意只是让胸口的烫伤恶化得严重一点,尽可能拖住时间,可没想到会引起低烧。
“你非要这样吗?”阳朔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层薄薄的怒气,听得出来,他在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不是我非要这样,而是你非要这样!我在心里怒吼道。
知道我不会给出任何回应,阳朔又自顾自地说道:“左岩,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你阳朔什么时候让过我左岩一寸?我又什么时候进了你一尺?一直以来,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的那个人都是我!我原本可以一个人躲在重庆见天过天,哪怕浑浑噩噩,但我不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是你非要来招惹我,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和权力地位。我从来都不想成为你的牺牲品,可你有哪怕一秒钟想过我的感受么?自相遇的那天起,我身上、心里的每一道口子都是你阳朔亲手划的,我真心爱过你,爱到可以为你去死,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是背叛!是欺骗!
明明我才是那个最值得人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