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却并不欲去探究,依旧秉着客气却不讨好的原则与之相处。
刘公公很快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将李瑾铭让他带来的物事交给了金枝。
金枝满眼疑惑地拆开了捂得严严实实的包裹,看着里面几块用蚕丝和黄金丝线织成的丝巾,更是一头雾水:“刘先生,这是?”
刘公公满眼笑意的道:“金枝姑娘不防猜猜,这是做什么用的?”
金枝拿着东西看了又看,脑海中各种内容都颠来倒去地想了一遭,依旧猜不出这些丝巾是用来做什么的,只得汗颜道:“刘先生莫怪,金枝这榆木脑袋,猜不透这东西有什么用意,还望先生讲解一二。”
“可还记得你昨日的信函?”刘先生意有所指。
“自然记得,可是信函有什么问题?”金枝对这样的打哑谜简直绝望了,少爷的脑回路她着实有些看不明白,且几次三番做出出人意表的事,她是真的猜不到他这次又是为着什么要送来丝巾。
看着她的表情,刘公公不知是无奈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终于不再为难她,替她解惑道:“家里老爷夫人一向讲究,府中的厨子为了不让自己的气息打扰到主子们进食,便是用这种丝巾戴于面上。”
金枝经提示隐约有了某种推测,不由眼前一亮:“这是为我父亲准备的?”
“正是。”刘公公答,“昨日金枝姑娘在信中提及父亲受外貌影响萎靡不振,九少爷知道后便放在了心里,为此独自苦恼了半日,还寻了不少人请教,也未找到解决的办法。幸好晚餐时见到了布食的仆人带着这丝巾,方才灵感一闪,有了这法子。”
“金枝姑娘的父亲,那日我也见过,若想改变外貌着实有些困难,但是若只是为了不吓人,用丝巾遮住便可以。”
金枝听得连连点头,这法子说来非常简单,只要换个思路便能轻易想到,是先前的她着相了,一直想着要改变金父的外貌,钻了牛角尖。
想到自己先前只是为了凑字数才在回信中提了一嘴金父的问题,李瑾铭却这般放在心里还为她想出了切实可行的办法,金枝便忍不住为自己先前的敷衍行为而感到惭愧。
于是,这一次她真情实意地再次为李瑾铭写了一封感谢信,信中直言感激的话语少了,反而写了许多她到达京都后发生的趣事,他们一家最近的生活,最后在信中表明,他们一家能如此顺利在京都安家,全是靠着少爷的打点与照料,能够遇到他着实是他们三生有幸。
不知不觉间,金枝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
等再次回到客厅,时间也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刘公公捏着明显比昨日厚了不少的回信,不仅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反而还异常满意,觉得金枝也不是那么愚不可教,这不,不过两天,便有了极大的进步。
刘公公带着信满意地走了,而再次收到回信的李瑾铭却诡异的沉默了。
看着信中字里行间的情真意切,那感激之情仿佛都要从页面中洋溢出来,这得是怎样的深情才能写得出这样的词句!
可怜的金枝,一定以为她的心思藏得够深没有被他察觉,所以才小心翼翼地透过这些感谢的词句暗暗向他表白。
可她怎么不想想,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穿?
那么,问题来了,他究竟要不要给她一个机会呢?
李瑾铭无数次地翻阅金枝的回信,苦恼极了。
困扰金父的问题解决了,金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儿,就算前路有再多艰难险阻等着她,她也不怕了。
金父对能遮住他丑陋面容的丝巾的出现非常激动,不仅是在酒楼,便是有时在家中,也会戴着。
这一点,依旧住在金家的纪香自然也见到了,问清楚缘由后,回到屋里捣鼓了半日,再出来时,便面带笑容地找上了金枝。
金枝盯着被她改了形态的遮面丝巾,一脸莫名。
纪香替她解释道:“这是简版口罩,可以直接戴在两耳固定,比用绳子系的方便。我想,金叔叔工作时,用这个会比较适宜。”
金枝看着她,面色复杂。
什么时候,纪香也会关心这些小事了?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纪香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头,见金枝一直没有动作,不得不说道:“金枝,你就收下吧。”
金枝想了想,将口罩接了过来:“那我替我爹谢谢纪小姐你了。”
既然纪香此举是为了金父,那金枝觉得,凭金父对她这些年的抚养与付出,完全当得起这样的回馈。
纪香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那原还有些勉强的笑容,顿时变得诚挚起来:“金枝,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我为金叔叔做这些是应该的,你别这么客气。”
却不想,金枝东西是收下了,对她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变,义正言辞拒绝道:“纪小姐你身份尊贵,我可当不起你的妹妹!你这话可千万别叫王妈妈听见了,否则又该说我以下犯上,不知尊卑了。”