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气质有了好感,再见本人,外表也颇为俊朗,待人和气,自然没有什么不满的。
两人的事,便这么成了。
而接下来,金枝该为宋清幽的嫁妆发愁了。
卫家不算什么大家族,尤其卫荀这一房,仅剩他与周婶子这孤儿寡母,若非他争气,又恰巧遇到了他的老师宋学章,他与母亲怕是连仅余的一点儿家业都保不住。
但他偏就那么好运,遇上了宋学章,自己又有读书的天赋,度过了艰难的岁月后,如今的卫家蒸蒸日上。
虽然卫荀与周婶子相中的是宋清幽这个人,并不在意她的嫁妆,但是金枝却想替宋清幽争口气,打定主意要为对方挣出一份体面的嫁妆。
而就在她为手里的银子不够而每日愁眉苦脸的时候,王氏找上门来了。
王氏自从回了纪府,便觉拨得云开见月明,日子顺畅,整个人都春风得意起来,连早早苍老的面容都有了几分恢复的迹象。
在纪府的她,不是从前在金家时的尖酸刻薄,而是逢人便笑,和蔼亲切。
哪怕因为吴氏的厌弃,她的善意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却仍觉得生活充满了阳光。
若按照王氏的心意,离了金家,她是绝不会回来的,而她也是如此做的,自从回了纪府,她一次都未曾想起过金家的人。
直到她在纪府碰到了自己的前夫。
王氏在与纪府失散之前,是成过亲甚至还与前夫孕育了一个孩子,若不是那场转乱,她会有个美满的家庭。
可惜如今回来,物是人非。
她那丈夫,原不过是三房内一小管事,但因在那场战乱时护主有功,主家念其恩情,对他多有提拔,如今已是府里的三管事,主管内院大半事宜。
虽仍是奴才,却不可同日而语。
王氏只觉得自己果真有眼光,昔日看中的男人果然非同凡响。
她对前夫,自然是怀有念想,尤其她又那么厌恶金父,在金家的日子,就更是想念曾经相貌端正的丈夫。
如今回了府,王氏便去寻了他,可惜对方躲着她,令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见到人。
她不知原由,只以为他忙,好不容易堵住一次,便是掏心掏肺地与对方一阵诉苦,把见到吴氏时的情形在男人跟前又上演了一次,只这次多了些女子情态。
王氏如今的情形,莫说男子已再娶,便是独身一人,也不可能再接受她,便以她已再嫁为由拒绝了她。
王氏这才想起,自己竟然还未曾与金父和离。
在她心里,就从不曾把金父当做过自己的丈夫,所以回了纪府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这件事。
为了能与前夫相聚,即便她不想回金家,不想再次面对金父那张令她恶心的丑陋嘴脸,却不得不回去。
只是她来了,金家却未必待见她,尤其是金枝,只要想到她竟然差点儿搅合了宋清幽那么好的亲事,便气不打一出来,能给她好脸才怪。
偏王氏不自觉,面对金家时颐指气使惯了,丝毫不懂客气为何物,一进门就叫嚷着金父的名字,要他马上出来。
金枝前一刻还笑容满面的脸顿时一变:“你来干什么?”
王氏回了纪府心情好了,对金枝的冷脸也不在意,说道:“我找你爹呢,他人呢?”
“我爹没在!”
金枝不觉得王氏来找金父会有什么好事,打定主意不想让两人见面,况且金父现在是真不在。
“今天不是轮到你爹休息吗?”王氏狐疑地看了看她,“我找你爹是真有事。”
金枝白眼一翻:“我爹也是真不在。”
“那我进去看看。”王氏往屋里走。
金枝立马拦在她身前,王氏再好的心情也被磨灭殆尽,面色难看就要发作,金枝却抢先一步:“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已经和我们不是一家人了。”
“谁稀罕和你一家人!”王氏骂道,“我就是来找金小四拿和离书的,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你快把你爹叫出来。”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爹不在!”金枝的声音突兀提高,脸色也Yin沉起来。
王氏本就有些怵她,这些日子在纪府又隐约听闻,那个喜欢金枝的小少爷好像身份极其了得,对她就更为忌惮了。此刻见她真的发火,便不敢再惹她,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是真的没有人出入后,才骂骂咧咧转身走了。
回到纪府,便忍不住向纪香吐槽起金枝的无礼来。
纪香温婉一笑,打断了她:“王妈妈,你别这么说金枝。她一个小孩子,走到今天这步,也不容易。”
“她有什么不容易的!”王氏不以为意。
纪香知道说服不了她,也懒得多言,正巧这时候纪莲来找她,她便顺势一同和她走了出去,王氏想要陪同,她没让。
府中的花儿开了,纪莲见开得好看,便约了一干小姐妹一起赏花。
这样的聚会,纪香先前已参加过几回,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