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怀疑人生。他一个清清纯纯的小书生,怎么就交了徐立这么个不知羞耻的朋友呢?他一边唾弃着徐立,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书上的妖Jing打架,顿时就羞红了脸,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把进来送水的小厮亩九吓得不清。
亩九赶忙放下水壶,道:“我的少爷哦,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打上自己了。”
姜chao落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愧对了孔夫子,他将头埋进被子,闷声说道:“你出去吧,我要睡了。”,看着被子里羞红脸的人,亩九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什么:少爷这是思春了啊,也对,要成亲了嘛。
果然第二天,他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少爷的裤子换了一条,昨晚穿着睡的那条裤子已经不见踪迹了。亩九的心里突然就有种老母亲的担忧----他家白莲花少爷,对于妖Jing打架这种事,还什么都不懂,他家姜少爷,还是个处啊,要是再不长点见识,将来新婚之夜,可怎么办哦。
他做奴才的,又好不明说,只好在伺候红苹果脸蛋少爷去上学后,掏出了所有的家底,躲躲藏藏,在街上的书店看了一天,也不知道哪里有卖。
亩九的小黄图是家传的,他自己也没买过,但是给少爷看的,总不能是那本被翻了无数次的旧书吧,再说,那本书,他还想传给儿子呢,多有意义啊。
他转了几圈,倒是找到了不少书,但是太贵了,他兜里那点钱根本不够,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小黄书要家传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便宜的,名字也好听,叫做“春风不度玉门关。”,掌柜的说畅销的很,只剩最后一本了,而且还有人要跟他抢,亩九就看也没看,直接兜着回了姜府,将书塞进了少爷的被窝里,得意的出门,哎,他真是太优秀了。
☆、去洗衣房洗洗肮脏的灵魂
再说盛从文昨天忍着怒气回到家后,气的头顶的毛发都无形中竖起了几根,他不断的在屋子里来回走,想到生气处,还狠狠的踩踩地板,没过几分钟,就有丫鬟报到了莫氏那里。
她看着丈夫又日常发起了神经,知道他先前是去书院相姑爷去了,这结果,看来是不满意。她甩甩拍子,走进去端起茶杯,问他:“好了,别像只公鸡在地上划拉爪子了....说说,哪儿不满意啊?”
盛从文就更气了。听听,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划拉爪子?他顿了顿,停住不断走动的脚,坐在桌子的另一端,也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就一直不说话,光瞪眼。
莫氏有些不耐烦了,耐着性子问他:“是看见他书念的不好,被先生罚站了?”,莫氏回忆起娘家兄长考察盛从文时回家说的话。
莫氏是长公主的女儿,到了出嫁的年纪,一家有女百家求,前太子和瑞王也暗地里表示,愿意以正妻之位求取。那时候,人人都道她要当太子妃,再不济,也是瑞王妃,她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她娘给她挑中了盛从文。文博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她嫁给盛家,还是低嫁了。她哥也是满脸的不认同,觉得妹妹本可以做太子妃,怎么末了末了,嫁了个二流的侯爵之家。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她娘确实有先见之明,太子死了,瑞王死了,而盛家却好好的活着,虽然依旧不上不下。
她记得当时她哥听说消息后怒气冲冲的去找盛从文,回来时背后站了个战战兢兢的书生,她躲在屏风后听见她哥对着阿娘道:“堂堂盛家长子,书念的狗屁不通,竟被先生罚站!”
书生就矮了一个头。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耍不出一套剑法,拉不开一张长弓,实在是娘里娘气,不堪重用?”
书生的腰弯了半截。
他哥又吼了:“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张脸白的能卖屁股过活,还有什么用!拿什么养活妹妹?”
这话就重了,莫氏娘家莫家是武将出身,平日里在军营久了,荤话满嘴跑,没什么顾忌,就是心里不舒坦,吼上一吼。但是书生不知道,被吓得直接就瘫在了地上,他痛哭流涕的做出最后的反抗:“我有钱!!”
是的,盛家有钱。盛家百年世家,家底丰厚,虽然比起比起他家这种新贵,权势不足,但确实是有钱,她哥竟然无从反驳。莫氏想到这,就想笑,她调侃着问:“嗯?难道这位姜家公子,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咳,嗯....除了钱一无是处。”
盛从文也想起了从前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他青着脸,想道,当年大舅子说的那句话还是有点预见性的---他可不见着一个仗着脸白卖屁股的了么----他竟然要成为自己的妹婿!!!
不行,这门亲事他不答应。
但他又不能明说,觉得这事说出来,平白让莫氏恶心,而且要是传了出去,还会害了妹妹的名声。未婚夫卖屁股,未婚妻虽然什么罪也没有,却也会让人说道:看啊,就是她,她未婚夫是个断袖.....
世人的心,三姑六婆的嘴,最是说不清。
好生气!
莫氏彻底没耐心了,她拍拍桌子:“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